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兖州太平鼎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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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羽他们刚回到房间,就听到“咚!”一声,是敲击窗户的声音,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听得挺明显的。
温白羽好奇的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一瞬间,一张人脸突然贴在了外面的窗户上,几乎和温白羽只隔着一层玻璃。
温白羽吓得“嗬——”了一声,倒退了两步,万俟景侯跟上来,一把托住温白羽的后腰,稳住他的身/体,以防温白羽摔倒。
两个人往窗口仔细一看,才看见窗户外面,竟然贴着一张脸,是人脸,并非是粽子,而是七笃!
七笃的样子有些奇怪,一张脸贴在玻璃上,整个人表情有些呆滞,他的眼睛绽放着蓝色的光芒,在黑夜的背景布下,显得非常诡异。
七笃身上竟然没有穿衣服,腿上有一条很长的伤疤,他把脸贴在窗户的玻璃上,往里看了一眼,然后转头又扒着墙壁往旁边爬。
“七笃?!”
温白羽都傻眼了,七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竟然以这种形式出现?实在太诡异了。
而且七笃的样子似乎不对劲,他调整了一下角度,又开始往隔壁爬,隔壁是黑羽毛的房间。
就听到“喀啦——”一声,七笃也是照着刚才的样子,把脸贴在玻璃上往里看,就跟鬼片一样,然后慢慢推开了窗户,双手攀爬着窜进了窗户里面。
温白羽觉得有些问题,说:“去看看。”
他说着要从房间的门出去,万俟景侯说:“我走窗户。”
他说着跑过去,一蹬窗台,一下跃了出去,黑色的身影在黑夜中仿佛一只雄鹰,然而他这个动作看的温白羽整个人心惊胆战,毕竟他们在十几层,甩下去还不粉/身/碎/骨了?
万俟景侯一下跃出去,双手一抓,抓/住了外面的空调铁托,然后爬到了旁边的窗户下面,往上一蹬,一下顺着窗口窜了进去。
温白羽也想爬窗户,但是一想有点危险,自己现在灵力有限,还是走门比较安全,就赶紧出了门,去敲隔壁黑羽毛的门。
温白羽隔着门板,就听见里面传出“嘭!”的一声巨响,然后是“嗬——嗬——”的粗喘声,似乎野兽要吃/人一样,里面的动静很大,看起来情况不妙。
温白羽使劲拍门,但是没人在里面答应,也没人开门,里面相继传来“哐当!咚——”的声音,似乎在搏斗一样。
万俟景侯顺着窗口窜进去,就看见七笃倒在地上,蜷缩在一起不断的战栗,赤/裸的身/体浮现出一片桃花瓣的痕迹,而黑羽毛的脖子上有一个很大的咬痕,獠牙的尖刺已经穿透了皮肉,扎的非常厚,流/血很多。
黑羽毛伸手压住自己的伤口,鲜血从手指缝不断的流下来。
七笃的表情非常痛苦,似乎在忍耐,也似乎在和自己搏斗,万俟景侯一从窗户窜进来,七笃突然呈现发狂的状态,一下从地上跃起来,猛然去攻击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侧身闪开,七笃疯了一样扑上去撕咬他,两个人动作非常快,七笃蓝色的眼睛闪着凶悍的光芒,眼睛里一片混沌,嘴里发出疯狂的吼声。
“啪嚓”一声巨响,七笃一下摔在桌子上,将桌子和椅子全都砸烂了,倒在地上全身打抖,似乎是摔得太狠,根本起不来了。
七笃的脸色突然扭曲起来,似乎又有些清明,不断喘着气,脸色非常痛苦,温白羽敲了半天门没人给他开,于是自己就牟足了劲撞门进来,进来就看到这么一个狼藉的场面。
七笃倒在地上,旁边是桌子和椅子的残骸,黑羽毛受伤了,七笃也受伤了,身上还有血尸毒的血斑。
温白羽跑过去帮黑羽毛压住伤口,七笃在地上不断的扭曲,他就像一个蚕,在地上扭/动着,挣扎着,腰弓起来不断的颤/抖,獠牙尖锐已经长出了嘴巴,疯狂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和舌/头,想用疼痛让意识清/醒。
七笃的声音非常沙哑,断断续续的说:“绑……绑住我……嗬——我……”
黑羽毛一向都是冷静又果断的人,但是现在竟然有些犹豫了,还是万俟景侯动作非常快,一步跨过去,从背包里抽/出一条坚固的绳子,“唰唰”几下将七笃绑了起来。
七笃浑身五/花/大/绑,因为是野兽的缘故,他的力气太大了,而且身/体也不纤弱,身上全是肌肉,只是绑手腕根本不管用,而且他意识淡薄,只是绑手腕的话,双手不断挣扎,几乎要把手腕拧断了。
