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一封要命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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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武师之女,并不认识你府上的顾姨娘,只是给她带了一封信,是我进京的时候,别人托我带过来的。”
燕珠恨声道。
到现在她还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居然惹来了杀身之祸。
她父亲是镖师,大哥也会武,她自小也好武,一家子原本还有几亩薄田,是父亲挣下的,可父亲在一次护镖的时候,伤得颇重,再不能当镖师,这才回归故里,可是没熬多久,父亲就离世了。
父亲过世之后,她和大哥相依为命,生活却是过的一年不过一年,这一次还是听说京城的镖局营生不错,再加上大哥一直想当镖师,兄妹两个就收拾有限的物件,就往京城里而来。
知道他们兄妹要进京,有人托了人过来,让他们帮着带一封信,带到京城的姜府,找一位姓顾的姨娘,据说那家的当家夫人姓孔,是安信侯府的女儿。
有了这些消息,很容易就找到姜府。
兄妹两个商议一下,最后决定燕珠直接上门,毕竟是要见这位顾姨娘的,女子更方便一些。
燕珠在昨天上门,没见到顾姨娘,就是方才的这个婆子单独见的她,取了信给送到顾姨娘处,而后就留她住了一个晚上,说府里事多,等顾姨娘空下来再当面问她,还有一些事情得详细问清楚。
燕珠当时就答应下来。
求了婆子,让她们派人去对她大哥说一声,她明天再回去。
“托你们送信的是什么人?”姜锦心听燕珠说完,问道。
“不知道,也是托了人过来的,是一个管事的模样,只说是顾姨娘的娘家人,也就是一封寻常的家信,让我们帮着送进京城,此外就再没有其他了。”燕珠摇摇头,她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要致自己于死地。
方才在袋子里听两个婆子说因为她贪婪,有取死之道,她气得血往上冲,用力挣扎,恨不得挣脱出来,说个清楚。
“两个婆子就把你打倒了?”姜锦心看了看她的伤处,问道,这会坐下来一看,伤处真不少。
“她们下药!”燕珠咬牙,“我不知道她们会下药,用完早点后,就无力地倒了下去,两个恶婆子就把我绑了,还堵上我的嘴。”
所以,这才是她被抓住的真正原因,若以她平日的手脚,这两个婆子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再让你看到当时托信的管事模样的人,你还认得吗?”姜锦心沉默了一下道。
“我认得的。”燕珠道,“我从小就记性好,一定会是记得的。”
“这里有一套衣裳,还有些药你抹上,更换了衣裳后,让杨柳带着你从后门离开,你自己莫名其妙成了这样子,那你大哥呢?会不会出事?”
“大哥?”燕珠蓦地站了起来,眼神惊骇,拔腿就要往外跑。
“等一下,你这个样子若是让人看到,出不了相府。”姜锦心指了指她的衣裳。
杨柳这会反应快,从柴禾堆下取了一个包裹过来,这还是姜锦心让她藏的,藏的时候不知道做什么用,现在才知道姑娘是早就知道这事的,一时间又是敬佩又是信服。
燕珠感动的眼泪落了下来,又要跪下给姜锦心磕头,姜锦心摆摆手:“先回去吧,若有什么事情只管来找我。”
“我们姑娘是相府二姑娘。”杨柳这次很聪明,立刻替姜锦心表明了身份。
“多谢二姑娘,多谢二姑娘。”燕珠千恩万谢,却也不敢真的耽误时间,在杨柳的帮助下,擦了伤药,换过一套丫环的衣裳,跟着杨柳匆匆离开。
看着杨柳离开,姜锦心转身离开院子,辩了辩方向,往待客的厅房过去。
女眷们来了不少,孔氏正在待客,看到姜锦心过来,让人引着她去姑娘们多的地方。
姜玲珑作为主家的姑娘,正在款待年轻的姑娘们,她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透着些病弱,比往日多了些楚楚可怜。
几个人正在说话,看到姜锦心过来,立时安静了下来,气氛莫名的尴尬。
姜锦心神色自若地在椅子上坐下,丫环送上茶水后退在一边。
“姜二姑娘,听说府上最近出了事?”一位穿着沉香色衣裳的女子,忍不住问道。义阳伯府上的千金梅玉温。
“梅姑娘何出此言?”姜锦心撩起衣袖,喝了一口茶,优雅地放下。
“姜二姑娘,府上的大姑娘真的在和你一起的时候,掉入湖水中的?”另一位姑娘也开口问道。
礼部侍郎之女阮红燕。
两个人一起到湖边,一个出了事情,另一个必然脱不了干系。
不用说,在自己没来之前,姜玲珑已经说了不少似是而非的话,隐晦地指证自己害她落了水。
“你们这些都是听谁说的?”姜锦心不慌不忙地道。
“这事是意外,谁也不想的。”姜玲珑忙出来打圆场。
“有什么意外?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不知道,在场的几位倒是知道了?大姐说的又是什么意外?祖母知道吗?”
姜锦心并不急着和众人解释,只是笑意淡然,目光扫视了在场的几位,“不如跟我一起去问问祖母,怎么就传出这种话的。”
姜玲珑哪敢去老夫人面前,姜寻承一再警告她,这几天千万不要惹到老夫人,老夫人一肚子的火气,全是因为他们。
“二妹妹,真的只是闲话几句罢了,过来的都是客。”姜玲珑一脸的委曲求全。
“都是客,所以任他人误会?”姜锦心声音不急不缓,“有些事情,大姐清楚,祖母也是清楚的。”
这话颇有几分含义,姜玲珑脸色暴红起来,若是往日,她这会早就控制不住,把事情捅到老夫人面前,反正有父亲在,老夫人必然会维护自己。
可现在,她不敢!
那一日老夫人愤怒到狰狞的脸,就在眼前,她有多大的胆再敢惹到老夫人。
“难道事情是假的?”看到姜玲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梅玉温好奇地多看了这姐妹两眼,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姜锦心笑了:“我不知道你们知道了什么,误会了什么,有没有明明确确地听到一句实话,如果只是似是而非的话,那基本就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谁还不会直言?若真我做了什么,祖母必饶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