第5章 无冕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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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人仰马翻的混乱之后两个人都被带回了慈恩宫,太医火速赶来,倒是带来了好消息,两个人都无大碍,擎渊手上的也不过是皮肉伤,看着吓人而已。
闵太后到底年纪大了,一大早的兵荒马乱,这会儿已经没了精神,草草打发了一众宫妃,连两位管事的贵妃都不叫留下,勉强打起精神来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事发时跟着芷瑶的一杆子下人早就跪了一地。
芷瑶的奶嬷嬷恨深哭诉道:“太后娘娘,奴才也不知二公主殿下是怎的了,本好好的说着话,突然就恼了,顷刻间就动起手来,下手又狠又快,咱们小郡主是躲也躲不及啊,如今郡主身上都没一块好肉了,太后娘娘!您可千万要为小郡主做主啊!”说着就是砰砰磕头
闵太后歪在榻上,心里难受,脸色更是憔悴,捂着胸口气得手抖:“真真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钟粹宫内,闵贵妃一进屋子便抄起一个前朝的美人瓶砸了个粉碎,犹自不解气转着圈找东西要砸。
“娘娘!娘娘!娘娘息怒!”朱嬷嬷是闵贵妃跟前最得力的,也是她从娘家闵公府带进宫来的,这时候也就她敢上前劝一劝盛怒中的闵贵妃,“姑娘且消消气吧,小心碎瓷。”朱嬷嬷小心地扶着闵贵妃避开碎了一地的瓷片,往榻上坐去。
闵贵妃这次实在气得不轻,喘着粗气久久难以平静,朱默默心疼地给她顺气,闵贵妃拉住她的手:“嬷嬷,你是没看到阿晴被那个小贱人伤的,她跟天借胆竟敢拿着金钗去刺阿晴。”
按身份,那李芷瑶说破天去也不过是吴王的庶女,生母出身低贱不过是太后跟前的梳头丫鬟,德元帝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破例封了郡主,已是大幸。如今,吴王的庶女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了,个个都要按她的例子封郡主,那又把吴王妃和其他王府的嫡女放在哪里呢?
论血脉,二公主不但是闵太后的亲孙女,还是闵皇后的血脉,说来比其他孙辈和闵太后更亲一层。
可就是这样,闵太后还纵容着李芷瑶如此荒唐行事,怎能让闵贵妃不感到心寒、气愤。
“姑娘息怒,越是这时候您越是要稳住,要是您也乱了,这时候谁还能在慈恩宫护着咱们公主呢?姑娘好好想想呀。”朱嬷嬷是生怕她口不择言说出什么大不敬之语。这会儿虽然早已屏退了左右,但宫里的墙向来是比别处的薄,自来没有不透风的墙,谁也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是不是藏着有心人的耳朵。
闵贵妃到底还是将朱嬷嬷的话听进去了,回过神来吩咐道:“差人去慈安宫门口,守着打听打听里面是什么情况。”
“姑娘放心,早使人去了,不必急,太后娘娘再怎么也不会乱了分寸的。”
“哼,乱不了分寸,让端仪把已经戴上头的东西当众脱下来给那死丫头。从小就纵着那丫头和擎渊打对台,从小打到大,事事都要与两位公主争强,小时候我只当是孩子们之间的打闹也不好多说什么,我那好姑母可是回回都要让阿晴去领罚的,如今那丫头可还有把两位公主放在眼里,可还有把我和谨贵妃放在眼里,可有把闵家放在眼里。”
闵贵妃越说越气,忍无可忍,到达了爆发的边缘,她进攻十几年,过的并不如意,德元帝不喜欢他,她无儿无女,唯一的念想便是姐姐留下的二公主,二公主虽不是她亲生,但闵贵妃和姐姐先闵皇后感情深厚,闵贵妃视二公主如己出,二公主对她亦是亲近,说是姨母跟亲娘也差不了多少了。
李芷瑶从小就和擎渊不对服,一言不合动手都是家常便饭了,闵太后对她们俩姐妹骂也骂过,罚也罚过,皆是不管用,便只道是前世的冤家任她们去了,好在随着年纪渐长,擎渊去上书房读书,芷瑶被留在慈恩宫,见的少了矛盾也就少了。
这些在太后眼中公平公正的做法,其实早已让闵贵妃不满许多年,只不过碍于太后并未表现出来罢了。和她一样,强忍着的估计也不是只有她,大公主的生母谨贵妃、大皇子的生母淑妃、三公主四公主宋娴妃,她绝计不相信这几位能对李芷瑶有半分喜欢。
闵贵妃实在无法忍受自己姐姐拼命生下的血脉,她自己小心看顾着长大的孩子被一个梳头丫鬟生的王府庶女三番两次地挑衅,这回看到擎渊满手是血的样子,新仇旧恨之下,闵贵妃是真恨不能直接让那小贱人去死。
闵贵妃气得要卧床休息,还没歇上半刻,便有小丫头匆匆来报说二公主被带去了奉先殿罚跪。
闵贵妃看向朱嬷嬷冷哼道:“你瞧,我说什么来着?”她语气森冷地对身边的侍女吩咐道:“今儿便去公府一趟,请我娘和大伯母有空进宫一趟,就说我被郡主吓倒起不来身了,想见见娘家人。”
朱嬷嬷还是温声劝导:“姑娘何苦要将公府牵扯进来,不若差人去养心殿说一声,陛下必不会叫公主受委屈的。”
和闵太后对李芷瑶的偏爱一样的,德元帝对二公主的偏爱亦是出了名。不仅仅是取名,封号等,在擎渊和芷瑶旷日持久的斗争中,他虽然没有在明面上维护女儿,但每次闵太后处罚擎渊,他都会及时出面找借口将擎渊从处罚中拎出来,最后不了了之,二公主总是全身而退的。
闵贵妃不耐地打短朱嬷嬷的话:“陛下圣明烛照什么不知道,我去不去说陛下都会知道阿晴的事,这与我病了想见见娘家人有什么关系吗?”
朱嬷嬷见这回事劝不动她了,只叹息道:“姑娘,太医已经看过了,二公主殿下手上只浅浅伤到了皮肉,到是郡主被打得很是不轻,公主下手定是极狠的。老夫人进宫又能说什么呢?到底都是皇室家事,两位夫人哪里有置喙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