众人没有办法,只好把七笃全都绑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这样不容易挣扎。
七笃一直咬自己的嘴唇,嘴唇已经全都烂了,鲜血从嘴里涌/出来,舌根都给咬烂了,双眼不断翻白,身/体猛烈的颤/抖,似乎特别痛苦,这种感觉就跟有瘾似的。
众人把七笃放在床/上,七笃眼神很痛苦,蓝色的眼睛注视着黑羽毛,似乎是盯着他脖子上的痕迹,嗓子不断的颤/抖着,牙齿发出“得得得”的颤/抖声。
万俟景侯划开自己的手掌,给黑羽毛止血,黑羽毛的脖子上浮现出一些淡粉色的痕迹,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非常明显。
七笃这个样子明显是中尸毒了,他的腿上已经结疤了,但是伤口红肿发炎,看起来里面还有脓水,七笃身上带着尸毒,他刚才还咬了黑羽毛,黑羽毛的脖子上也有粉色的痕迹,虽然不明显,而且也没有发狂,但是痕迹若隐若现。
温白羽也把手掌划开,将血滴在黑羽毛和七笃的伤口上,黑羽毛的粉色血斑一下就被抑制下去了,但是七笃身上还都是粉红色的血斑,只是情绪稳定多了,伤口的红肿慢慢在消失。
七笃似乎累得不行,头垂在床/上,满脸全是汗,温白羽将被子拉过来,盖住七笃赤/裸的身/体。
七笃粗喘着气,轻轻闭上眼睛,但是过了没一会儿,又开始发出低吼声,温白羽现在身/体虚弱,血的灵力也没有平时强,七笃的情况似乎有些反复。
温白羽说:“这要怎么办?咱们也没有带解药。”
万俟景侯说:“我现在给无虞打电/话,让他来和咱们汇合。”
幸亏他们做血尸毒的解药的时候,多做了几颗,要不然就算有材料,还要再去找圣池的水做药引。
万俟景侯立刻去给无虞打电/话了,邹成一和噫风他们不住在隔壁,但是似乎也听到了声音,出来看情况,温白羽去和他们说了一下情况。
黑羽毛留在房间里,七笃倒在床/上,身/体还在颤/抖者,紧实光滑的皮肤已经被绳子勒出了红色的血/印,看起来有些狰狞。
黑羽毛慢慢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来,七笃似乎感觉到了黑羽毛的气息,猛地缩了一下肩膀,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黑羽毛的脖子上已经没有了粉红色的血斑,似乎被抑制住了,或许是黑羽毛天生也有凤凰的血统,所以自己也能抑制毒素。
但是黑羽毛脖子上的伤口咬的太深了,还没有完全愈合,七笃的目光晃了一下,蓝色的眼睛里露/出懊悔的神色,但是很快神志有些不清明。
七笃使劲咬烂自己的嘴唇和舌/头,企图用疼痛来保持清/醒,但是越来越难做到,他发出怒吼的声音,身/体不断的颤/抖,床都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七笃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獠牙,嘴里一片鲜血,不断的低吼着,眼睛里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混沌。
黑羽毛伸手过来,轻轻/抚/摸/着七笃的头发,七笃的头发有些扎手,他并不是个长相可爱,或者纤弱的人,身材也很高大,皮肤也不白/皙,因为剧烈的挣扎,身上布满了一层汗水,汗湿的晶莹裹在他流畅肌而肉分明的躯体上,却莫名的带起一股脆弱的旖旎。
黑羽毛突然托住他的下巴,俯下/身来,一双黑亮的双眼像无底的深潭,凝视着七笃,然后轻轻含/住了他的嘴唇。
七笃身/体猛烈的抖了一下,他的獠牙不断的撕咬,一下就咬破了黑羽毛的嘴唇,两个人的鲜血混合在一起,七笃睁大了眼睛,眼睛里露/出一丝恐/慌,终于清明了一些,使劲摇着头,躲避着七笃的亲/吻。
而黑羽毛却眯起眼睛,强/势的固定住他的下巴,然后伸手搂住他的腰,轻轻/抚/摸/着他汗湿的腰。
七笃的身/体战栗起来,嗓子里发出轻微的呻/吟声,不再是嘶吼和低吼的声音,带着一种颤/抖的呻/吟声,七笃极力控/制着自己,让自己的獠牙避开黑羽毛,不伤到他。
两个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黑羽毛主导着他的舌/头,不断轻轻/舔/吻着他嘴里的伤口,很疼,带着刺痛的感觉,然而又发/麻,发酸,让七笃的身/体一阵一阵的抖,蓝色的眼睛也变得迷离起来,整个人慢慢变得温顺起来。
两个人的吻从强/势到缠/绵,最后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黑羽毛不断抚/摸/着七笃的腰,七笃的意识也慢慢的回笼了,身/体里那股暴躁的感觉竟然抑制下来了。
黑羽毛在七笃的耳边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七笃,想我吗?”
