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碗青梅阳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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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两天的时间过去。
众人对于高裴满依旧是没有一点消息。
似乎这也便惹得那位“木子白”奇人发了怒,一连两天又是把怒气都撒在了黄逵身上。
到了现在谁都看得出来,木子白和黄逵谁看对方不顺眼,一个恨不得弄死另外一个。
也虽然众人都预见得到,黄逵对上李月白基本就是没胜算的事情。可大家还是不太希望这个节骨眼上 他们两人杠上。
但有时候就是越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这一天子时,黄逵因为一件小事又惹得李月白发了怒,她这便抽出腰间的幽骨摆出了一副要将对方活劈的架势。
黄逵也一改往日的懦弱,拿出符纸摆出了不死不休的姿态。
让陈农一众人怎么劝都没用。
正此时,衙门正厅内的门忽然被一股巨力给强行撞了开来。
就见两个身体被扭曲的不成样子的布衣汉子走了进来嘴巴扭曲,齐声发出僵硬的声音道:“陈农……我高裴满来取你性命了!”
说着,着二人便融在了衙门大门上,化成两具“符箓”,一个血肉肠子上生出无数条蛇头向众人爬了过来,一个生出人脸……乃至一整个躯体。
竟然是高裴满从那血肉符箓中爬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站在李月白身后的黄逵阴笑道:“黄兄!你不出手更待何时?”
就见黄逵突然出手拿起一张符纸就向李月白拍了去!
也似乎上,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大家都没有想到。
但也就黄逵把符纸拍在李月白身上的时候,他收却陡然一转,把符纸丢向了高裴满并大喊一声:“缚!”
见那符纸燃尽后的飞灰化成一根根细绳向高裴满飞了过去。
当然,只黄逵这一手肯定不行。
又见李月白从幽骨上引出一道煞火,手并成剑指对着高裴满符纸化成的绳子说了一声:“去!”
就见煞火附着到绳子上后,瞬间变成了一张火网将高裴满给揽到了其中,瞬间就把他给束缚住。
这其实也是李月白在黄逵的符纸上附加了一道势。
这使得原本的符纸威力大增!
直到此时,高裴满才意识到自己是上当了。他对着黄逵大骂道:“死胖子!你敢阴我?”
黄逵则看也不去看他,走到李月白身边一脸谄媚道:“木老大……是这小子笨?怎么能说我阴他呢!嘿嘿……毕竟这几天我也受了不少罪。”
众人见他这么说,顿时有些明白这几日李月白和黄逵唱的是哪一出了……
原来是苦肉计啊!
对于黄逵这家伙跑上来的刻意奉承,李月白显得无奈摇了摇头,同时拔出幽骨准备走上前去了解给高裴满。
后者似乎也知道今天难逃一死,便没有去向李月白求饶,而是对着走出来的陈农骂道:“陈农……你夺走我的一切,霸占了我的妻子,这二十年来……你这官当的可好?我恨呐!陈农栽倒你手里,我认了……我现在就想见见翡儿!”
说着的同时,他眼中竟然流出了两行血泪!
似乎是上在他心中真有天大的冤屈!
似乎是提到了“翡儿”这个名字,一向都态度随和的陈农忽然神情大变道:“你这妖人敢提我妻子的名字!翡儿也是你叫的?”
说着,他竟然主动走到李月白身边,这把打夺过她手中的幽骨亲自去杀高裴满。
李月白则把幽谷反手一提卷起一股热浪,将陈农冲散开几步之外后开口道:“陈大人,我本来是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的……但你现在这般我就有些感兴趣了。高裴满,说说看你和陈农有过什么恩怨?”
现在高裴满已经被束缚住,只要她不替他解去势,他自然无法逃脱。
高裴满闻声先是苦笑一声,然后道:“二十年前……这家伙找妖人扒下换了我的皮,顶了我的身份去参加乡试……”
二十年前,或者说那个时候他不叫高裴满,而是叫陈农。
是士族出身,家中有几亩良田。更为重要的是有个美丽贤惠的妻子王翡。
且还获得了去参加乡试的机会。
可这一切都被他视作最好同窗的高裴满给嫉妒!
趁着他酒醉找来一个妖道人将他皮扒了下来,换给了高裴满。
可怜他陈农被那妖道人带走后,那道人在他身上画符箓……这一折磨就是整整二十年!
说着,血人“高裴满”对着现任县令“陈农”道:“高裴满……我用你的名字来寻你报仇!你就该知道,我才是陈农!你这假仁假义的东西,还成了什么一方百姓敬爱的父母官!凭什么?凭什么我就得成为这不人不鬼的东西整整二十年!”
顿了顿,他又道:“还有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不杀你吗?是因为看在你对翡儿还算不错的份上,我才不想那么快杀死你!”
“说,你胡说……”县令“陈农”显得情绪激动!
而在陈农身后,一个中年美妇人走了出来,看了看“陈农”,又看了一眼血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血人所说。
血人则在见到这妇人后显得情绪激动了起来,对着她道:“翡儿……我……我好想你!我想你的阳春面,想了整整二十年!”
阳春面?
听到这个字眼,妇人似乎想起了什么。
许多年前,当他们还是青梅竹马未到谈婚论嫁的年纪时,他就总喜欢翻进她家的院子吃她做的阳春面。
只是……每次,她又都喜欢在面里放上两颗青梅,为的是让他永远不要忘记她。这也就让面的味道总带有几分酸涩。
后来的一场乡试之后,他对她依旧很好,只是他在吃阳春面时,却再也不喜欢放青梅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
“翡儿!你的青梅阳春面,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听那血人说着,妇人一把推开“陈农”走上前去抱着那血人哭了起来。
也除了李月白和黄逵之外,那些个一直都很爱戴“陈农”的人再看向这位两袖清风的县令时,心情都复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