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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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桌子还真就坐得差不多满了，还好贵妃、华锦萱等人都没来，不然真的坐不下。
太后什么都没说，皇上也不知道说啥，好像都不熟一样。
这两位最尊贵之人都不说话，其余人更是不敢开口。
等一顿饭默默地结束，皇上便借口尚书房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自顾地先行离开。
安南王说起今日回来，见到舅舅在驿馆，还在等着自己呢，也在太后跟前告退。
齐王、许王，和瑾王手里的事情也还有一大堆，跟太后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
唯有凌玄钰，等众人都走了，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凌玄钰把玩着自己手上的扳指，有点心不在焉。
“今日你瞧见了你二皇兄，觉得如何？”
“依哀家看，倒不像是他做的，不然就是他太会伪装自己，以后要小心这种人。”
太后刚才不动声色，一直都在观察凌玄盛。
这十多年未见，让太后只觉得十分陌生，仿佛看不穿眼前的安南王。
“母后，儿臣有把握，最迟在阖宫家宴当晚便能知道，究竟是不是他做的。”
凌玄钰终于停止摆弄自己的扳指，很认真地跟太后说话。
其实只要凌玄盛进京，他身边有没有带着母蛊，一查便知。
鬼医前辈刚离开，离开之时告诉了凌玄钰找母蛊的方法。
一只母蛊不只对应一只子蛊，但鬼医在解决那只从凌玄钰体内取出来的子蛊时，还留了一手，让母蛊以为凌玄钰体内的子蛊没死。
“好，玄钰，母后对你很放心。”
凌玄钰与太后又商量着阖宫家宴那天，让太后给帮忙。
他要做的，是让凌玄盛服下另外一对母子蛊中的子蛊。
按照凌玄钰这么多年来杀伐果断的性格，绝对不会就是查出要害自己的人究竟是谁这么简单。
刀尖上行走的日子过惯了，凌玄钰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真正的幕后黑手。
凌玄盛出去，第一时间果然不是回驿馆。
他的马车在外面转悠一圈，直接进了一所小院子。
这院子是以前凌玄盛还在京城的时候就买下来的，这么多年一直是他在京城的心腹住着。
京城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也是这个心腹给凌玄盛传递消息。
与其他的心腹不一样，不是什么救命之恩，也不是养育之恩，而是靠蛊虫控制。
哪怕凌玄盛远在西南，他手里只要有母蛊在手，无论多远都能控制中蛊之人。
前段时间凌玄钰也身中蛊毒，那时凌玄盛稍微小心了一点，不敢随便用母蛊控制子蛊，只是让子蛊顺着凌玄钰的血液自然地游离到凌玄钰心脉的位置。
咳咳，言归正传。
凌玄盛的马车就在驿馆门口转悠一圈，他与王妃一起下车进入驿馆，后面凌玄盛又换了衣服出来，伪装成别人的样子出来。
不过凌玄盛的伪装实在是太挫了，夜七一眼就看出来。
夜七继续跟在凌玄盛的马车后，最终到了那处小院子外边。
一身纯白的斗篷在这皑皑白雪下更显得超凡脱俗，凌玄盛下马车后扫视周围一圈，确定没有人才轻轻拍门。
而送他来的马车也已经转到角落，随后消失不见。
“哐哐哐。”
“来了，催催催，催什么催。”
里边的人语气十分不耐，似乎是外边的人打搅了他的好事。
打开门，见到斗篷下男子的真容后，院子里的男人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
“王......主子。”
本来想叫王爷，但想着不能暴露凌玄盛的身份，所以白永旺只敢称呼他为主子。
白永旺刚才喝过的酒在这一刻忽然就全醒了，把人迎进院子后，他还在院子里的落雪上捧了一把雪，给自己脸上搓了搓，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青天白日的，你就知道在院子里喝酒，本王让你打探消息，就是这么打探的？”
凌玄盛一进屋就看到桌子上还摆着一壶热酒，配上几盘下酒菜，这日子过得可真滋润啊。
真以为自己给他钱，让他住在这院子里，就是让他贪图享乐来的吗？
白永旺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角落里，白永旺的妻子抱着三岁大的孩子，一直窝在最里面，他媳妇儿还用手把孩子嘴捂住，生怕打扰贵人。
“主子饶命，奴才都是，奴才都是及时把消息传递过去的，只是最近就要过年，奴才一时贪杯......”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白永旺确实算是有用之才，凌玄盛袖子里的蝎子才没有什么动静。
凌玄盛到西南就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会用蛊。
只因母蛊放在谁身上他都不放心，所以，母蛊只能自己控制。
“好，本王就饶了你，今日本王刚回京城，京城最近的动静如何？”
前面几天凌玄盛一直在着急赶路，根本没有时间收信鸽。
白永旺把自己打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都告诉凌玄盛，他虽然不是青鸟的人，但也有自己得到各种消息的门路。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而有一家最大的青楼，背后之人就是凌玄盛的人。
白永旺的妹妹——白烟，就是那家青楼的妈妈。
玄墨国虽有律令，不许官员进青楼喝花酒，但暗地里真正洁身自好的也没有几个。
那些大官有的喝多了，百花楼的姑娘们就能听到一些消息，最后这些消息就到了凌玄盛这里。
白永旺把最近得到的消息全都一五一十地禀告给凌玄盛，希望凌玄盛能稍微息怒。
听完白永旺所说，凌玄盛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若凌玄钰真的将近一个月都不上朝，也不处理自己名下的各种事宜，那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凌玄钰真的发现了子蛊的存在，应该不会有解蛊的方法吧？毕竟这世间最后知道解除五毒蛊的巫师，都被自己掌控着。
原本没有什么信心，但凌玄盛手中的五毒蛊母蛊没有任何异常，再加上他也对自己有信心，就更没什么可担忧的。
说完凌玄钰的异常，白永旺还说出自己查出来的事情。
许王殿下有几次去百花楼，没有点美人儿，光就在百花楼喝酒议事。
按理说也常见，但许王殿下每次对凑过来的女子的厌恶，那绝对不是装的。
为让凌玄盛对自己少些恼怒，白永旺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可是全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