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疑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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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褐是谁?”
对着他们灼人的眼光,慕阮阮原本不太清醒的脑袋由于心虚、胆怯、难过变得更加糊涂。
她闭嘴不说话,眼睛眨了眨,之后干脆靠在大哥肩膀上,假装还没有睡醒。
“慕阮阮,他是谁?”大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慕阮阮又咕哝着看到二哥那边,可二哥也问出同样的话来。
她知道自己是装不下去了,便像有了起床气一般嘟着嘴表达不满:“你们,怎么这么八卦啊。”
“八卦吗?”阮大宁问。
二宁摊手摇头。
“才大一,不要想些这个那个的事情,好好学习才是要紧事。”大哥教导她。
“对,等长大了什么样的优秀男人没有,这种还让我们阮阮难过的男人,不要也罢。”二哥接话。
“我没有难过。”慕阮阮争辩,因为有点急,说话声调有些高,声音有些大,倒是把他们俩吓一跳。
“不难过吗?”二宁嘀咕。
阮大宁瞅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样子,没有说话。
刚才那个梦,过于真实,她的伤心不假,只是自己也不是十分明白为什么会这么难过,难过到喊他的名字时,声音都在颤抖。
是怕他离开吗?
可自己如今已经离开上水村这么久,他恐怕已经将自己忘了吧。
大概是觉得被他遗忘,所以才难过,在看到他的身影越来越远去,还受着伤,离开时候的满目疮痍,她才会这么伤心欲绝。
此时,慕阮阮不知道,俩人若是有情,便会产生一些莫名的牵绊,被称作心有灵犀。
而这番心有灵犀也许正是因为冥冥中的某种感召。
那远在边疆地区的江褐,此时此刻,就正处在昏迷中,被战友用担架正在往部队医院抬。
边境冲突由来已久,一直是个隐患,对方也十分狡猾,总是像个黄鼠狼一般东多西藏,一旦被发现便迅速四下逃窜。
待下次,又试探着作案,这种流动式不要脸的作案方式,十分让大家头疼。
这一次,又有人举报,那波歹徒携带了些武器弹药,准备大干一场,这可是个好机会,一举拿获对方的好机会。
江褐刚休假归队,事情来得紧急,原本是安排他做后援,但他坚决不同意。
他去到那边,本意就是为了立功,如今有了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最是积极,冲在第一个,用火药用身躯去吸引对方的火力,让战友有可乘之机,将对方歼灭。
江褐负伤了,伤得很重。
那模样,比慕阮阮梦中的样子,还要凄惨上许多许多。
她沉重呼吸着,试图压下心头的那丝异样,试图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也样子,对着两个哥哥会心笑着。
阮大宁轻轻拍拍她的脑袋,没有说话。
闲的无聊,慕阮阮又拿包饼干吃,吃了几口觉得干,又扔到一边开始喝饮料。
大宁拿过那包打开的饼干开始吃。
“二哥,你画上的姑娘是你的意中人?”她忽然想起睡着之前是很想看他那幅画的。
听到这话,二宁警惕心瞬间提起,大宁也扭头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什么画?”大宁问。
二宁一脸紧张,“没什么,别听她胡说。”
但阮大宁是什么人,操练过成千上万小兵的人,那些小兵到了他手里,不管先前是何种不听话多心思的怪胎,到了他手里不久之后都是变成温顺的绵羊。
这种魄力和手段,绝非蛮干可以达到,他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本事也定非一般人可以比。
更何况,二宁躲闪的眼神和心虚的表情,就是慕阮阮也看出他不对劲,更别说是大宁了。
“拿来我看看。”大宁语气轻飘飘,手上的游戏甚至都没有停过。
但这句话一说出来,就像泰山一般压在二宁的心里。
