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真的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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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还有个事,我那边派去调查苏箐的人问她们家邻居还有个发现。”
安杰提起这事神神秘秘的。
“什么发现,你说。”
“她家那邻居说,从她从她奶奶那回来以后,就发现她有点不正常。有时看见她一个人对着一面墙自言自语,有时又挺正常,说还有一次,听见她们家的那只大黑猫叫了一夜,后来在一只垃圾箱里发现那只猫。附近的小孩就不敢跟她玩了。再后来,她就被家里人送国外去了。”
李萌萌翻了个白眼,眼睛一亮突然道:“等等,我听出来了,晴晴,这人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格障碍,就精神分裂症吧,多重人格那种,你看哈,她平时挺正常的,她甚至还比我们一般人会干活,你看那家伙把那药厂搞得多好啊。不过这事就是真的是她干的,那是她哥,一是咱们没有直接证据,二是即使有证据把她法办喽,她那时才十一岁啊,也不可能把她怎么样了。”想到这点,李萌萌又泄了气。身子塌下来,背靠着椅子上发呆。
“不吃了。”李萌萌看了萧晴一眼,她总算知道萧晴为什么这阵子这么郁闷了,“就没个招儿,能弄一下这货的。”萌萌一副意难平的样子。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把她难受坏了。
沉思了一瞬,李萌萌突然用筷子指着萧晴道:“好你个傻缺,你不会是拿自己当饵,你他妈傻啊,臭她妈王八蛋。脑子进水了吗。”她说话的时候,手都在发抖,声音都变调了。李萌萌狠命的吸了吸鼻子,“那个苏箐,是那么好骗的吗,这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声音变成怒吼,她瞬间泪流满面。
“哟,哟,不哭了,我没事,不哭了,不哭了啊。我要不兵行险招,她怎么会露出破绽。我让安子找人在医院大张旗鼓的查,就是想再刺激她一下子。”
“叮咚”安杰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又看了萧晴一眼“姐,那苏箐住院了,她、她流产了。”
“活该。”李萌萌道,还冲地上啐了口唾沫。
萧晴很沉痛地道“那孩子挺无辜的,不过这下子,这个春节她能消停点了。”
“萧晴,你还替她着想,你可真是个大善人啊!”李萌萌道。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罗北笙那边你打算怎么做。”
萧晴烦躁地转着手里的碗,紧闭着嘴唇,“走一步看一步吧。行了,早会结束,你俩该干嘛干嘛去吧,安杰,你给我弄点你画图用的马克笔、纸张,我突然想画几张图,在你家,这闲着也没事。”
“行啊,姐,看来你要开始跟我来抢饭碗了。行,你还有闲心干这个,佩服啊。” 安杰惊讶地道。
“你不知道你姐的那些隐藏技能还多着呢。长了看吧,你萧姐就是个机器猫。永远有惊喜。”萌萌骄傲地说着。
“好好,姐,我拭目以待啊。” 安杰莞尔一笑,到书房去准备文具了。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李萌萌道:“看说曹操,曹操到,你的帅哥这不来了吗。”
她过去开了门,罗北笙果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俩个方方正正地手提袋,傻傻地看着屋里的萧晴。
“晴晴,我给你送饭来了,还有你的换洗衣服。我是按着你的尺寸去现买的,已经洗干净了。啊,还有碘酒和纱布。你头上的伤该换药了。”他指指萧晴头上的纱布道。
“嗷,那你们聊,我去上班了。老公,我们走吧。带上你吃饭的家务事。”李萌萌对从书房出来的小老公安杰道。
俩人手牵手往门口走去,临出门前,李萌萌掩着唇对萧晴坏笑道:“好好聊,今晚上,我跟安杰就不回来了,我们去安杰他那儿住,给你两儿腾地方。傻妞你地明白,嗯!对了,罗北笙,我冰箱里有食材,别把我家晴晴饿瘦了啊!”她冲萧晴眨着眼睛,又拍拍萧晴的肩。
“哎,哎,谢谢。”罗北笙忙不迭地笑着道谢。
“去,你怎么那么没六啊!”萧晴不好意思地说着。
“姐,画具都在书房里呢,有事打我电话啊!”安杰忙不迭地嘱咐着。
“走吧,不想当电灯泡就别在这儿戳着。走!”萌萌拽着安杰的腰带把他往门口拉。
俩人走了,屋里终于安静了。
“宝宝,我给你检查一下头上的伤口。”罗北笙看了一下萧晴的头上的绷带道。
“好”萧晴乖觉地坐下来。眼观鼻,鼻观口,默然无语。
罗北笙从抽屉里找了把趁手的剪刀,剪开了萧晴的绷带,绷带一圈圈展开,萧晴漂亮的额头展示在眼前,一道深入骨头的伤口,展露在眼前,伤口已经被缝了针,针脚有点丑陋,外型有点骇人。边缘还有点渗血。
“忍着点,会有点疼,我要给你换药了。”罗北笙皱着眉头道,他用棉球沾着碘酒轻轻擦拭伤口,消毒,又再次给萧晴的头缠上纱布。最后收尾时,给她的头上系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做完这一切,他又拿来一片药捧在手上,“这是消炎药,吃了吧。”
萧晴顺从地吃了药。整个过程,她就像个提线木偶,听凭他指挥。
等一切都做完了,萧晴终于憋出一句话来,“吃饭了吗?”
