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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盛如兰:我也没办法呀,他说我好看呀!他长得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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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集英巷,盛家,备考的学子们,今日的盛家一行收获多多,三位朝廷命官,给你讲解科考,这得是多么大的造化呀。

虽没见到锦南侯本人,盛家的姑娘们呢,更是无从谈起,但人得知足,更要惜福,只要能一次登科,入了朝堂,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更有无数人,羡慕那个叫文炎敬的,寒门学子的,能做盛家主君盛纮的弟子,他日后,定会有一鸣惊人的那一天。

盛家老太太处,寿安堂,崔妈妈小心翼翼的,递给盛家祖母一封书信,盛家祖母看过之后,脸色凝重,嘴里嘀咕道,“是他!”

崔妈妈想问又不敢问,盛家祖母边摇头,边抿着嘴,道:“这书信,只有你经手吧?那人交给你时,可有其他人看见?”

崔妈妈小心翼翼的说道:“送老太太您的书信,奴婢怎好假手于人,那人是亲手交给奴婢的,并且,还有意避开了所有人,只是小声嘱咐,一定要,亲手交给老太太您,说是故人晚辈。”

盛家祖母苦笑道:“这可是给老婆子我,出了难题呀,算了,且看吧。说不定哪天,他会再来的,只不过,呵呵,多少年了,当时,老婆子我的年纪,好像就如庄姐儿一般大小吧,故人?

呵呵,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且为这座赵宋江山,出了大力的,宗室贵女,让后代隐忍至今,如今,却要与我们盛家攀一门亲喽!”

崔妈妈惊讶,小心询问,道:“求咱们盛家哪位呀?六姑娘?确实是让老太太您为难呀,毕竟,养在身边这么多年了。”

盛家祖母呵呵笑道:“要是明儿的话,我现在,还能如此做难?老婆子我,给他亲手送过去又如何?只是诸多辛密,不能言明,这才是最难的。

两位先帝的布局,大宋三四代人的经营,老婆子我临到老了,却要还故人的一份人情,算了,大不了呀,老婆子我,跟儿孙们唱个擂台,但我就怕恩科在即,这个节骨眼儿上,再横生枝节。”盛家祖母反复思索,一时间,也没个妥帖的主意。

小梅园,盛家五姐姐盛如兰和一猫一人对坐,猫是熊猫,人嘛,长得一副好皮囊,唇红齿白,丰神俊朗,如果抛开盛家姐弟的情谊,五姐姐盛如兰觉得,眼前这个名叫元季常的贵公子,真的是一点都不输于,自家弟弟小七盛长林。

五姐姐盛如兰心想,他恐怕比之元若……哪怕是齐国公府的小公爷齐衡,也未必比眼前这位更俊美呢。

按大宋历代官家的喜好,这元季常,若是在此次恩科进入头甲,说不定,又是一位探花郎,新鲜出炉呢。

五姐姐盛如兰,笑呵呵的说道:“你就搂着你那熊猫兄弟吧,你俩挺般配的,名字相近嘛,反正这小梅园的女使丫鬟们,且得把那西域猫,小猎犬,大胖狐狸,卷毛小乳牛的,安抚一番呢。

你只要帮我,安抚了这熊猫,便是大功一件,回头我去父亲或者二哥哥长柏那里,给你求一份王右军《平安帖》的拓本来,就算还你人情了,说不定,你能借此,在恩科上,考取个好功名呢,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呢。

即使不成,我让我家小七,喔,就是这小梅园的主人,锦南侯,给你弄个,那个皇城司的差事,还能辱没了你不成?

说不定,你能借此机会,闯下个名头,我家弟弟外号‘笑面阎王’,你就叫,就叫那个‘玉面阎罗’,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也是五姐姐盛如兰的心思,不在汴京城的青年才俊身上,否则,她一定会记得,眼前这位贵公子,不就是当初,盛长林带她去当时还是国舅府,现如今的太国舅府,偶遇的那个,国舅夫人的亲外甥,汴京城有名的“第一大草包”,花魁行首们口中的“第一绣花枕头”,元季常嘛!

只见元季常,此时此刻,哪还有贵公子,举手投足间的风度,他从背后,搂住熊猫的脖子,就差脸贴脸了,还得不断给这熊猫,喂上一两个果子安抚一二。

且不能耽误与盛家五姐姐盛如兰聊天,这套架势,让小梅园不说女使丫鬟们憋不住笑,且还不能笑出声,谁让人家,现如今是,盛家五姐姐盛如兰的帮手,坐上宾……坐地上的宾客,毕竟,还得搂住熊猫嘛。

元季常点头称是,他用脸蹭着熊猫的脸,呵呵笑道:“那在下,可真得承如兰姑娘你的情了,你是不知道,我准备恩科,就差一幅好字帖了呢。

即使,在下恩科失利,未上榜,如兰姑娘还能想到,给在下,安排个好差事,那此恩如同再造,在下,无以为报,来世,也未必做牛做马呀,不知如兰姑娘,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元季常心想,皇城司?好差事?呵呵,“玉面阎罗”?嗯,不错,起码人家夸赞我的相貌了嘛,虽不明显,但也不差!

