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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野心勃勃的姜望舒(花虞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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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男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西南边陲乡村里,她是父母第二个女儿,她还有一个小八岁的弟弟,是父母好不容易求佛盼来的儿子。

她的姐姐因为乖巧懂事家务做的好,所以不至于挨打受骂,并且成年后乖乖结婚嫁人补贴家里。

只有姜若男从小性子倔,不爱服软,挨打挨饿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而她那二世祖弟弟不用说,从小被宠溺着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至理所应当地把她和姐姐当成保姆。

并且弟弟在读小学时就被打工的父母带到县城里居住,说是为了那里的教育资源,而她的姐姐出嫁,因此她一个人在山上过日子。

山里住着不方便,她要挑水、砍柴、割猪草喂猪放牛,还要刻苦地兼顾自己的学业。

因为她从小便知道自己这个父母口中的‘赔钱货’只有读书才能开辟出唯一的出路,她绝不能放弃。

九年义务教育是国家规定的,所以她爸妈没辙,还是让她读了,她每天天不亮走着山路去上学。但是到了高中,父母却死活不让她读,还是她的初中老师帮扶她一把,加上她自己去给别人补习、兼职才勉强凑够生活费。

她的学习成绩很好,是县城里状元的苗子,可在她的那对父母看来还不如早早嫁人,拿彩礼补贴家里有用。

她是十七岁才能住到镇上的房子,因为她十一岁的弟弟没人照顾,学习需要人辅导。

这时姜父姜母想到了他们那个的二女儿姜若男。

高中姜若男每天课业繁重,甚至下课回来还要去接送她的弟弟,给一家人做饭做家务,因为搬到乡镇上后姜父姜母便不同意她在学校住宿了。

冠冕堂皇地说浪费钱。

姜若男没有任何办法,她只有忍,忍到高考结束就可以逃离了。

……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

她满怀高兴、喜极而泣地拿到京大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回到家面对的是三张狰狞可怕的脸。

为什么呢?

她成年了。

可以结婚生孩子了。

姜父姜母决定把她嫁给三十六的老男人,面目丑陋,离异带了两个孩子,还是个瘸腿跛子。

原因无他,那个瘸子看上了年轻貌美的姜若男,想让她给自己生个儿子。并且他给了他们家丰厚的彩礼,够市里一套房子的首付了。

姜父姜母贪婪地收下钱,那可是以后儿子的婚房钱啊。

他们骄傲自得地想:生个女儿就是好,不用花钱还给家里赚钱!

姜若男当然是毅然决然的反对,可遭到的是一顿毒打,甚至姜母在她面前烧了她的录取通知书。

姜父大力地将她摁在地板上,她绝望地哭出来,“啊啊啊啊,不要……求你了……”

可她的母亲却满脸得意,颇有成就感的看着她痛苦的模样,他们这样心思邪恶歹毒的父母一生没什么成就,于是便试图借着虐待辱骂获取来自儿女们那一星半点的愉快。

那是他们第一次体会到权力的滋味。

成年人的平庸无能往往需要发泄,需要补足,那必定是从稚嫩的小孩身上拼命汲取。

她的弟弟显然是被宠坏了,不觉得姐姐这个样子有什么惨的,倒是反过来怪她自私自利,不为自己着想。

姜若男心如死灰,她表面乖顺服从,展现出畏惧害怕的神情,实则计划着逃跑。

终于有一天,家里无端失火了。

她趁乱逃出去了,慌慌张张地拿了钱和身份证,坐上了最后一班火车,她要去京市!

踏上京市土地的那一刻,姜若男被这里的繁华所吸引,高楼大厦,漂亮精致的建筑环境,穿着时髦的年轻女郎。

她坚定了要留在京市的想法。

并且对外称她不叫姜若男,她是姜南。

……

可现实是骨感的、可怕的。

刚来的第一天,她拿钱租了个最便宜的房间,到处找工作,可惜她只有高中学历,京市到处都是人才,她始终没资格和别人竞争。

最终只找到个洗碗的工作,和另一个女生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一天天熬着日子。

幸好她那张脸像是挑着长的,昳丽漂亮。

二十岁这年,她经人介绍邂逅了一个又傻又天真的富二代,她稍稍扮清纯可怜,对方就上钩了。

上演一出富家少爷救风尘的戏码。

男人的最爱。

她无所谓。

因为她需要钱,很多很多钱,所以她跟了这个富二代。对方对她很好,出手阔绰、也不刁难人,虽然人是混了点,但胜在相貌优越、风趣幽默。

而她则是住上了京市顶级的豪宅,出行的车还是几百万几千万的豪车,她再也不用为钱担心了。

刚开始她以为对方只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可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京市第二大豪门花家的三少爷。