他其实也是怕这个大哥的,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事人一般,但如果大哥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不成功的例子。
别说大哥想看他的 画,就是想要看他的心,他恐怕也只有剖开敞放到他面前的份。
二宁此时此刻,觉得自己脑子大概是抽了,在火车上画什么好画。
拿出来又不愿意,不拿出来恐怕不行。
犹豫之际,阮大宁又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若无其事,可含义和分量就都藏在这若无其事之间。
对方自己品味。
当然了,阮二宁不需要过多品味,他品味过太多次。
但人嘛,不到关键时刻就还想着有一丝侥幸。
最后,阮大宁出手制住了他,就只一招,就将他制服。
那幅画,被阮大宁抽走。
“给。”阮大宁看也没看,将画递给了慕阮阮。
“啊?”慕阮阮实在有点受宠若惊,瑟缩了一瞬,才接过画,扭头去看二哥,果然看到那怨念的眼神。
但二哥的眼神更多的不可思议,“呵,有哥哥撑腰了不起哦。”
“是挺了不起的。”慕阮阮笑得极挑衅。
二宁给了她一记白眼,说她狐假虎威。
她还了他一记“不服你咬我啊”的眼神。
他当然不敢咬她,不然阮大宁要一拳把他捶飞。
慕阮阮觉得自己十分幸运,这三个异父异母的哥哥,虽然性格迥异,却都很疼爱她,包括那半天憋不住一个屁的三哥,也会默默关心她过得好不好。
这学期,给她写信最多的就是那个三哥,几乎一个星期一封,絮絮叨叨,跟他素日里那不苟一言的形象简直相差太远了。
慕阮阮低头笑,开始仔细看那画,左看右看,看不懂。
她对绘画这方面的知识有限,实在搞不懂这种抽象画上,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只知道看起来像个姑娘,但仔细看,又好像不像。
“看完了?”阮二宁问。
慕阮阮将画递过去,二宁还没有接,就又被大宁给抽了过去。
“来,我给你讲讲。”
大宁于是开始讲解画上的含义。
从抽象画的概念开始讲起,之后又说到这幅画的来历,以及作者当初画她时候的心思和思想,作者想要表达的真正含义。
“你说对了一点,这幅画主题是爱情,接下来,你就自己问吧。爱情什么的,你们这种小姑娘小男孩才兴致勃勃。”大宁一副超身世俗之外的翩然态度,开始打游戏。
二宁撇撇嘴。
慕阮阮看了一眼大哥,猜想着这颗超脱的心,到底要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把他俘获。
忽然间,她脑子里出现了齐鹃那花痴般的模样,不免为她点了支蜡。
二宁最终还是没有说,慕阮阮也没有再追问。
感情什么的,都是他很私人的东西,他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那她只能自己去打听了。
“我在京都,你别想着打听。”他说,很傲娇的样子。
定都大学是最好的大学之一,若是要通过高考进去,就是她这个历经两世的人,恐怕也不能,二宁这个本硕连读的人,确实是有资格骄傲。
听说下半年,还打算攻读博士学位。
但她也不是没有路子,那“厉害的兽医”可不就是京都大学的嘛。
她问他就好了呀。
这么玩闹了一阵,列车就开始进站了。
大家陆陆续续下车。
身边有两个哥哥,慕明达今天又正好有事情,便没有亲自来接,阮在青叫了自己的小助手过来接着三兄妹。
慕阮阮跟着二哥在小区门口下车,打算活动活动走着进去,大哥跟着司机小伙子去拿行李回家。
下午四点多,暑气还是很盛,四下安安静静,少有人行走,蝉鸣得很欢快。
小区门口不远有家小店,那里卖冰淇淋。
阮二宁嗜甜如命,见到有冰淇淋柜,迈不动路,两条腿不由自主就往那边走。
“我说你一个医生,不知道吃太多甜食不好吗?这么不知道节制,将来怎么劝导你的病人呢?”慕阮阮跟上,调侃他。
他头也不回:“两回事。”
“你这么双标,你病人知道吗?”
他竟还歪头想了一下,回头瞥了她一眼说:“应该不可能会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