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琴姑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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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夕思鸡鸣，及晨愿乌迁。
翌日，正房。
“大夫人让三夫人和五小姐侧门进......后面二少爷来了......”
大丫鬟千霜恭敬地汇报昨日的情况。
面前坐着一位端庄威严的老人，显然这就是老夫人，也是她让琴姑姑跟眼前的大丫鬟千霜去接的钱萧跟刘氏母女。
“韦哥儿倒是好心。”
“祖母，并非孙儿多管闲事，府前围着不少人，闹起来也是丢钱家的脸，还不如让她们记着我的好，到时还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钱萧要是听到，呵呵一脸。又不是傻子，稍微对她好，就得当舔狗，死心塌地，她们本该就走正门！
“你呀，就你机灵。”
二少爷钱韦乃是三房三姨娘所生。钱家男丁并不多，老将军钱武无妾室，照他的话来说，女人太麻烦，虽然他这样的想法，却不会对三个儿子过多干涉。
老将军钱武与老夫人在京城还是百姓口中的夫妻模范，就连说书之人都在歌颂两人年轻时的爱情故事，同时让百姓更加爱戴老将军了，特别是京城女人更加羡慕老夫人。
老夫人也争气，育有三子，大儿子钱北令有一妻一妾，大夫人沈氏仅育有一女，也就是大小姐钱柔已嫁人。妾室黄姨娘育有三女，分别是二小姐钱香、三小姐钱云、四小姐钱蕴。
其中四小姐钱蕴如今已及笄，到了出嫁的年岁。
也不知为何，大房就是无男丁所出。
老夫人开始暗暗着急，可大儿子又常年在外跟随老爷子，回家次数屈指可数，盼着盼着也就放下了。
想起二儿子钱立睿，老夫人心里一阵痛。
二儿子钱立睿其实是最像老将军的，当年在蛮族大战奋勇杀敌牺牲了，只娶了一妻，钱立睿遗体运回到钱家，妻子接受不了事实也随了他去。剩下年仅三岁幼儿钱城。
老夫人心疼大孙子孤苦伶仃，便放在身边养着。待到15岁时，大少爷钱城便请求外出游历，常年不回。老夫人索性让他怎么开心怎么来。好好活着就行。
三儿子钱和贵正是钱萧所谓的爹，是被迫娶得刘氏。刘氏的父亲与老将军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曾一起血战沙场。弥留之际便把女儿也就是现在的刘氏托付给老将军照顾。
钱和贵一开始还是很喜爱和心疼刘氏的，刘氏长得不算差，知书达理，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可后来不知为何，刘氏和钱和贵渐行渐远......
钱和贵刚升了官，刘氏怀孕，那是他最春风得意之时，可后面领了两个妾室进门后，便开始对刘氏冷淡起来。
妾室二姨娘柳氏育有一女钱央，三姨娘陈氏育有一男也就是二少爷钱韦。
如今钱家男丁不多，仅有2个孙儿。因此老夫人对经常见面的二孙子颇有宠溺。
钱家并不太讲究嫡庶之分，老爷子为人磊落大大咧咧，老夫人又很听老爷子的话。
“罢了，自从把府内之事交于各房自己管理，老身已许久不过问府里的事情，五丫头毕竟也是钱家孙女，不能区别了去。”
“五丫头那里就跟其他小姐一样，多安排几个丫鬟，吃穿也要一致。千霜你性格稳当，多加盯着点。”
“是，老夫人。”
千霜无多言，老夫人做事一直都挺公平。可惜下面的人惯会作妖作怪。
“怎么今日未看到流琴？”
大丫鬟也觉得奇怪。琴姑姑伺候老夫人多年，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尽心尽力，从不会出差错。
“老夫人，琴姑姑生病了，她起身不得，让奴婢跟您说一声需要休息半日，稍微缓缓再过来。”
这时有一位丫鬟进来报。
琴姑姑毕竟是伺候多年的老姑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夫人便起身。
“老身去看看，千霜你去叫程大夫过来一趟。”
......
下房。
“回老夫人，琴姑姑四肢不举惊风重，似有中风邪症且脉搏不定，体内似有异物，老夫只能暂时让琴姑姑缓解此时的疼痛，至于能不能痊愈，老夫不好说，也有可能今后琴姑姑都要在床上过下半辈子了。”
“老夫人，奴婢再不能伺候老夫人了...”
琴姑姑全身疼痛难忍却无法动弹，好似千万只蚂蚁撕咬，恨不得立刻去死。
老夫人皱眉。
“程大夫，琴姑姑一向身体没什么毛病，怎么突然这样了？”
“回老夫人，有些疾病会积累一下子爆发出来，琴姑姑年岁大，这也说不好......”
琴姑姑猛然想起昨日她拉扯五小姐时，有一点刺痛。一定是五小姐！
可是琴姑姑不能说，她知道老夫人的性格，也怕五小姐的报复。她没有证据。现在只是无法动弹，要是没命了呢？琴姑姑突然一身冷汗。
“老夫人，许是奴婢年纪大了，病魔也跟来了，让老夫人挂心了。奴婢或许躺躺就好了。”
老夫人叹气，“你也跟了我多年，以后就好好安享晚年吧。”
大夫和老夫人走后。
琴姑姑叫住大丫鬟千霜，“千霜，你帮我...帮我去找五小姐。”
千霜疑惑。找五小姐作甚？
“帮我跟五小姐说，老身想了一宿，察觉老奴昨日态度不好，待老奴好起来就向她赔罪道歉。”
千霜正好也要带丫鬟去五小姐院落，便答应了。
......
千霜到院子的时候，钱萧正在和刘氏用早饭。今天的饭菜还挺不错。
千霜跟大小姐说明来意，并让四个丫鬟并排站在面前自我介绍。
“奴婢寻雪、秋寒、梦芯、依白拜见三夫人、拜见五小姐。”
钱萧挺惊讶，她还以为老夫人会多么不待见她们娘俩。没想到第二天便交代吃穿用度要跟其他小姐一样。倒是公平的很。钱萧也理解老夫人不插手刘氏的安排。
毕竟儿子成家，婆婆不能过多干涉的，否则婆媳矛盾不断，费心费力。
这老夫人挺聪明。
钱萧看着眼前的丫鬟，不过10岁左右的年纪。
“从左边起，你们分别就叫芝针、火幺、音刷、枣知。都说说你们会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