至于这皇城司的差事嘛,呵呵,我掌握密阁呢,我同意,那锦南侯同意吗?他若是知道密阁之事,那还得了?即使他同意,官家同意吗?这都是没影儿的事。

五姐姐盛如兰一时间,没明白元季常的意思,侍女喜鹊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五姐姐盛如兰,脸红得像朵,娇艳的秋海棠似的,只见她撅嘴道:“你,你,你打的什么主意?不怕我家弟弟,拆,拆了你的骨头吗?

别以为,你帮我安抚了熊猫,就可以在这小梅园,做那登徒子的浪荡事。

我们盛家,可是诗书传家,文官清流,如今已成书香门第之势,你我二人在此谈话,身边一大群女使丫鬟的,再说,再说还有熊猫在呢。

就是不想你我男女,身处暗室,我们光明正大的,说你的仕途呢,你休要扯些旁的,突兀的,你,你,哎呀,喜鹊,你快帮我说两句,我再想想,当初孔嬷嬷教的那些。”五姐姐盛如兰,一顿小跳脚,可爱极了。

元季常的小暗示,让五姐姐盛如兰慌乱了起来,虽害羞,但她还是,有一眼没一眼的偷瞄对方,确实是好皮囊,比之永昌伯爵府的嫡幼子梁晗,都要强上三分呢,虽有狡黠,但又隐隐有一股子英武气在。

元季常哈哈大笑道:“在下,可不是那登徒子,在下,是在夸如兰姑娘你,好看呢,说实话,在下,看汴京城的达官显贵之家,只夸赞盛家两房的‘大小天仙’,至于桓王妃嘛,除美貌,更多是夸她的才学,你家六姑娘嘛,人人说她马球打得好。

沈国舅家的夫人呢,在下没见过,也许,就像汴京城的那些人,没见过如兰姑娘你一样,否则呀,定会夸上一夸,在下,只是提前夸了一句,如兰姑娘,你可要适应一番了呢,否则,日后其他人,夸赞姑娘你,你还能每次,都顶回去吗?

再说了,如若在下,面对如此貌美的如兰姑娘,都不夸上一句,我这熊猫兄弟,也不会答应,是吧?

四平,瞧瞧你家姑娘,你平日里就知道吃吗?也不夸赞你家姑娘?喔,你眼圈发黑,看不清楚,难怪呀,日后可得多夸赞,否则,就没这么新鲜的果子吃喽!”

看着元季常,将盛家姑娘们,如数家珍一般的评论,看来他还是挺了解的嘛,尤其是他与熊猫都能聊得来,妙人也。

五姐姐盛如兰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有些尖锐,又带着平滑,大马鹿的角?驯鹿的角?狍子?哎呀,管它呢!

之后,元季常与五姐姐盛如兰吃一杯茶,毕竟,熊猫吃饱了,也就不暴躁了,不能总让人搂着呀。

元季常临出小梅园之前,还询问,如果,经常来拜访锦南侯,不知,来看“兄弟”四平这个理由,牵强吗?想与盛家如兰讨个方便?是否答应?

五姐姐盛如兰羞红了脸,心想,你认识我家臭小七吗?那熊猫兄弟,这就认下了?你分明,分明,哎呀,真是的,我哪经历过这些嘛。

之后,就是元季常的随行小厮和侍女喜鹊的一番对接,估计日后书信往来,帮自家主子约定,逛个汴京城之类,反正就是,不用五姐姐盛如兰和元季常去操心了。

新君登基,恩科开考,临近秋收,心情大好。

皇宫,圣安殿,大宋皇帝陛下赵宗全,接见天子近臣的地方,这里,地处皇宫的后中轴线上,阳光充足,新官家赵宗全,在这里开辟了一块地,且将圣安殿的天花板,掏出数尺见方,让阳光雨露,可洒在这块土地上。

麦苗长势喜人,预示着大宋未来一年的好收成,大宋子民,安居乐业,繁衍生息,外无战事,内无忧患,国之新君,贤臣良将,国泰民安,古之罕见。

圣安殿,大宋皇帝陛下赵宗全,身穿常服,撸胳膊挽袖子的,脖颈与肋下缠着襻膊,裤腿与小腿平齐,赤着脚,手拿锄头,一脸笑呵呵的模样。

即使是农事,他也不假手于人,生怕这麦苗,有了灵性,再降低收成,那可就愧对先帝的嘱托喽,这大宋江山社稷,他虽为入嗣继位,但绝不可怠慢,勤勉,谦和,仁德,爱民,且不可太过奢靡,天下共主,定要做万民之表率!