七笃的耳朵抖了一下,蓝色的眼睛闭了闭,然后使劲点了好几下头。
黑羽毛轻轻/抚/摸/着他的耳朵,轻轻的揉/捏,顺着他的耳廓慢慢的划,七笃就像一只被驯服的猛兽,变得极其温顺,嗓子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头埋在黑羽毛的肩窝上,被绑住的身/体一直在轻/颤。
黑羽毛见他平静下来,说:“乖孩子,想我吗,说出来,我想听你的声音。”
七笃的呼吸很急促,埋首在他的肩窝上,没有抬起来,沙哑的嗓子发出艰涩的声音,艰难的说:“想……想……”
温白羽和邹成一噫风说完了情况,刚要回去,就看见万俟景侯站在门外面,里面的门已经关上了,万俟景侯伸手拦住他,说:“咱们先回房间吧,我刚才给无虞打了电/话,他说马上过来和咱们汇合。”
温白羽说:“怎么不进去?”
万俟景侯耸了耸肩,说:“咱们儿子有点忙。”
有点忙……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微笑的样子,就觉得有点忙三个字特别猥琐,温白羽说:“七笃还中毒呢,他还受了伤。”
不过转念一想,黑羽毛也中毒了,他俩都中毒了……
万俟景侯拍了拍温白羽的肩膀,时候:“走吧,还能睡大半夜。”
温白羽无奈的跟着万俟景侯回房去了。
七笃身上五/花/大/绑的,小麦色的皮肤泛起一片殷/红色,蓝色的眼睛里弥漫着水雾,一脸诚实的渴望,望着黑羽毛,他好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野兽,急不可耐的想要进食。
黑羽毛低笑着说:“很精神?想要我吗?”
七笃脸上泛起一阵烧烫,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声音沙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眼睛盯着黑羽毛,里面全是诚实的渴望。
黑羽毛很喜欢这种眼神,抚/摸/着七笃的脸颊,笑着说:“好孩子,先给你点甜头。”
七笃脸上烧红,身/体不断的颤/抖着,腰身供起来,眼睛翻白,伸出舌/头舔/着带血的獠牙,他们唯一一次经历似乎不太开心,回忆起来全是痛苦,七笃除了疼痛似乎什么都没有得到,但是这不能阻止七笃的义无反顾。
黑羽毛就喜欢他这样虔诚的义无反顾,亲/吻着七笃的嘴唇,这一次非常温柔,温柔的触/碰让七笃更加急躁。
七笃因为中了血尸毒,身/体非常虚弱,发/泄/了一次竟然就晕过去了,轮廓深邃的脸上带着浅浅的泪痕,看起来竟然有些憔悴,小麦色的皮肤都变得有些苍白,看起来是累坏了。
黑羽毛还没有进去,七笃已经发/泄/了,而且似乎陷入了昏睡之中,黑羽毛有些不舍得,把他身上的绳索解/开,抱起他进了浴/室,给他清理了身/体,然后又抱着他回来,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温白羽起初还有些提心吊胆,怕七笃挣开绳索,不过后半夜非常安静,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几乎是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七笃身/体非常疲惫,他已经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是知道自己发/泄/了一次,然后就不记得了,他身/体有些疲惫,但是完全没有那种不适的疼痛感,一侧头,就看到黑羽毛睡在他旁边,伸手搂着他的腰。
七笃一瞬间有些怔愣,似乎还难以接受,黑羽毛的睡相很温柔,黑色的长发,白/皙的皮肤,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冷漠,甚至是孤高,然而闭着眼睛的时候,有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温柔。
七笃看的有些痴迷,伸出手来,有些颤/抖,轻轻勾住黑羽毛的黑发尖儿,放在嘴唇边,偷偷的亲/吻。
就在这个时候,黑羽毛突然睁开了眼睛,七笃一阵紧张,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抓包了,脸上一下通红,脑袋里炸着烟花,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黑羽毛轻笑了一声,说:“醒的这么早?”
