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陈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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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奇怪啊，本来想回房间休息下，怎么一下冲猛了到二楼了！迷糊了迷糊了！”柴文干笑了几声，就打算逃跑。
“来都来了，不坐会儿？爷俩聊聊？”徐鼓的声音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
没生气？还爷俩？
柴文咬了咬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干就完了！随即转身到徐混面前坐下，乖巧的端茶倒水。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后，柴文先绷不住了。
“徐爷爷，您不是出门了嘛，怎么会？”
徐混淡淡道，“一些事不让你了解清楚，只怕你心思都在这上面了，另外你的演技太拙劣了，远不及我和连福，以你现在的实力怎么可能出现那么多失误，一连把所有铁都打废了？”
柴文差点一口茶喷出来，这一老一小的演技，自己是领教过的，不敢恭维！还我演技拙劣！
徐混继续说，“之前你不是好奇我是武者还是灵者？”
柴文大喜，肯跟我掏心窝子了？于是重重点头。
徐混指了指楼道，“刚刚你应该也感知到了，那是我亲手设置的结界，这只有灵者才能做到。”
“我虽一心尚武，自小更得绝世武技传承，但上天似乎跟我开了一个玩笑，我的武道资质平平，却有着不错的灵力天赋。”
柴文有些震惊，以他对徐混的观察，这样强健的体魄，他一直以为对方是个强大的武夫呢。
“徐爷爷，没事的，做个长命百岁的灵者挺好的！”
“如果有一天，你也有机会看到那个层次的武夫，你就会知道生命的意义在于极致的绽放，况且到了那个层次，时间的枷锁还不一定能困住他们。”徐混则是看了看窗外，露出了向往之色。
“我曾于年幼时得见天人，或许现在在跟你说这些还太早，但你要记住一点，这个世界是出了着问题的，漫长且无趣的寿元是毫无意义的，能够修正这些问题的，一定不是大道亲和的灵者，而是武夫！”
信息量太大，柴文有些消化不了，以徐混能与大宗师境界抗衡的实力，他说的武夫一定并不是世俗的强者，他隐隐觉得这是一件比天还大的事，必须牢牢地记在脑中。
徐混也并没有再说更多，哪怕眼前的孩子再有天赋，现在的他还是太过弱小，不在一个层面，终究多说无益，徐混能做的，不过是将一颗种子悄然播种。
武夫有如此潜能的话？柴文猛得想起一事问道。
“徐爷爷，为什么武夫有与灵者相对应的境界，地位却是似乎差了许多。”
“你要知道武者中低境依靠勤学苦练依旧是有希望能达成的，就比如徐鼓。但想成为绝顶武夫非自身得天独厚，大毅力，大机缘者不可，因此其数量是远远比绝顶灵者要少的。”徐混解释。
“但哪怕成为了这样的存在又如何，至多二百年寿元，即使比你低一个境界的法师境都活得比你久，一旦结仇完全可以等你入土再出山。”
柴文心想，好家伙打不过人家就躲起来你还真没办法，是有点憋屈。
徐混摇了摇头说:“这样不成正比的努力与回报比就导致了武夫的势微，因此能成为灵者的人一定不会选择习武，而顶级资质的武者一般与灵气也不太亲近，就跟徐狮一样。”
“那顶级灵者不能默默练体？”柴文不禁问道。
“适当修行自然是可以的，但若完全沉浸于此却不可。武道一途需要消耗大量的气力，顶级的灵者若仗些寿元悠长强行修炼武道，很容易导致灵气本源不自觉弥补武道气血筋骨不足，最后身体失衡，境界暴跌！”徐混答。
柴文点了点头，难怪之前邪祟大当家的说自己灵武双修不现实，原来是这样，于是赶忙问。
“徐爷爷，那我这个情况……”
徐混实话实说，“你本是天罚者，加上血脉之力强盛，并不需要其他什么来弥补，或许会成为震古烁今的武者，这种情况下你本应不可能感知灵气，但偏偏又大道亲和，史无前例，我也不能确定是什么原因。”
柴文心道果，莫非这身体是顶级武夫，但我的灵魂是穿过来的，所以与灵气亲和？想不清楚，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随即转头四处张望起来，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徐混。
徐混没好气说道，“想问什么今天就一起问吧，你和老二似乎确实有缘，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感知到马上回来，并任由你上来了。”
“啊！”柴文闻言有点哆嗦了，和老二有缘？之前不是说二师兄都躺棺材里了吗？有啥缘啊？柴文最怕这种东西了！
“额，徐爷爷啊，这大师兄，不对应该说那叛徒！以及二师兄究竟发生了什么？”
徐混眼中露出追忆之色缓缓开口。
“他俩人都是我在外游历时先后救下的孤儿，较大的那个孽障便是后来补全灵门十二灵宫之人，也被称为大蛇神官！”
柴文张了嘴巴，冤家路窄？天罚者的死对头便是天武大陆最为强盛的灵门，号称有数亿计的信徒！
柴文对此一直上心，也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了一些，相传灵门由历代灵首掌管，座下直管十二灵宫，灵宫又有十二神官，每个人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方，拥有神鬼莫测之能，自己的大师兄竟然是其中之一的大蛇！最年轻的十二神官！
“老二名陈轶玄，是我最钟意的弟子，论天赋秉性都是极好的，尤胜大蛇那个孽障！师兄弟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极好，却最终因为理念不同分道扬镳结下死仇。”
“二人战于荒野，历时三天三夜，最终轶玄身死，孽徒折剑，于是就有了你今天所看到的场景了。”
柴文大为不解，“什么样的理念不同能让两个情同手足的人自相残杀啊，而且不是二师兄天资更好吗？怎么会落败呢。”
徐混叹了一口气，
“他认为能带领众生前进的并非灵门，这是一个足以动摇整个灵门根基，动摇所有人信仰的理念。”
柴文有些生气道，“就因为这个，再说二师兄也是灵者说说怎么了？这个灵门这么霸道？以前也是这么对付我们天罚者的！”
徐混摇了摇头，“你久在柴氏，可能很难想到，灵门虽不理世俗王朝更替，但确实是所有民众心中的圣地，有人说出这种言论，自然很快就被盯上，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最后出手的竟会大蛇！”
“两人都是绝代天骄，以极短的速度达到了极了不起的高度，但轶玄终究是年轻了一些，何况，何况他的天启异能确实有些鸡肋，起码对他自己而言。”
还有对自己无用的天启异能？柴文有些不可思议问道。
“陈师兄的能力是？”
徐混走进那口棺材，像是一位思念孩子的长辈轻轻抚摸，感慨道。
“八星辰天启异能，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