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别被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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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昭昭脸色一变，“真的是李氏毒杀了父亲吗？”
“是不是她动手，还得仔细调查。不过我怀疑和她脱不了干系。你放心，我绝不会放过她。”
颜昭昭露出担忧的表情，“祖父，你的身体才刚刚痊愈，万事不要勉强自己。如果实在是查不出，就暂且忍耐，等待机会抓住证据。”
颜文忠点点头，“嗯！昭儿，我会注意分寸，保护好自己。倒是你，不要逞强，千万别冲动行事。”
颜昭昭笑了笑，“祖父放心，孙女知道分寸。祖父，你好好歇息。孙女先告辞。”
颜昭昭带着丫鬟小莲离去。
回到清晖苑，颜昭昭脸色立马阴沉下来。
“小莲，昨晚谁送汤药过来的？”
小莲答道：“是李嬷嬷。”
李嬷嬷，颜文忠院里的管事嬷嬷。
颜昭昭冷声问道：“除了李嬷嬷外，还有其他人进入父亲的屋子吗？”
“没有。奴婢守在门外。李嬷嬷进去，只和父亲说了两句话。”
颜昭昭面色凝重，“父亲是被李氏毒死的？”
小莲连连点头。
“这件事不准传扬出去。尤其是祖母那边，你叮嘱她不准对外泄漏半个字。否则你和你的父母，一个都逃不掉。”
小莲吓得跪下来，“姑娘放心，奴婢嘴严。”
颜昭昭挥挥手，示意小莲退下。
李氏，你胆子越发大了。
颜文忠重病，李氏竟然敢毒杀颜文忠，真是该死。
这件事，颜昭昭准备私底下处理，她可不想闹大了惊动官府或是颜锦和颜博兄弟俩。
颜昭昭打定主意，趁着今天天晴，悄悄去见颜文忠一次。
她不能继续留在清晖苑，不能和颜文忠见面。
所以她得想办法混出去。
只是这样一来，又麻烦了。
颜昭昭想了想，写信告诉了颜明煜。颜明煜是嫡长公子，是颜文忠唯一认同的人选，有颜明煜帮忙，应该没问题。
至于颜锦和颜博两兄妹，就算想掺合进来，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毕竟这是颜家，颜昭昭的地盘。
颜昭昭写信，约颜明煜见面谈一谈。颜明煜很爽快地答应了颜昭昭。
颜明煜约了颜昭昭见面，地址就在清风客栈。
颜昭昭直奔清风客栈。
清风客栈位置隐蔽，价格昂贵。
颜昭昭一身男装，轻车熟路地走进清风客栈三楼雅座。
“九哥，你约我在此相见，可是有急事？”
颜明煜点头，“确实有事。昭儿你先坐，稍等片刻。”
颜昭昭坐在椅子上，静等颜明煜过来。
不多时，颜明煜推门而入。
颜昭昭抬头看向颜明煜，笑道：“九哥终于肯现身。”
颜明煜坐下，招呼小二上菜。
小二上完了菜，躬身退下，顺便把包厢门关上。
颜明煜神秘兮兮地对颜昭昭说道：“昭儿，昨日李氏派人给爹爹送药，被我抓了个现形。李氏心虚，差一点供出她娘家侄女。
我将人交给衙门审理，李家很快就会垮台。昭儿，这一切，你满意吗？”
“我满意，我非常满意！”
颜昭昭哈哈一笑，拍拍颜明煜的肩膀，“九哥，多亏有你啊。要不是你，昨夜我就要栽赃陷害，狠狠惩罚李氏。
李氏一定不知道，她做的一切，已经暴露。九哥，你可真厉害，比我预料中更厉害。”
颜明煜得意一笑，“我若是不厉害，怎么能做你的九哥。我还是你的军师。”
颜昭昭挑眉一笑，“九哥，有空我们切磋一下。”
颜明煜顿觉无趣，“好啊，改天我们切磋切磋。”
两人又聊了几句闲话。颜昭昭问道：“我们昨晚在清晖苑说话，你听到了吗？”
颜明煜点头，“我都听到了。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李氏害死父亲，谋夺家产，罪名成立？”
“不错！昭儿真聪明。我原本以为这些消息，最迟也要到明年才能流传出来。哪曾想，李氏竟然迫不及待动手。”