七笃点了点头。
黑羽毛轻轻/抚/摸/着他的肩背,七笃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身上都光着,被黑羽毛的手掌抚/摸/着,舒服的不行,但是又有些不自然。
黑羽毛说:“喜欢我的头发,嗯?”
七笃又点了点头,黑羽毛则是咬住他的嘴唇,用舌/头去卷他的獠牙,吓得七笃缩了缩脖子,害怕弄伤黑羽毛。
黑羽毛说:“说话,你会说话对吧?”
七笃脸色有些僵硬,他的确会说话,但是一直装作不会说话,他确实骗了黑羽毛,七笃的身/体也变得僵硬。
黑羽毛重复说:“说话,喜欢吗?”
七笃僵硬的张了张嘴,声音很嘶哑,说:“喜……喜欢……”
黑羽毛这个时候笑了一下,让七笃有些发懵,他没想到黑羽毛会笑,他还以为黑羽毛会生气,生气他的欺/骗。
温白羽起床的时候,隔壁已经起床了,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走出房间,准备去吃早点的时候,就看到隔壁的门也开了,七笃穿着黑羽毛的衣服,也是一身黑色,看起来稍微有些违和,不过七笃只比黑羽毛矮一点,穿他的衣服正合适。
七笃的神/智已经恢复了,只是身上还有很多伤口,全是昨天挣扎出来的瘀伤,手腕上还有两圈,不过现在是冬天,也不会露/出手腕,实在太庆幸了,不然还以为是什么sm呢……
黑羽毛的态度看起来很正常,温白羽敏锐的发现,小四的状态比之前好多了,起码看起来不那么消沉了。
邹成一和噫风也起了,剩下就是后知后觉的程沇。
程沇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的,中途什么声音也没听见,看见他们的队伍突然多出了一个人,还有些诧异。
七笃身材高大,长相是那种女孩子喜欢的型男风格,脸部轮廓非常深邃,身上肌肉看起来很流畅,他身上的肌肉是显性的,并不像黑羽毛那种,看起来脸孔精致,身材高瘦,但是脱了衣服比七笃身上的肌肉还多。
程沇以为七笃是万俟景侯他们的打/手,也没有多问。
众人一起去三楼的餐厅吃早饭,自助的早餐,温白羽黑羽毛坐着占位,其他人都去端东西了。
温白羽不放心的说:“昨天晚上没事吧?”
黑羽毛笑了一声,看起来心情不错,说:“放心吧爸爸,没事。”
温白羽这才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七笃端着盘子回来了,他端的都是黑羽毛喜欢吃的,盛了满满两个盘子,兴/奋的走过来,然后把盘子放在黑羽毛面前。
七笃放下盘子之后又跑了,又去打了一杯咖啡,一碗粥,也全都放在黑羽毛面前,然后用蓝色的眼睛注视着黑羽毛,似乎催促着他吃。
七笃在黑羽毛面前哑巴惯了,有些不习惯说话,但是黑羽毛已经看懂了他的意思。
温白羽见七笃一副大型忠犬的模样,黑羽毛面前的吃的喝的都是双份的,而七笃什么都没给自己拿,只是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黑羽毛,似乎在等表扬,光看着黑羽毛吃饭自己就已经饱了。
温白羽无奈的笑了笑,说:“我也去端东西了,肚子饿死了。”
黑羽毛夹起一个虾饺,自己咬了一口,虾饺里面全是汤汁,外皮弹弹的,里面的馅儿竟然意外的多,晶亮的汤汁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从破裂的虾饺皮里流/出来。
黑羽毛张/开薄薄的嘴唇,轻轻啜了一下,七笃看着这个全过程,突然觉得身/体有些发紧,某个地方竟然热/热的,“咕嘟”咽了一口唾沫。
黑羽毛笑眯眯的看着他,七笃连忙收回目光,黑羽毛则是把自己咬开的虾饺递过去,就着筷子放在七笃嘴边。
七笃连连摇头,说:“你吃……你先吃,不够我再去拿,好吃吗?”