皇帝陛下赵宗全,拄着锄头,捶了捶后腰,对皇后娘娘沈从英,呵呵笑道:“桓王妃,如今可好?”

皇帝陛下赵宗全眯眼,环视了殿内站的一圈儿人,大宋禁军指挥使,殿前司侍卫统领顾廷烨,桓王殿下赵英策,威北将军,国舅沈从兴,皇后娘娘沈从英,以及在潜龙处,就纳进团练府邸的刘贵妃。

皇后娘娘沈从英,先是施礼,之后抿着嘴,笑道:“劳陛下挂念,陛下与本宫那小孙孙,在桓王妃肚子里,可从来不闹。

每次本宫差人去问,都好好的,桓王妃,最近又丰腴了些,有些羞于见人,但心情极好,填了几首新词,说是将来,等桓王世子出生后,用自己母妃的诗词开蒙呢!”说着,皇后娘娘沈从英,瞄了身旁不远处的,桓王殿下赵英策。

赵英策拱手施礼,微笑的接话道:“父皇,母后,您二位,有所不知,儿臣希望王妃这一胎,先生个女儿呢,如果桓王府再出个才女,那我大宋江山的文教盛世,才是真的繁荣起来,对我赵宋江山,定有莫大的好处,那才是皇室之福,社稷之福。”

赵英策才不傻呢,不能将全部压力,给到桓王妃,盛家四姐姐盛墨兰身上,桓王世子固然好,但万一生了个女儿,难道要我立侧妃?

那怎么也得过几年再说,虽当初在潜龙之处,与盛家小七郎盛长林有过约定,但绝不能与这个小舅子因为此事,生了嫌隙,收复燕云十六州,不在父皇,也要在我。

皇后娘娘沈从英,脸色稍显阴沉,但皇帝陛下赵宗全,鼓着下眼袋,眯眼笑道:“只要孩子平安落地,是男是女都好哇,呵呵,这可是朕与皇后的,第一位小孙孙呐,即使是姑娘家,朕也一定立刻,封个郡主出来,哈哈!

国舅,近日来心情可好?国舅夫人,近来好吗?”皇帝陛下赵宗全,故意岔开话头,且给自己儿子承诺,他是皇帝不假,更是个做父亲的,将来做祖父的,重男轻女之事,一旦被人诟病,那还得了?

国舅沈从兴,拱手施礼,眼神坚定,大鼻子与大下巴遥相呼应,言语恳切的说道:“陛下,劳您挂念,臣家中一切安好,臣岳家,又为臣家中的大娘子,开了新的官窑民窑,想必,明年市泊司的海运瓷器,定能给我朝带来新的赋税。

说不定,我们汴京城内,又要用上,比之辽国皇室收藏起来的御用瓷器,更加精美的样式了呢,只是臣家中大娘子担心,总是如此,我们夫妻,相处时间少,这延绵子嗣之事……”

国舅沈从兴想把家族的压力,在官家面前,发个小牢骚,姐夫能帮自家儿子,顺便帮帮手下这个,助你打江山的舅子也行啊。

只见皇帝陛下赵宗全哈哈大笑道:“那怕什么,国舅夫人还年轻,国舅不可操之过急,心中郁结,对仕途和家宅都是不利的。

等忙过恩科,甄选一批新的官员上来,国舅索性放放手中之事,这不就与家中的国舅夫人,相处多了嘛。

呵呵,至于这子嗣绵延嘛,说不定,你到时喝上一杯,桓王家孩子的满月酒,沾沾喜气,这嫡子嫡女的,你还怕,不来你家报到?

呵呵,国舅,不可终日心忧此事,如今的日子,不比我们在禹州时强?禹州有可战之军,边疆稳定,且边境榷场交易频繁,这赋税,漕运,陆运畅通,西北路藩军用心,锦南州的战略设想,与战略纵深已成。

好像从今年初,水旱蝗灾都少了许多,风调雨顺呐,呵呵!

不过,朕听说,你要抬举原配邹家?想让你那妻妹邹家小妹,去你家中,做个有诰命的贵妾?可有此事呀?”

说着,皇帝陛下赵宗全,瞄了一眼皇后娘娘沈从英,前一刻说好事,下一刻就质问,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呐。

他心想,后党外戚要加深底蕴,可要分分场合,听听沈国舅对国舅夫人的愧疚,再看看你等做下的好事,哼!

