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爱她,才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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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墨琉夏似乎很快就进入了她的新角色,面对她曾经的未婚夫,态度又变回了两人初始时的疏离与客气。
寒隐沫看着她,心如刀绞。
“我想整理一下财务,请再给我几天时间让我来处理一下财产分割的事好吗?”
墨琉夏用一种像是在看傻子似的目光看着他,叹了口气轻声道:“我们只是分手又不是离婚,不需要分割财产。”
她将手中的文件袋和一个淡紫色的卡通钱包递到寒隐沫跟前,“这里面装的是您之前给我买的房子、店面以及琼鲸百分之一的股权书,这些我都不要了全还给您……”
“还有这几年您转给我的钱,除了已经用掉了的剩下的都在这里了,密码您知道。”
见他迟迟不肯接过去,墨琉夏便将东西放在茶几上推到他面前,平静地说道:“先生,谢谢您这几年对我的照顾与帮助,我们好聚好散吧。”
寒隐沫又将那些东西给她推了回去,柔声道:“送给你的就是你的了,我不会收回。”
随后他又凄切地补了一句,“你若觉得这些物件碍眼,就自行处置吧。”
看着一笔一笔跟自己算得清楚的墨琉夏,寒隐沫的心碎成了一地的玻璃碴子:这一次,他好像真的要失去他的小姑娘了。
他定定地凝望着她,似乎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刻进眼眸里。
“虽然我们只是订了婚还没有结婚,但你在我心中早就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寒隐沫竭力地抑制心中的悲痛,声音却依旧止不住的颤抖,“这次分手对我来说……无异于离婚。”
“能不能请你再顺从我一次,财产分割由我来分配……请你不要拒绝好不好?”
寒隐沫的口吻温柔得近乎卑微,令墨琉夏不忍心去看他的眼睛。
她慌乱地将目光移向别处,低声说了句:“好,随你。”
寒隐沫抬起手想像往常那般再抚摸一次她的头,却悬在半空中迟迟不敢落下,最终还是又讪讪地收了回去。
将头转到一边的墨琉夏从镜子里看到他的举动,心中竟隐隐感到有一丝失落,但更多的是庆幸。
庆幸那只熟悉的大手没有落到她头上。
否则,她害怕那颗经过一整夜才沉淀下来的心,会再次动摇。
她慌乱地站起身来,躲闪着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先、先生……在您分割财产的这段时间,我想……我想先搬回公寓去住……”
此话一出寒隐沫一直绷着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
他站起身抓住她的手腕,哽咽着低吼道:“你就这么急着离开我吗?连几天都等不了了是吗?”
在他抓住她的那一刻,有那么一瞬间墨琉夏差点就心软了。
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胸腔内此时还在跳动着心脏,因为眼前这个男人颤抖的声音而被紧紧揪成一团,痛得她无法呼吸。
她也想过是不是应该像他说的那样,忘记这件事,原谅他与他重新开始?
可当这个念头刚刚时,她脑海里就闪过一团血肉模糊的影子。
是那个才刚成型就又被残忍地夹成几块碎肉从她身体里拽出来的那个孩子!
那几块小小的碎肉,真真切切地横在她与寒隐沫的面前,逐渐胀成了一座巨大的高山将两人阻隔开来。
她可以原谅他,但她却无法代替那个无辜的小生命去原谅他。
她也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开开心心的跟他过日子。
如果她就这样原谅了他,那么今后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会想起这件事、想起那个孩子!
这件事会变成一根粗粝的刺,无时无刻地刺痛着他们。
继续跟他在一起,也只会彼此折磨罢了。
倒不如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三天。”
墨琉夏忍着泪,冷漠地开口道:“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到时候不论如何我都会离开。”
将眼泪逼回眼眶后,她抬眸望向他。
态度没了一开始的疏离和客气,“寒先生,我承认一开始我是爱你的钱,可后来我更爱你的人……只是现在,你的钱和你的人,我都不稀罕了。”
她用冷漠到残忍的语气继续对他说:“如果你觉得对我有所亏欠,想用一笔钱来弥补我,我愿意接受它让你心安。”
“但你大可不必说什么财产分割,我们没有结婚!我知道这只是你用来拖延时间的手段而已。”
这些话一字一句都像是锋利的剑刃,狠狠地扎进寒隐沫的心脏,将他穿的千疮百孔。
“你……你竟是这样想我的?”
他不敢置信地松开她的手,望向她的那双眸子中满是受伤之色,像极了一头被抛弃的小兽。
墨琉夏狠心将脸别开,不去看他。
“好,三天就三天。”
看着她冷漠的表情寒隐沫肝肠寸断,他心如死灰地应道:“三天后,你想去哪儿都可以,我不会阻拦你。”
墨琉夏死咬着唇点了点头后走出他的房间,在转身的一瞬间她泪如雨下。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墨琉夏仍旧不敢放声痛哭。她扑在床上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小声的低泣。
隔着墙,寒隐沫将身体蜷缩在角落里,如同一头受伤被遗弃的野狼压抑地呜咽。
三天后。
纵使寒隐沫再怎么不舍,终究还是到了墨琉夏搬离御龙山庄的时刻。
在她离开的那天,芳姨哭得不能自己拉着她的手不肯放,“琉夏小姐,您以后还会回来吗?”
“芳姨……谢谢您这几年对我的照顾,往后我恐怕再也不能吃到您做的菜了……”
面对芳姨,墨琉夏也哭成了个泪人。
自从她搬进山庄后,芳姨就对她百般照顾视如己出,墨琉夏心中也早已将她当做母亲一般看待。
这次分别,恐怕以后都不会再相见了。
一直注视着她的寒隐沫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以后……你若想吃,随时可以再回来……做客。”
“谢谢您的好意,还是不了。”墨琉夏擦了擦眼泪,转头看向他,“既然我们已经分手了,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寒隐沫红着眼眶,语气卑微的说道:“就算分手了,我们也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
“既然分手了,就别说什么‘可以做朋友’的鬼话了。”
墨琉夏神色复杂地望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寒先生,其实你我都明白,我们都不是分手后还能做朋友的那种人。”
“再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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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琉夏搬离山庄的当天,寒隐沫也跟着回了云舒名府。
明明两人的公寓仅相隔了几十米远,但他却觉得自己离她好像有十万八千里那么遥远,想再见她一面,比去西天取经还要艰难。
“阿沫,你疯了?小夏她只是一时之气才会赌气说分手的,你怎么能同意呢?”
闻讯赶来的张扬看着坐在天台上喝闷酒的寒隐沫,痛心地质问道:“说分手就分手,难道你不爱她了吗?”
“正因为我爱她,所以才愿意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