颜昭昭讥讽一笑，“李氏真够蠢。她这么早动手，岂不是让所有人知道，她谋害了老爷。这样的丑事，李氏根本承受不起。”
颜明煜点点头，“李氏是太愚蠢，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九哥的意思，父亲并非李氏毒杀？”
颜明煜点头，“当然不是。”
颜昭昭皱眉。
颜明煜解释道：“爹爹的身体状况我了解，根本活不过二十岁。他早就做好了准备，故意装作病情恶化，借口养病，实际上却是拖延治疗，想让身体恢复健康再去世。
只是没想到，李氏竟然在药材中下毒。幸亏我发现得早，抢救及时，才没让爹爹丢了性命。”
颜昭昭恍然大悟。她就说嘛，她的父亲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
原来是演戏啊。
“九哥，你是怎么发现药渣不妥的？”
颜明煜喝了一杯酒水，压下心头翻滚的怒火，说道：“我一眼就看出不对劲。我当场质问李氏。李氏矢口否认，坚称是爹爹服用慢性□□导致的病情加剧。她哭得稀里哗啦。”
颜昭昭嘲讽一笑，“九哥，李氏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是不是恨不得咬断我的脖子。她一定后悔，不该请我吃饭。因为我破坏了她的计划。”
“嗯……”颜明煜尴尬地咳嗽两声，“昭儿说的没错，当时我确实想一刀宰了她。但是后来我忍住了。”
颜昭昭疑惑地看着颜明煜，“九哥为何要忍着呢？你不怕惹祸上身吗？”
颜明煜叹气：“昭儿，你别忘了咱爹。咱爹可是朝廷六品翰林学士。要是让人知道，是咱爹吃坏肚子，导致病情恶化，最后丢了性命，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你担心李氏报仇？”颜昭昭反问。
颜明煜点头，“李氏的性格你清楚。李氏绝不甘心白费功夫。如今她被关进牢房，正是我们收拾她的好机会。”
颜昭昭摇摇头，“九哥，你太天真了。李氏背后站着赵王。李氏被关进大牢，赵王必定会出手干涉。届时赵王一定会查清楚事情始末。”
“赵王插手？那怎么行！李氏是我们的敌人，她不配活着。”
颜昭昭淡漠地瞥了眼颜明煜，“九哥，我们的敌人不止李氏一个。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尽快查清楚凶手是谁？我要知道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颜明煜皱起眉头，“昭儿说的极是。可惜，李氏狡诈得紧，我找遍她全身，愣是没从她嘴里套出半个字。昭儿，要不要我派人去刑部打探打探。”
颜昭昭摇头，“刑部的案宗，都记录在档案室中，不可泄漏分毫。李氏既然敢对爹爹下手，肯定提前调查过。她能拿到刑部的档案，肯定花钱买通了刑部的人。九哥，这事不用麻烦别人帮忙。李氏不足畏惧，只是背靠赵王，我们要小心点。”
颜明煜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李氏的确不足畏惧。颜家虽败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颜家积累的人脉依旧强大。
颜家要弄死一个李氏，不难！
不过颜明煜担心颜昭昭的安危。
“昭儿，我已经派了暗卫保护你。你千万不要离开京城，更不许私自外出。我会派人盯着李氏，防止李氏狗急跳墙伤害你。”
颜昭昭微蹙眉头，“九哥不用担心我。我的武功，你放心吧。倒是九哥，你最近要注意安全。我听说皇帝最近要召你进宫，你务必小心谨慎。”
颜明煜冷哼一声，“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我会盯紧李氏，免得她狗急跳墙。”
“嗯！李氏背后的人，不仅要对付李氏，还要防范赵王和颜家的其他势力。总之你多加小心，别被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