皇后娘娘沈从英,赶紧解释,脸上表情极为尴尬的说道:“陛下,本宫……臣妾是想回报,弟妹大邹氏,替臣妾身故的恩情,臣妾想着国舅家中,只有一位大娘子,原本,想着为他续了邹家小妹的。

可他与策儿……他与桓王同娶那盛家姐妹,不是又被老牌勋贵之家们,拿出来说,所以……所以臣妾想着,为国舅再娶……再纳一门贵妾,抬举邹家为报恩,给国舅府添丁进口也是美事。

还能,还能让这舅甥同娶盛家姐妹的话头,落下半分也好,以解陛下心忧臣子。

不过臣妾惶恐,想着报恩也好,抬举邹家也罢,就不劳国舅为难了。

臣妾想着不如,不如将邹家小妹嫁……不如甄选一位陛下的肱骨之臣,让邹家小妹,或许做别家的贵妾也好……”

说着,只见站在桓王殿下赵英策身边的,殿前司侍卫统领,禁军指挥使,顾廷烨拱手施礼,一脸坚毅,接过话头,道:“陛下,臣有喜事,禀报陛下,不知陛下可爱听呀?”说着,顾廷烨瞄了皇后娘娘沈从英一眼。

皇帝陛下赵宗全,捋须呵呵笑道:“仲怀呀,你都开口有喜事了?确实少见呀,那朕可得听听喽!”

集英巷,盛家,五姐姐盛如兰处,陶然馆,侍女喜鹊给自家五姑娘,弄着七宝擂茶,看着眉开眼笑的五姐姐盛如兰,只见她眼睛眯起来,嘴角上扬。

之后她又撅嘴,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那家伙,在供院冷不冷,蚊子多不多,哼,这七宝擂茶的好材料,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甄选的东西,倒是精细,想必呀,也是个爱吃的,这一点,与六妹妹倒是合适,哼!”

侍女喜鹊撇嘴笑道:“姑娘竟说些反话,如果,那元家哥儿,真的做了六姑娘的夫婿,看姑娘你到时候,哭是不哭!”

五姐姐盛如兰一掐腰,仰着头,抬着下巴,撅嘴道:“怎么会,那个我们盛家熊猫的兄弟,怎么会喜欢六妹妹呢?

他们二人根本都没见过的好吧!再说了,他与‘四平’交好,定是打着鬼主意呢,哼,我也没办法呀,他都夸我好看了呀。

勉强收下他一份七宝擂茶,都便宜他了,下次告诉他家的随行小厮,本姑娘我,身为盛家嫡女,锦南侯最宠爱的嫡亲姐姐,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没吃过?

让他亲自去南北铺子,给本姑娘买蜜饯果子,还要去买‘甘之如饴’的糖果来,要最新的口味。

钱财嘛,臭小七赚了,东西嘛,咱们姐妹吃了,这才划算嘛!就是不知常哥哥,此次恩科,考得如何了?要是名落长枫,可就要闹笑话了呀!”

说着,五姐姐盛如兰又遥祝了一番,那双手合十,虔诚的模样,希望在供院科考的元季常能感应到吧。

大宋供院,恩科考生们,都在审题书写,齐国公府的小公爷齐衡,永昌伯爵府的嫡幼子梁晗,宁远侯府的嫡幼子顾廷炜,盛家主君盛纮的得意门生文炎敬都在其中。

而被盛家五姐姐盛如兰,祝福的元季常,突然抬头看了看窗口,午时三刻,腹中难免有些饥饿,打开食盒,这可是那位盛家五姑娘盛如兰,差侍女喜鹊,亲手交给自己的随行小厮的,几样精致的点心,像是宫中式样,想必是,出自那位,敢夸口说,经过锦南侯盛长林,亲自指导过的,侍女喜鹊的手吧?

而点心一旁,放着一张手帕,就是当日元季常,自己在盛家前堂一道门廊处,捡起来的那个,上面绣着四季长青的植物,带刺的,也不知谁给她选的,这么别出心裁。

“仙人掌上雨初晴,河山北枕秦关险,驿树西连汉畤平,借问路傍名利客,无如此处学长生。”

这是那位盛家五姑娘送考时,背给自己听的,那磕磕绊绊的,说是前三句,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还说四季平安的植物,与元季常的名字应和,定能榜上有名呢。

――

回马枪:

元季常:前朝崔颢的《行经华阴》嘛,五妹妹,我为你补全了吧?迢峣太华俯咸京,天外三峰削不成,武帝祠前云欲散……

盛如兰:住口,你再说,就更显得我,字都不认得几个啦,我还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姑娘呢,我累及父兄,首当其冲了,说嘴我家六妹妹的字时,我都不理直气壮了呢,你定是嫌弃我,后悔了?

元季常:怎么会呢?我祖父仲辛公,天天被我祖母赵简郡主嫌弃,他都好意思活着,我怕什么?我祖父元仲辛,祖母赵简配享太庙!只要五妹妹不嫌弃我就好,五妹妹,叫我一声常哥哥,可好?

盛如兰:哼,就不叫,有胆子,你就来提亲,至于聘礼嘛,我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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