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陛下请谋反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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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周稷的朝臣们见这一幕均是若有所思,这位在数年前救过皇帝后便一直待在宫中。
不曾被册封,也不曾传出过什么被宠幸的传闻来。
但同时,这位的存在也是极为特殊的。
皇帝的心腹几乎都在那扇屏风后见过她,奏折上偶然出现的两种字迹也不做它想,如今皇帝更是将她给带到了边疆。
难道,陛下要立她为后?
可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难道仅凭救驾之功就可以获封?
陛下糊涂!
后宫之事怎可如此草率?
周稷不必去细猜就知道他的朝臣们在想什么,但他不在乎。
这几年中,他从未对岁繁的身份保密过,也不曾吝啬对旁人表示她的特殊。
在如此种种的情况下,若是有人坚定以为他只是要册立妃嫔……
这种人的脑子,已经基本告别朝堂斗争了。
大营之中旌旗猎猎,在训练有素的兵卒的鼓舞下,随着皇帝而来的朝臣们对这场战斗的信心也越发足了起来。
事实上,兵士们也未曾辜负他们的期待。
只第一战,他们便生擒了胡人的都统。
首战告捷,之后的战争更是势如破竹。
在更精良的兵器和源源不断的粮草支持下,大齐犹如天降神兵一般,清除了胡人在两国边界驻扎的骑兵牧民,收获战马牛羊无数。
此战,黄征其更是亲自披挂上阵,带着大军一路追杀逃亡的溃军,一路到了草原深处。
在天气逐渐热起来的时候,大战终于结束。
他打下了胡人的王庭,将他们王的头颅带给周稷。
但周稷此刻的心情却是不大好,只冷冷的看着黄征其:“你说什么?”
“进入王庭之前,岁繁三箭射倒胡人大纛,使得胡人气势大跌,迎来首胜!”
黄征其虽然没什么政治头脑,可在战争上的天赋却像是天生的一般,能轻易的看破敌方的弱点。
更别提,他还有一个非常好用的先锋。
思及至此,他气势一振,迫不及待的给岁繁请起功来:“此战之后,岁繁每战必先,攻入王庭之时更是有先登之功,可封侯!”
站在周稷身后的内侍:“……”
数年不见,这二愣子果然还是如同师傅说得一样愣。
还请功,那位用得着你请功吗?
就是你这个主帅没了功劳,人家也不会没。
你还敢让陛下的心上人先登!你怎么不上天呢!
先登者死亡十之八九,这位内侍根本不敢想象若是这位死在了战场上,陛下会如何。
他忍不住瞪了一眼滔滔不绝的黄征其:死二愣子!
黄征其脑子不好,可眼神却很好:“你瞪我干什么!”
内侍:“……”
周稷只觉额头突突直跳,他死死按住扶手才能克制住自己抽死黄征其然后和岁繁吵架的冲动。
这就是你说得无聊出去玩玩?
朕就没听说,有人出去玩还能玩先登的,嫌自己的命长吗?
你如今是肉体凡胎,会生病会流血会死知道吗?
黄征其对陛下的愤怒一无所知,甚至建议:“此功不奖,不足以服众啊!”
“够了!”周稷冷冷的打断他的叨叨:“出去!”
“怎么这么大脾气?”大帐被掀开,岁繁一进门就见周稷在骂人。
此刻黄征其正晃悠着他满是水的脑袋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发怒的皇帝:“陛下?”
周稷闭了闭眼,骂了这厮一声蠢货,深深吸气:“你出去,朕有事要与岁繁说!”
“那陛下你别忘了封赏啊!”黄征其恋恋不舍的道。
小内侍终于看不下去了,拉着他的手臂连拖带拽的将人朝外面轰:“好了好了,咱先出去!”
真不能让这种人回京城,不然迟早背后中三箭自杀。
“这就是你说得要出去玩?”黄征其离开大帐的时候,还听到皇帝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陛下生气了?为啥啊。”他转头看着内侍,自然而然问出了愚蠢的问题。
内侍:“……”
他皮笑肉不笑:“陛下与岁繁主子神仙眷侣,自然是见不得她冒险的。”
他逾矩的拍了拍黄征其的肩膀:“让皇后娘娘先登,侯爷您可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在下佩服。”
黄征其:“啥?”
那不是神仙吗?咋就成了陛下的神仙眷侣了?
“将军?”他站在初夏的风中凌乱了许久,在副将叫他的时候,才喃喃的道:“亲娘嘞,影响仕途啊!”
陛下没摘下他的头颅当球踢,当真是仁厚君子啊!
大帐内,岁繁摸了摸周稷气的发白的小脸:“在王庭转了一圈,怎么不算是忙呢?”
这些年中,周稷的身子已经调养得很好了,只是偶尔情绪波动过大的时候还会表现出几分不足的情况来。
岁繁按着他的脉搏叫他平静情绪,轻声安抚他:“放心,我没受什么伤。”
“那就是也受了一点伤!”周稷如同敏锐的雷达,瞬间察觉到岁繁话中的漏洞。
“上战场怎么能一点伤都不受呢?”岁繁觉得这都正常,反正又不会……
她表情渐渐僵住了:“你干什么?你别哭啊!”
“我警告你,你这滴眼泪落下来我记一辈子,七老八十都会嘲笑你!”
周稷被她气得哭都哭不出来,咬牙切齿道:“你常常说要我保住身体,有一点受伤都要训斥于我。”
“可您呢?”他扣着岁繁的手腕,恼恨万分:“您居然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您就不怕有个三长两短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
“不会的。”岁繁打仗的时候光想着爽了,还真没考虑什么危险。
但如今在周稷这双过分漂亮的眼睛的控诉下,她不由得升出一丝心虚来。
“您就那般肯定吗?”周稷紧抿着唇,咄咄逼人的视线在岁繁心虚的神情下骤然柔软起来。
对着她,他总是维持不住几分钟脾气的。
自顾自气了很久,他无奈叹息:“若是你不在了,我定会马上自刎随你而去,反正没有你我也活不成。”
“岁繁。”他轻轻抓住岁繁的衣袖,像是哀求:“就当是为了我,保重自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