那可是有权有势的顶级世家,权势遮天、显赫贵族,和那些小门小户不一样,从此,她的心境彻底变了,一个计划从心底悄悄萌芽。

于是她抓住这个机会,试图吊住花霆珏的心。

可花霆珏混迹风流多年,从来不曾为任何女人动心,浪子是绝对不会回头的,他只是玩玩而已。

他的世界莺莺燕燕环绕,所以他也不会为了一个可怜的小女生放弃自己现在的浪荡生活。

一时垂怜罢了。

渐渐的,姜南也看出他有些腻了自己,她不想就此结束,所以她苦思冥想计划了一个圈套。

她要怀上花霆珏的孩子。

她知道花家是清流世家,也听说了花老夫人雷厉风行的名声,这样的花家是绝对不允许有私生子的。

但……也不会任由血脉流落在外。

所以她可以借用这个孩子趁机敲诈花家一笔钱,一笔足够她出国移民的钱。

人生的第一桶金,原始资本。

……

她成功了,花霆珏也是好骗,她多流几滴眼泪他便慌得不行,怜悯心又开始肆意泛滥,她借机给他下了药。

凌晨的她望着他熟睡的俊脸,素白纯洁脸蛋写满愧疚,小声喃喃,“对不起。”

可她只有这个办法了。

上天终于是眷顾了她一回,两个月后她怀孕了,她和花霆珏提了分手,他主动给了她一笔钱。

怀孕的时候不过二十一岁,姜南初为人母也还是会害怕,好在邻居大婶看在她孤身一人会来关照她。

她一个人孤零零住在租的小房子里,一边看书复习考证,一边照顾自己和……肚子里的小孩。

都说怀孕的时候孕妇会很痛苦,可她的这个小孩像是来报恩的,乖乖待在肚子里,从来不闹腾,她甚至都没有孕反。

或许这个小孩也知道她不要她吧……

只会偶尔在半夜踢一踢,提醒妈妈自己的存在,孕激素的作用让姜南有时会多愁善感,母爱大发、慈母心泛滥。

她想:要不留下她吧,这样自己就不孤单了。

但是第二天天一亮,醒来的姜南不再心软,她不停地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动真情,无论是对谁,亲情爱情是这世间最无用的东西。

肚子里的孩子只是一个工具罢了。

姜南,你一个没有身份没有钱的下底层人怎么能心软呢?!

你必须对这个孩子狠,对自己狠,对花霆珏狠,才有出头之路。

瓜熟落地之时,护士告诉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她合上眼,一滴泪缓缓从眼角滑落。

不信神佛、不信命运的她偷偷在心底许了个愿望,希望这个小家伙不要像自己一样,拜托了。

后来她打听到花家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生下女儿的时候,花家家主花老夫人并没有重男轻女,一视同仁。

她松了口气,瞥了眼摇篮中的小崽子,坚定了自己想法。

何况她知道花霆珏心思纯良,应该不至于虐待孩子。

看着乖乖抱着奶瓶喝奶的小孩,她背过身去,肩膀止不住地颤抖,嘴里不停念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与花老夫人对峙的那天是一个暴雨天。

大雨瓢泼,她不敢去看花霆珏惊愕的眼睛,只是垂下眼睑,小声且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紧接着她亲眼目睹花霆珏被家法伺候,见识了花家大家主的手段,即便内心再怕,她也依然稳住情绪,死死掐住指尖。