黑羽毛把筷子收回来,将半个虾饺放进嘴里,但是却突然伸手勾住七笃的脖子,强/势的将人拽过来,吻住七笃的嘴唇,舌/头一挑让七笃张/开嘴,将虾饺顶了过去。
七笃睁大了眼睛,差点被虾饺噎死,黑羽毛松开他的嘴唇,还伸出红艳艳的舌/头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那动作更是让七笃腹下一热,满面烧红,真恨不得再去吻黑羽毛的嘴唇。
不过黑羽毛做完这个动作时候就开始规矩的吃饭了,七笃两次渴望的看过去,盯着黑羽毛的嘴唇,黑羽毛只是笑眯眯的当没看见,七笃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虽然很想接/吻,但是没有黑羽毛的应允,还是老老实实的坐着了。
时间还太早,餐厅只有他们一桌,黑羽毛倒是不怕别人看见,一向是这么我行我素的样子,程沇也不是故意要看的,他端着盘子过来,就看见两个人正在接/吻,程沇脸一下就红了,赶紧又端着盘子跑了。
众人吃了饭,早饭期间都是黑羽毛和七笃的互动,而且是黑羽毛恶意满满的互动,温白羽觉得他家小四特别有鬼畜的潜质,虽然长得一副精致的面孔,但是作风竟然特别鬼畜,说真的,只有七笃这样的忠犬才受得了他。
大家吃了饭,准备继续出发了,他们一边要寻找羊毛地图上的目的地,一边还要等无虞赶过来给他们送血尸毒的解药。
还好七笃身上的毒素抑制住了,而黑羽毛没有什么发狂的表现。
众人早早出发了,这回是噫风开车,大家沿着路线不断的寻找。
但是非常不幸,他们找了一上午加一中午,眼看已经下午三/点了,再这么走下去又要天黑了,还是一无所获,地图上的路线和实际的路线差的太远,他们马上就要走出兖州的地界了。
温白羽疑惑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沇也有些着急,说:“这肯定是真的地图,不可能是假的,但是为什么路线根本不对。”
众人把车子停下来,万俟景侯托着那张羊毛地图仔细的看,图上有一条水流,这是河流的标记,这附近应该有大的河流,而且河流从山上发源出来,一直流向东海。
有山有水,而且高山,这都不符合兖州的特点。
温白羽说:“会不会是什么障眼法?”
“障眼法?”
万俟景侯重复了一遍,似乎有些陷入沉思,盯着地图发呆,良久都没有说话。
温白羽见他这幅样子,知道他在思考问题,也就不打扰他了,七笃倒是悠闲,趴在黑羽毛的膝盖上,轻轻捏着黑羽毛的头发在手指缝中打转,似乎玩的爱不释手。
邹成一则是捧着小茶壶喝/茶,就算是在野外,噫风带来的家当也很齐全,还给他家少爷起了一壶好茶喝。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温白羽被日光晒着几乎要睡着了,万俟景侯突然抬起头来说:“兖州的发源是沇水,沇水自王屋山发源,东流入海,难道真的是王屋山?”
温白羽说:“王屋山?不是吧,我之前是开玩笑啊,王屋山在河南,已经不在兖州境内了。”
噫风说:“我倒是有些同意万俟先生的看法,兖州发源于沇水,或许曹操真的会把兖州鼎埋在兖州之外的沇水发源地来掩人耳目。”
不过这都是猜测,众人有些犹豫。
程沇说:“既然这边没路了,咱们就去王屋山看看吧,反正也没有更好的提议了。”
温白羽兴/奋的说:“从这里到王屋山小五百公里,我来开车吧。”
众人一致反/对,万俟景侯笑眯眯的拿出手/机递给温白羽,让温白羽联/系无虞,让他改道王屋山汇合,然后自己坐进了驾驶位,开车带着众人往王屋山去了。
温白羽:“……”
温白羽觉得自己又遭到了鄙视,可是自己的车技连血尸都折服了,还不算高超吗!
