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机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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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没想到完颜萍会一下子就猜到自己的心中所想。
“老二，还是你最聪明”。
完颜萍苦笑：“并不是我有多聪明，只是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对聚散离别这类的事情特别敏感”。
“我的出生，好似就是为了经历，或是见证一些事情，我见证了金蒙三峰山大战后，十五万金军的尸横遍野，见证了蔡州城破时候的人间炼狱，见证了最后一个大金国将士的壮烈殉国，见证了最惨烈国破家亡”。
“说来也可笑，当年蔡州城内，我才十岁，最是无用的年纪，拿不动刀枪，拉不开硬弓，无用的我，身为皇族，差点就被当作军粮”。
“现在想来，其实那个时候被吃掉，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因为那是我唯一能为自己国家做的事情”。
完颜萍的语气很是平淡，但包括杨过在内，三人皆是听的毛骨悚然。
谁能想到，与她们在一起，嘻嘻哈哈了这么长时间的女子，竟然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
杨过拍了拍完颜萍的肩膀：“二妹，哥也不知道该咋安慰你了”。
“我只能说，需要你见证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说我，你还没看着我成为天下第一呢”。
“等你哥成了天下第一，你就可以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了”。
“等到你狗仗人势的时候，咱天神殿老二的位子，给个皇后都不换”。
完颜萍笑了下：“大哥的话可真不中听，狐假虎威可以，狗仗人势却是不行，怎么着也的是妹妹，仗着哥哥的势啊”。
杨过哈哈一笑：“没错，是妹妹仗着我这个哥哥的势”。
“九阴真经你们慢慢研究，明日，我要去华山做件事，一人足以”。
“过段时间便是襄阳武林大会，你们若是无事的话，咱们襄阳见”。
……
闲扯了几句后，杨过便离开了。
他心中自有盘算，虽说有些剧情他不记得了，就好比是完颜萍和那耶律家的爷俩，但有些剧情他还是有些朦胧的印象。
就好比是在华山上遇见洪七公和欧阳锋。
与天下两个最强者的遭遇，他断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
翌日。
很早的时候，陆无双和程英便醒了过来。
“表姐，完颜萍怎么不见了？”。
程英四下打量了一眼，心中暗道，“该死，她果然是心机最深的”。
陆无双和程英看不见完颜萍，便连忙去了杨过的房间，只是在打开房门后，却发现靠窗的桌子上留有一封信。
陆无双道：“是大哥写的？”。
程英叹息了一声：“蠢，大哥想说的话，昨晚就说完了，还有必要特意给咱们留下一封信么？，咱们的房间里没有笔墨，那是完颜萍写的”。
陆无双拆开那封信后，发现竟然真是完颜萍写的。
【托大哥的福，三妹四妹台鉴，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今生还能有人唤我一声二妹，称我一声二姐，实乃三生有幸，危难之际大哥救我性命，虽有机缘巧合，但我却铭记于心，时刻不敢忘也，此行大哥去华山，我有意暗中跟随，不敢说保护，只求心中稍安，三妹四妹可先去襄阳等候，若大哥无事，我便与他共赴襄阳】。
“该死”，陆无双忍不住骂了声。
“去华山就一起去么，都走到这儿了，我又无事可做”。
程英拍了拍陆无双的肩膀：“这就是完颜萍比咱们俩聪明的地方”。
“有大哥在上面压着，姐妹情意我不敢说是假的，但她完颜萍，绝对有自己的心思”。
陆无双叹息道：“二姐的确有自己的心思，可她好像也没瞒着咱们吧？”。
“罢了罢了，二姐比咱们俩惨多了，我和大哥与她相遇的时候，她正寻死呢”。
程英苦笑：“虽说我与完颜萍相处的时间不长，也没说过太多的话，但还是觉得对她有些了解”。
“她那种人，缺的就是个活下去的理由，心里一旦有了羁绊，便必然放不下了”。
陆无双嘴上嘟囔道：“放不下，大哥也是救过我的命，还对我……”。
“就像我能放得下似的”。
“表姐，要不咱们也去找大哥吧？”。
程英是个能拿住事儿的，她比陆无双稳重的多，冷静思考了一下后，便做出了最优的选择。
“大哥昨晚的举动，分明就是想让咱们三个都别跟着，去了一个完颜萍，就已经不在他的盘算之内了，咱们若是真为了大哥着想，就别去添乱了”。
“走，去襄阳”。
……
一日后，华山脚下集市。
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流，杨过陷入了沉思，并不是他做错了什么，而是他临行前，竟然忘记了在完颜萍身上搜刮一点钱，现在可倒好，饥饿难耐，莫要说去饭馆吃顿好的，就算是街边的炊饼也是一个都买不起。
杨过心中暗道，“这可如何是好？，凭借我的功夫，若是抢两个炊饼的话，应该不会被抓到吧？”。
然而刚想到此处，一只用荷叶包裹着的烧鸡却递到了他的眼前。
杨过转头望去。
“老二”。
完颜萍正一脸笑意的举着烧鸡：“人多的时候叫老二，人少的时候，你要叫我二妹”。
杨过有些诧异：“二妹，你怎么跟过来了？，三妹和四妹也来了吗？”。
完颜萍道：“说句不要脸的话，我实在是对大哥记挂的紧，不知是怎滴，就是想跟在你身边，至于她们两个，我把她们支去襄阳了”。
杨过点了下头：“原来如此，刚才还念叨你呢，走的时候，忘记朝你要点钱了，搞得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完颜萍轻抿双唇，粲然一笑：“亏大哥还觉得我有点用”。
“其实，我只是想躲在暗处跟着你了，但见你一个大好男儿盯着个卖炊饼的摊子发呆，心里又实在不是滋味”。
“妹妹没什么本事，但却最是见不得大哥这样的男子汉被一点银钱难为的团团转”。
“所以一个忍不住，就只能从暗处，走到人前了”。
杨过听闻此话后，心里不知怎的，竟还觉得挺感动，他毕竟是个穿越而来的人，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坑害他的人是完颜萍，但毫无疑问，第一个对他释放纯粹好感的人，也是完颜萍。
“二妹……”。
完颜萍笑道：“大哥无需多言，我不会拖累你做任何事情，想跟着你不假，但若是不方便的话，我就留在这华山脚下等你，等你办完了事，咱们一起去襄阳”。
“等你天下第一了，妹子还要仗你的势呢”。
杨过想了下：“或许，多你一个也无妨，只是我即将要做的事情，也未必就一定做的成”。
“而且我也拿不准要多久，或许要在山里很长时间，你跟着我，会吃苦”。
说起吃苦二字，完颜萍便是一脸的不屑了：“我对皮肉之苦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只要大哥不嫌弃我是个累赘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