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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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从天牢进来的一路上，华锦萱就已经消化完自己的情绪，也是克服了自己的内心的恐惧。
天牢又如何？那三年的昏暗时光终究是过去了，也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跟凌玄钰再不会有那样的苦难，足矣。
华锦萱的咄咄逼人也没有在那人面前激起一点浪花，仿佛刚刚他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他的嘴里被清理过，没有发现什么可以服毒自尽的东西，还被塞着一块破布，是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
双手和双脚也被铁链子拴着，防止他随便乱动。
“你再硬气也顶不住天牢的一百多种刑罚，昨晚已经试过十几种了，怎么？是想把所有的法子都试一遍？”
夜九见这人油盐不进，也着急起来，手里的剑没有出鞘，直接对着他脖子的方向，把他抵在墙上。
“咳咳。”
终于，他还是咳嗽了两声。
夜九把他嘴里的破布拿开，威胁道：“你给我老实点，若是敢自杀，就算是死了，你的尸体也不会好过。”
说完，夜九便起来，退到牢房外面。
这犯人咳出一口鲜血，没有吐出来，反而是直接一口吞下，并且用恶狠狠地眼神瞪着华锦萱。
“你们，你们休要污蔑安南王！”
“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一点线索，我就是自己要做的，跟任何人没有任何关系！”
他被抓住的时候，正在城西铁匠铺子里，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在有人进去的那一刻他就自己把信纸吞到自己肚子。
后来等人用各种办法催吐，把信从他肚子里弄出来，信上的内容也早就被他肚子里的胃酸腐蚀，看不清楚究竟写了什么。
“呵呵，你还真是嘴硬啊。”
华锦萱知道天牢真正最折磨人的刑罚是什么，更知道怎么能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随即，华锦萱转身拉住凌玄钰的手，凌玄钰弯了点腰，便听到华锦萱说的。
她只是在告诉凌玄钰她刚才观察出来的，以及如何让这人说真话罢了。
从走到这牢房的门口，华锦萱就一直在观察着。
女人总是比男人细致的，在这一点上凌玄钰也不好反驳。
进来光是扫视一眼这男人，她就看到他的鞋底，其实有城外的黑土成分，估计是从那边过来。
铁匠铺里，就算是院子里没有都铺上砖，但也绝对不是这种土。
铁匠铺的土应该是熟土，而他鞋底的土是生土。
天牢不可能有这样的土，所以只能是城外带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细节，华锦萱一说，凌玄钰也才发现。
说完以后华锦萱便走了，她不想看这人被那些刑具折磨，也不想听这天牢里各种嘈杂的声音。
总感觉有点恶心。
天牢是刑部的地盘，这事儿难免又惊动了她的好二哥。
华长烯也是头疼，谁家好官大年初三就上班啊！
“妹儿啊，这天牢血腥七重，你一个女儿家，还是别在这多待，你就等着我和妹夫把消息带给你就好。”
对于刚吃完午饭过来，就在天牢看到自己的亲亲妹妹，华长烯第一反应就是让妹妹赶紧回去。
华锦萱可是他们宠着长大的宝贝，怎么可以在天牢里被这些污秽侵扰！
“二哥，你别多想，我就是来看热闹的，顺便给你们提供一下思路，你就等着吧，这人下午绝对会把自己知道的全吐干净。”
天牢旁边就在刑部里，出了天牢就是刑部。
身为刑部侍郎，华长烯也有自己办公的专门的一间屋子，华锦萱选择先去那边等候，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凌玄钰和华长烯。
喝着奶茶烤着火，简直不要太舒服。
凌玄钰还真是想的周到，怕华锦萱在外面冷，让夜七在王府带了奶茶，到了刑部就一直找了个地方热着，等华锦萱出来坐下，正好就有东西暖暖身。
大概等了一个多时辰，他们想要得到的消息就已经得到。
那人觉得自己吐出了主子的秘密，就算有机会从天牢活着回去也必然是死路一条，所以只求一死。
按照约定，犯人自杀之后，凌玄钰没有再折磨他的尸首，只是派人拉下去焚烧干净。
华长烯直接与凌玄钰一块进来，把刚才得到的消息稍微整理，顺便说给华锦萱听听。
等会儿两人就要去面圣，把这边的情况全都告诉皇上。
“老妹儿，你这都带着呢，还别说，我怎么都没有想到。”
“唉，平时在刑部办公这么冷，都没人给我送点暖和的。”
华长烯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华锦萱真是无奈，只好亲自去帮华长烯倒了一杯热乎乎的奶茶。
“二哥，你是真不怕我说给嫂子听。”
“好啦好啦，以后都给你送行了吧？快说说你们盘问出什么来了？”
说起正事的时候，华长烯先是到自己的位置上，一边慢慢提笔写字。
有些东西需要上呈奏折给皇上看，哪怕犯人已死，犯不上再签字画押，也要手写上报，算是留个底。
“那人确实是安南王手下的人，那铁匠铺底下其实被挖空，白天上边叮叮当当打铁，下面其实也在锻造兵器。”
“他就是安南王在京城的人，安南王在西南的军队要是一路杀到京城来，也会缺兵少将，兵器更会损坏，所以安南王早有这招。”
“兵器只是一方面，京城周围总共驻扎了四大营，安南王这几天已经暗中掌控了两大营的兵力。”
华锦萱听到安南王的大手笔时，也有点不可置信。
凌沐瑾接管了其中一个兵营，这个华锦萱是知道的，安南王的手段确实可以。
“皇上知道这个，估计安南王的死期也到了吧？”
“不会，只能想办法把安南王留在京城，皇兄会派人去西南，先全盘掌控西南，京城两大营，呵呵，我的二皇兄真是四肢不发达，头脑也简单。”
京城的兵权当真是那么好掌控的话，那皇上的皇位不是随时随地都在别人的威胁之下？
调兵，必须得有虎符，还得是拿着圣旨的皇上的心腹之人去才行。
圣旨可以造假，但是传国玉玺的宝印绝对不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