已经是下午三/点半的时间,他们从兖州区出发,往王屋山开,预计晚上才能达到。
温白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睡觉,六点钟醒了,他们还在高速上,众人准备吃饭了,在车上没办法动火,所以只能吃一些面包和压缩饼干,他们从酒店带来了一些熟食,像酱牛肉之类的东西。
温白羽拿了一个面包吃,他闻到酱牛肉的味道就想吐,想要打开窗户,万俟景侯还开着车,而且是在高速上,说:“别开窗户,太危险了。”
温白羽捂着鼻子,说:“味道太难闻了。”
邹成一笑眯眯的吃着牛肉,说:“在外面能吃到肉已经是美食了,可惜你没这个口服。”
程沇也在吃酱牛肉,就着面包一起吃,觉得味道还不错,没什么异味,而且酱的也没有膻味,肉质也挺新鲜的。
程沇说:“没什么难闻的味道啊。”
他可不知道温白羽怀晕了,温白羽只好苦着脸忍耐。
黑羽毛也打开了一包酱牛肉,然后递给七笃,七笃早就饿了,一边狼吞虎咽的啃面包,一边大口咬了一下酱牛肉。
然后七笃的脸色突然变了,嗓子滚动起来,脸色有些苍白,突然伸手捂住嘴巴。
黑羽毛说:“怎么了?”
七笃只是摇头,但是看起来很不舒服。
万俟景侯在收费口后面的休息场停下来,七笃就冲出了车子,跑到厕所去了,黑羽毛追在后面,温白羽疑惑的说:“七笃是不是吃坏了肚子,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啊。”
他们坐在车上吃东西,温白羽吃了点面包,对味道太重的东西都敬谢不敏。
过了很久,七笃和黑羽毛才从公用厕所出来,七笃脸色很难看,脸上都是水,似乎洗了脸,两个人刚回来,七笃一进车,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突然又跳下去冲到厕所去了。
程沇叼着酱牛肉,一脸惊讶的说:“他是不是生病了?跑肚吗?”
黑羽毛又追过去看七笃的情况了,很半天两个才回来。
温白羽说:“没事吧?”
七笃回来之后脸色有些憔悴,也没吃东西,趴在黑羽毛腿上就睡了。
黑羽毛轻轻/抚/摸/着七笃的头发,说:“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吃坏了,一直在吐。”
程沇纳闷的说:“咱们吃的都一样啊。”
温白羽心说,跟怀/孕了似的……
他们吃了东西,很快又上路了,这回是噫风开车,万俟景侯和温白羽都坐到后排来了,天色已经阴沉下来,他们马上就要到王屋山了。
邹成一说:“说到王屋山,也有一个九鼎。”
温白羽说:“什么九鼎?”
邹成一说:“别着急,不是你们要找的九鼎,是《九鼎神丹经》。‘山中有洞,深不可入,洞中如王者之宫’,王屋山自古就是灵山福地,相传黄帝在王屋山祈天,所以王屋山又作天坛山,‘黄帝于此告天,遂感九天玄女、西王母’,教授了黄帝《九鼎神丹经》还有《阴符策》,黄帝运用这些东西,克制了蚩尤之乱。”
邹成一掰着手指头开始系数,说:“第一神丹丹华,第二丹神符,第三丹神丹,第四丹还丹,第五单饵丹,第六丹炼丹,第七丹柔丹,第八丹伏丹,第九丹寒丹。”
温白羽说:“你知道的还挺清楚。”
邹成一笑着说:“略有研究,毕竟之前想要治好自己的病,但是齐集建木碎片的任务犹太艰巨,所以找了一些其他办法。”
噫风说:“咱们快要到了,接下来呢,买票坐缆车上山?”
温白羽:“……”
万俟景侯观察了一下地形,羊毛地图上有一个标志物,在地图的目的地上有一个鼎形的标志,这个标志是一堆高的树木圈出来的,他点了点地图,说:“咱们需要找到这个地标。”
温白羽看了看这个标志,说:“地标是树木围成的?那样就惨了,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谁知道树木还在不在?”
万俟景侯笑着说:“如果是其他山,还真不好说,如果真的在王屋山,那一定还在。”
程沇忍不住说:“为什么?”
