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云秀又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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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棋最近总是早出晚归,回来,有时是在外面吃了晚饭。有时回来,就吃一点点。
云秀以为,晚上有人请个客也算正常,老公也是五十几的人了,在外面今天和同学聚会,明天是朋友相聚,不赌博,就挺好的,不能管太多。
云秀也能换位思考,王子棋这个不抽、不喝,不玩牌的人,也不能下班几个小时光看新闻呀。
和朋友、同学该走动的走动,隔三差五的,该欢聚的欢聚。谁没个仨好的俩厚的,都和自己一样,另类?
\嘻嘻\,云秀自嘲的一笑。
这天,云秀在离家十几里的批发市场,赶大集一样,先逛,后买,云秀觉得这里的东西太便宜了。
云秀看了水果、看日用品,看了布料看衣服。这个也好,那个也不错。有用没用的日用小商品,买了一堆。她从大市场出来,准备打的回家。
这世界太小,好巧不巧,云秀刚站马路边上,一个娘家不怎么走动的本家兄弟,开着出租车停在云秀面前。
\秀姐,上车\。
云秀开始都没认出来这个本家兄弟,人家叫了好几声秀姐,说那个三伯家老二,云秀才想起来。
这本家兄弟比云秀小几岁,人家把云秀买的大包小包都装上车,俩人说着话也上了车。
路上,本家兄弟开着玩笑说,\秀姐发财了就不认识穷兄弟了\。
云秀赶紧道歉,\对不住兄弟,我只是没想起来是你”。
云秀又说,\你小时候可不是这么胖,你小时候瘦瘦的,多精神。你刚才不说话,我真没认出来。也不知道你开出租,更没想到在这儿咱姐俩遇上\。
\等到了我家,你认认门,在我家吃了饭,你再回家也不晚。秀姐做你爱吃的\。云秀笑着说。
\你这出来,我姐夫呢,上班去了\?
\他不上班干嘛去,除了周末,他可不就天天上班呗\。
兄弟一边开车,一边说;\那天,有个你们以前的老客户,陈姐,还记得吧?
\湖北人,她退休和她女儿、姑爷在北京做生意。她从北京过来,我去接她直接上车,出站就去找我姐夫看牙痛病\。
本家兄弟又说;\那个陈姐,十年前,在泰和化工厂做技术员,她是工厂从湖北应聘过来的,在咱这边干了十年,工厂倒闭她也该退休了,就回老家了嘛\。
\我那时候开出租,化工厂包我的车,我在厂里也是开了八年车,总拉着厂长、会计、出纳,还有这个陈技术员,哪都去,不然,和她也就不熟悉了\。
\那时候,我也总拉着她去你们门诊看牙痛病,顺便,胃痛,妇科也爱让你们,看完再去药店买药\。
\她说,这么多年,就信你们门诊,牙病不但看的好,捎带着别的病也看的很好\。
你说她什么时候又来的?云秀有些纳闷地问。
\哎呀,我姐夫到家没说?本家兄弟古怪地笑笑,闭了嘴\。
云秀漫不经心地说,\这个陈技工,我有十来年没见她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兄弟说:\现在,人家还是那么显年轻。与以前比也没什么变化,她女儿、姑爷在北京创业,她来帮忙的\。
\她离咱这也不远,高铁半小时就到了。去年春天她来过一次,打电话让我去接她\。
\一上车,指名道姓地就说,直接去你们门诊\。
\她说姐夫牌气好得不得了,是她见过的男人里,牌气最好的一个\。
\她说姐夫的医术也不得了,不只是看牙齿,别的病,好像姐夫都给她看好了\。
\这次,十年没见,她说她特别想见姐夫一面\。
\我把她拉过去,她还问我,王大夫老婆还在门诊吗\?哈哈,哈哈哈哈。″
本家兄弟坏笑着又说道:\我说可能退休了吧,那时我也是瞎猜,咱们总不见面,又很少联系,我就顺口这么一说\。
\她说她不喜欢你,她怕你凶巴巴的样子。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本家兄弟又是一阵大笑。
\这不这次,来了不到十天,来的时候没叫我,这昨天回去的,才又叫我把她送到高铁站回去的,她说王大夫真笨,从去年就让他去学车,到今年也没学\。
本家兄弟说着,用眼瞄一下云秀,见云秀没什么反应,就知趣地不再往下说了。
云秀笑笑说,\从十年前,她就让你姐夫学车本买车。为这个,我与这女人还闹翻脸了呢\。
本家兄弟说,\她不知道咱们的关系,我也没告诉她,这女人,也精着的那\。
\我以为我姐夫从上次她来就和你说了,他回家没说?那这次也没说\?
\嗨,我们和这个陈技工也没什么交情,只是一个老顾客而已\。
云秀云淡风轻地说。
本家兄弟一看云秀对这个话题不再感兴趣,又打着哈哈,像提醒自己的姐姐,又像自言自话,\反正这个老女人很有两下子,不简单\。
云秀不搭兄弟的话茬,扯开话题,说起了老家的人和事。
不知道这本家兄弟是故意给自己提醒,还是随便找话题说说而己?
云秀揣着明白装糊涂,装傻充愣地从本家兄弟这儿,明白了这十来天王子棋的踪迹,
云秀也弄明白了去年春天,自己刚退休在家,看中午的新闻,王子棋回家,自己像个孩子似的,和他讲电视新闻里,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学电脑,网上卖服装,一年赚了十万块,自己表示也要去学习电脑开网店。
却没想到,这个王子棋,忽然变脸像翻书一样,连吼带怼的把云秀闹得不知所以。
云秀当时还以为这个王子棋发神经了,竟然是这个多年不见的老情人嘲笑了他。原来如此!
车,很快就到家了。本家兄弟帮云秀把东西拿上楼,此时,王子棋下班已经在家了。
王子棋与本家兄弟客气几句,云秀让本家兄弟一定吃了饭再走,本家兄弟谢了姐姐姐夫,一定要走。
云秀拿了两瓶好酒,让兄弟捎给他爸,云秀的本家三伯喝。兄弟收下酒,又不忘嘱咐王子棋,\姐夫,对我姐好点啊,除了你大舅哥,不算侄子,我姐本家兄弟还有五个呢,嘻嘻嘻,哈哈\。
送走了本家兄弟,王子棋说,\你这兄弟着三不着两的,说得叫什么话,好像我天天欺负你似的\。
云秀说,\难道你没欺负我吗\?
王子棋说,\我哪里敢欺负你,我每天怕你怕的像猫与鼠,还欺负你,我有那心也没那胆\。
王子棋话是这样说,他心里的小九九,云秀已经从本家兄弟的话中听出了端倪。
这一夜云秀想着该怎么与王子棋把话挑明,不能让王子棋认为自己天天在家,消息闭塞。他在外做什么以为老婆不知道。
想着想着,云秀把鼾声正甜的王子棋叫醒了,我睡不着,你也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