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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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万姑姑果然带领华锦萱和凌玄钰去库房挑礼物去了。
太后有吩咐，这次挑的留两样到时候赏赐给他们，其他有喜欢的尽管拿走。
华锦萱随便拿了几样东西，都是金钗手镯等小物件。
最后，华锦萱挑了一对西域进贡的特制香烛还有一个京城顶尖绣娘精心绣制三个月的屏风。
“王妃的眼光真是不错。”
万姑姑对华锦萱是真心的夸赞，她与太后真是想到一处去了。
若华锦萱自己没有挑中这两样东西，最后太后还是要送给他们夫妇的。
香烛是希望华锦萱与凌玄钰能够长长久久，像香烛一样，等到油尽灯枯的时候，两人还能再一块。
屏风上绣着的图案是百鸟朝凤，按理来说整个玄墨只有皇后与太后能用这种样式。
太后就是要在春节阖宫家宴上赠予华锦萱，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身份尊贵，这其实也是对华锦萱的抬举。
华锦萱虽是摄政王妃的身份，是让其他人，乃至崔贵妃都知道，这世上的女人，在新皇后没有出来之前，就只有华锦萱才是真正最尊贵的。
“多谢万姑姑，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走在出宫的甬道上，华锦萱特意拉着凌玄钰的手，两人去了一趟辰禧殿。
“给母妃上香。”
“好。”
两人一起对着辰妃的画像磕头上香，华锦萱看着辰妃的画像，在心里默默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让凌玄钰处于危险之中。
“母妃，您放心，以后我会保护好阿钰，相夫教子，与阿钰一起携手共度余生。”
“母妃，您在天有灵就保佑您的儿媳妇能够平安喜乐，一生无忧，孩儿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守护好她。”
华锦萱和凌玄钰各自对辰妃许愿，无疑愿望都是彼此。
等到天都快黑了，两人这才抵达王府。
“夫君，饿了。”
华锦萱的肚子很合时宜地咕咕叫两声，凌玄钰无奈，挥挥手，下边的人马上便传膳。
不是都在太后宫里吃过了吗？为何饿得这么快？
其实凌玄钰观察许久，他早就发现华锦萱的食量有时候比一般人大一点。
关键是华锦萱这么吃，居然都不胖。
该长肉的地方有肉，不该长肉的地方是一点都没有。
凌玄钰只猜想，是不是华锦萱平时也会跟着溶月、月明等人稍微锻炼一下，所以才不长胖。
华锦萱吃东西的时候，凌玄钰就在旁边看。
怎么觉得自己的小姑娘怎么看都看不够呢？吃东西的样子就跟个小仓鼠一样，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说起来华锦萱也不过才差不多十六岁，而且与凌玄钰还有将近十岁的年龄差，凌玄钰瞧着华锦萱，也确实跟看小姑娘一样。
“阿钰，你不饿吗？”
华锦萱给凌玄钰挑了一个鸡腿，放到他面前的碗里，接着又给自己挑了一个。
凌玄钰也不饿，刚在皇宫吃的东西都还没有消化完。
“萱儿，多吃一点，长肉。”
说完还盯着华锦萱的下巴，视线往下移。
凌玄钰可真够坏的。
“你好坏，我这不是该有肉的地方都长肉了嘛？”
确实，华锦萱的相貌本身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再略施粉黛，那更是一绝。
女子及笄以后身子渐渐长开，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也渐渐从花苞开成花儿。
“萱儿，你为何都不长肉？”
华锦萱喝汤的动作顿了顿，为何不长肉？还不是定期都在放血，好给身边的人解毒，滋养身体。
每次放完血，华锦萱都会好好养一段时间，每每多吃多睡，所以在外人看起来就是华锦萱经常都是睡觉和饥饿的状态。
“咳咳咳。”
刚送到嘴里的鸡汤有点不太听话，让华锦萱开始咳嗽起来。
“慢慢来，我不过是随便一问而已，又没说要你回答我，来喝点水。”
凌玄钰右手轻拍着华锦萱的后背，左手递过来一杯清茶。
华锦萱喝过一口茶，很认真地盯着凌玄钰的眼睛。
“阿钰，我不想骗你，以前你从来不问，但你问了，我就会说实话，你要听吗？”
借着这个机会，华锦萱若把自己拥有药血的事情再告诉凌玄钰，那他们二人之间就真的没有秘密可言。
以后，他们的关系只会更加亲近。
“你若实在不想说，就当我没有问过，我只是怕你伤害身体。”
不知为何，凌玄钰已经有一种隐隐约约的预感。
华锦萱摇头，既然是要做好了坦诚相待的打算，自然不会再遮掩。
“阿钰，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说过的那个梦？”
“自然记得。”
得到凌玄钰的肯定之后，华锦萱娓娓道来。
“那你知不知道，在我那个梦里，凌雨泽和华锦莹登临帝后之位，杀了国公府所有人，还把我囚禁在天牢里，每过几天就去折磨我。”
“有时是喂我喝毒药，过几天再喂解药。”
“有时是放我的心头血，去滋补华锦莹的身子。”
“有时候直接把我放在水缸里，不过十几个时辰不会把我放出来。”
“天牢里那些折磨人的法子多的是，你应该都知道，那些苦，在我的梦里全都发生了一遍。”
“也是因为那个梦，我才会想起鬼医。”
“说来鬼医在那个梦里也是帮华锦莹的人，但我知道，都是有重要的人在华锦莹手里掌控，医者仁心，不然他也不会做那些。”
凌玄钰的拳头紧握起来，华锦萱说的这些，他之前以灵体的形态存在于前世的时候都是亲眼所见。
本来以为华锦萱正好缺失了那些受折磨的回忆，凌玄钰也没有提起。
这一世，他只希望华锦萱能好好地活着。
没想到，华锦萱全都记得，只是没有说给自己听而已。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只是觉得那一切都很真实，所以记得清楚了些。”
“也是因为那个梦，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血经过梦里那些奇奇怪怪的药材浸泡，已经变成了药血。”
“无论何种毒药，只要喝我的血都能解毒。”
“我给太后、华府之人，还有你，都服用过。”
怪不得有时候凌玄钰吃的东西都有一股淡淡的药香，想来药血已经没有血腥味，只有药材味道。
想到华锦萱一直在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守护他们，凌玄钰更是难过起来。
一定是他没有做好，没有保护好自己最爱的人，才会让她舍得用自己的血来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