邹成一笑着说:“文杏栽为梁,香茅结为宇。不知栋里云,去做人间雨。”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说:“因为王屋山上最出名的树是文杏树,也就是咱们现在说的银杏树,银杏树是树里的古化石,树龄都非常古老,可以长达两千年,埋下太平鼎的人,也是希望日后能找到,并不是一次性的,他必然要选保险的办法。”
众人当然不能买门票进去,然后观光游览,他们把车子停下来,跟着地图的线路往前走。
温白羽发现他们似乎真的找对了地方,因为地图的线路和他们走的线路竟然无比的吻合,没有再出现之前那种顺着路线走一定会进沟的现象。
温白羽说:“做这个地图的人还真是老狐狸,把咱们耍的团团转了,原来兖州鼎竟然不在兖州境内。”
众人顺着地图上的路线,穿梭在小路上,很快就进入了一片森林,王屋山的森林覆盖率是百分之九八,几乎到处都能看到树,高大苍劲的树木,看起来非常壮丽。
天色已经黑下来,他们又进入了树林,一下变得昏暗,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万俟景侯掏出手电打亮,在前面带路。
这里冬天天气干冷少雪,看起来也很久没下过雪了,地上全是干枯的树叶和断裂的树枝,层层叠叠的交互在一起,虽然这种环境已经是小巫见大巫,但是还是比较难走。
万俟景侯伸手扶着温白羽往前走,他们已经开始走入了正轨,虽然路不好走,全都是野山路,但是有地图就方便多了。
程沇的情绪也比之前兴/奋了很多,说:“我就说地图是真的。”
他往前走了很长时间,眼看四周黑的不像话,万俟景侯说:“咱们要找个地方扎营了,今天开始就需要守夜了。”
温白羽说:“希望那些阴魂不散的血尸还在兖州区打转。”
邹成一也说:“希望如此。”
大家找了个相对开阔的地方,把地上的树枝和枯叶都清理了一下,然后开始扎帐篷。
大家把帐篷扎起来,因为已经进入了正轨,都有些兴/奋,围坐在一起生了火,研究了一下地图,然后准备吃点夜宵。
七笃看起来有些蔫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了血尸毒的缘故,众人煮夜宵吃的时候,七笃竟然睡着了,黑羽毛回头一看,就看他趴在行李上,头枕着行李,一脸疲惫的样子,呼吸已经绵长稳定了。
黑羽毛有些无奈,轻声说:“我把七笃先抱进帐篷去了。”
温白羽点了点头,就见黑羽毛双手一抄,很轻/松的就把七笃抱了起来,他刚要走进帐篷,噫风突然伸手拦住他,说:“等一下。”
黑羽毛停住,说:“怎么了?”
这个时候七笃似乎被吵醒了,他有些迷茫,睁开眼睛,蓝色的眼睛在黑/暗里非常的明亮。
黑羽毛把七笃放下来,七笃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睡得还有些迷瞪。
噫风笑着说:“不太确定,所以需要确认一下。”
众人都奇怪的看着噫风卖关子,噫风一脸微笑的样子,似乎知道什么事情,但是故意卖关子不想说,想要吊大家的胃口,那表情实在很欠揍。
噫风伸手说:“不介意让我搭一下脉吧?”
七笃有些奇怪,眨了眨眼睛,但还是伸手过去。
黑羽毛站在旁边,脸色有些严肃,难道七笃身上的血尸毒又蔓延了?所以一路上才没有精神,而且还吐了很多次。
噫风懂一些医术,正在给七笃搭脉,程沇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锅里的面条已经煮好了,他就把面条都盛出来,一人分了一碗,一路上的负荷量还挺大,程沇早就饿了,迫不及待的吸溜着面条吃。
他刚吃了一口,就听到噫风笑着说:“看起来我的想法没错,先恭喜你们了,七笃怀/孕了。”
“噗——”
“噗——”
程沇第一口喷了,他的面条全都喷了出来,七笃看起来明显是个男人,而且还是型男,绝对不娘气,怀/孕了是什么鬼?
作为一个普通人,程沇感觉视听冲击有点大。
第二个喷的是温白羽,温白羽刚喝了一口水,全都喷进篝火里了,幸亏火是烛龙火精,不会被浇灭。
最兴/奋的要数黑羽毛了,最迷茫的人是七笃,最了然的是万俟景侯,毕竟黑羽毛虽然是黑色的六尾凤凰,但是他有火精,也有烛龙血统。
黑羽毛和七笃只有一次经历,而且还不太愉快,然而烛龙的繁衍力可是非常强悍的。
噫风还补充了一句,说:“时间不短了。”
温白羽:“……”
最懵的人是温白羽,真是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要当爷爷了……
温白羽表示,自己还很年轻,自己有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