藤条落在他身上,却一下一下落在她的心上。

她成功了。

……

拿到绿卡和钱的第一时间,姜南给自己改了名字。

姜望舒。

望舒即为月亮。

她喜欢月亮,有时锋利如弯刀,仿佛手中可攻可防的利器,有时圆满莹润,她希望自己的人生此后圆满。

从今以后,她不是姜若男,不是姜南,只是姜望舒。

她叫姜望舒。

她从来都不想做缠缠绵绵的菟丝子,若可以她要当参天大树,为自己寻一片遮蔽处。

姜望舒独自踏上前往美国的飞机。

当初那个拿到京大录取通知书的小女孩如今也拿到了斯坦福的offer,她漂亮的脸蛋、妩媚的身材、卡里的财富、她的脑子与能力全是她手中牢牢攥紧的资源。

美貌和任何一张牌出都是王炸,只有单出是绝对的死局。

在陌生的环境里,姜望舒不是那个山村里的土包子。

她是众人追捧的漂亮富婆,追求者无数,可她对男人没什么兴趣,玩玩可以。

但要是想把她娶回家结婚生子就算了,毕竟她是不婚不育主义者。

来到美国的她比在京市更拼命,长得美有能力还有拼劲,她不成功谁成功,关键她够狠。

因此她在三十五岁这一年成为了上流圈子里佼佼者,创立了自己的公司,豪宅豪车无数。

野心勃勃是她的代名词,她从不觉得这是一个贬义词,毕竟这是让她成功的关键法宝。

她就是有野心。

……

同年,远方传来消息。

她那从小被溺爱娇宠长大的弟弟年纪轻轻生活作息不当、饮食不规律,患上了脂肪肝等等病症,听说抽出来的血都是油脂。

听到下属汇报这个消息的时候,姜望舒嗤笑,呵……那哪是简简单单的油脂啊,那是她们的营养不足都成了他的过剩。

在她三十六岁生日那天,她那弟弟抢救无效,死了,而她的那对父母大闹医院,伤了一名位高权重的医生,下半辈子怕是要在牢里度过了。

从此一切闹剧落幕,她终于可以大大方方过生日了。那天一向低调的姜望舒开了party,在三楼看着客厅灯光下觥筹交错的宾客朋友,她嘴角漾开笑容。

待宴席散后,她走进浴室,不一会,里面传来压抑已久的哭声,她终于哭了,姜望舒终于哭了……

哭什么呢?

哭自己生于重男轻女的家庭,哭自己痛苦噩梦般的童年,哭自己不能去京大读书,哭自己为了往上爬卖女求荣……

哭吧,姜望舒……

明天天就亮了。

天亮了,你就幸福美满了。

月亮终究迎来了圆满。

……

姜望舒没有见过花虞,她主动屏蔽了京市花家的消息,可有一次还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因为她喝到了花虞酿的酒。

好友和她介绍,“望舒,这可是新晋的首席酿酒师酿造的葡萄酒,还是个小天才呢。”

姜望舒品了品,舌尖裹着饱满的葡萄酒,眉眼舒展,“确实不错。”

她的好友见她满意,笑着说:“听说这个天才酿酒师叫花虞,京市花家的千金小姐,还是傅家的儿媳妇。”

忽的,姜望舒手里的酒杯脱手,摔在地上,变成一堆玻璃渣。

好友惊讶地喊她:“啊!望舒你怎么了?”

姜望舒失神地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比哭还难看,“没事,我今天有点累了,曼达,我们下次聊。”

曼达只好点头,“好,那你注意休息。”

潘多拉的盒子开启之日,潜在的念想如泄洪的水闸,一发而不可收拾。

姜望舒让人搜集了花虞的资料,她静静地看着,一字一句都看得格外仔细认真,像是研读什么名人的大作。

原来,那个小孩变得这么优秀厉害了啊,有了恩爱的丈夫、温馨的家庭,最重要的是有出色的理想事业……

她紧紧闭上眼睛,说了三声,“真好……真好……真好……”

……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近距离见到长大后的花虞,是在毛里求斯的海边,她难得休息去度个假。

不曾想余光捕捉到一抹倩影,熟悉感将她笼罩,她几乎要窒息了。

见她墨镜掉了,她鬼使神差迈开腿,朝她走去,给捡来递给她。

她听到了她说:“谢谢。”

怕被看出端倪,姜望舒连忙转身回头。

海边的风太大,她的眼睛被吹得生疼,她及时扶住墨镜,而巨大的墨镜之下,眼眶微微发红,有了濡湿的感觉。

她想,既然以前她从未出现过,那以后也不应该出现。

于是姜望舒在捡了墨镜之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朝着与花虞相反的方向走去,背道而驰,像两条相交过的线。

人生的前二十年她与花虞没有纠葛,但命运让她们成为母女,子宫内短短的十个月,她们一起感受心跳、呼吸。

那十个月的共处也像极了两条相交线唯一的交点。打那以后,她把她送到花家,然后下一秒她们永不相交,天各一方。

从前是这样,今后亦是如此。

所以……姜望舒,你不需要哭,她过得很好,你也过得很好。

月亮已经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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