“吃了,早饭吃了。”罗北笙受宠若惊地点点头笑着,双手交缠在一起搓着。“那个,晴晴,我给你买的衣服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尺寸,你……你去试试,不喜欢或者不合适我再去买。我没给你买过衣服。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尴尬地傻笑着。
“噗!”萧晴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罗北笙挑了挑眉,没反应他身上有什么滑稽的地方。
“怎么没买过,你确定?你不记得了,刚结婚时,有一次你买的那个大红袄?你还记得不?”他不记得,萧晴可记得,那一年,他也不知道从哪里买了件大红色的中式棉袄,衣服拿出来的时候,把萧晴和他外婆都气的笑岔了气。主要是任何女孩穿上那个土到极致的中国红都会自带一股扑面而来的喜感。
“嗷,记得,记得。”终于看见萧晴笑了,罗北笙虽然略有些尴尬,但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他也跟着笑了,自己扶额。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个,我这次是按你原来几个爱穿的款式和颜色买的,都是你喜欢的颜色,不过男人的审美还是有点差距的,你先凑合穿吧。”罗北笙拎过那个装衣服的手提袋,里面有两件裙装和两套睡衣和一套连裤袜。
萧晴看了看牌子和尺寸,还真都是自己喜欢的品牌,尺寸也都对,难怪他记住了自己的喜好。
“谢谢了。”萧晴道。“不试了,尺寸都对。”她扔下纸袋子,指指边上的沙发示意他坐下。
罗北笙从后边扑过来,抱着她的腰,萧晴突然被抱住,身子一颤,眉头紧皱,“罗北笙,你碰到我伤口了。”昨天,萧晴被撞了以后,最严重的是头,其次是后背和手腕,都有不同程度的挫伤和擦伤。
罗北笙慌忙松了手,手指轻手轻脚地扶着萧晴的肩膀,“嗷,对不起,宝宝,我只是想来道歉,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自私,只看到自己,眼里没有别人”他看她的眼神满是歉疚,神色真诚地道歉。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道我让你处在危险之中,还有我只考虑自己,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罗北笙垂眸,眼睛里有一点湿润,让人不忍责怪。
“好,我原谅你。”萧晴道,声音低低地,罗北笙注意到她略显隐忍的表情,知道是身上的伤在作怪,“宝宝,脱了上衣,我给你上点药吧,对了,发不发烧啊。”他要举手去摸她的额头,才想起她的头上包着纱布呢,于是放低了手去摸了摸她的脖颈处,触手之处,一片柔软的触感,让他心头一滞,连忙咽了下唾沫。
“啊,不……不烧。”他有些结巴。对了,他忘了,他刚给她吃了消炎药的。
于是,他拖着她走到客厅的沙发处坐下,平淡地道:“那个,过来,我给你上药。”
“啊,还是上楼吧,这里太暴露了,还有,我自己动不了,衣服现在都得穿分身的。”她指着那堆扔在纸袋里的衣服道。刚才罗北笙抱着她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罗北笙买的那两件衣服现在都穿不了,她这两天只能穿萌萌的了,天杀的苏箐,让她只能宅在家里。还好睡衣是分身的,要不她要她娘的呕死了!
“啊,对不起,我再去买,对了,我回头给你先买两件运动服,听你的上楼,我给你上药。”接受到来自媳妇的示好。搀着萧晴上了楼。
二楼,萧晴坐在床边背对着罗北笙,解开睡衣纽扣,脱下睡衣,露出白皙的脊背,她优美绝伦的脊背上靠近腰线的位置有一处大片的淤青。
罗北笙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低头的侧影,心疼的一紧,“怎么你昨天没说啊?疼吗?”
“不怎么疼,没事。这里就萌萌一个女的,她怀孕了,我不好意思让她给我揉。”她红了脸。“药油在桌上麻烦你了。”
“好,疼就喊出来,这个要揉上了劲才能把淤血化开的。”罗北笙咬了咬牙,起身去拿药油,倒在手里,再在手里揉匀,轻拍在她腰上。脸别过去,不忍听她叫唤,开始治疗。
“嗯!”她却咬着牙,只哼了一声,皱着眉头,面朝里趴在床上。
一场治疗下来,她额头已经全是汗了。
罗北笙却满是心疼,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大多数时候总是坚强的让人心疼。却从来不哼一声,就如那三年时间,她默默地做了那么多,却一分一毫都不让他知道。
“没事的,就是硌了一下。不碍的。”萧晴直起身子,每一个动作都疼的难受。草,可恶的苏箐,苏杂碎。
罗北笙痴痴地看着她的表情,吸了吸鼻子,眼中尽是柔情蜜意。“宝宝,可以吗,人说那个可以止疼,我会轻轻地。”
他温热的手掌抚上的她的细腰,她眨了眨眼睛,不行也行吧。这么些日子,她也想他。
她玩味地笑着看着面前的俊美男人,快三个月了,这个男人每每在她面前幽怨的看着她,她就会心里软的一塌糊涂,长长的睫毛微微上卷,一双俊眼星光潋滟,鼻梁高挺,唇形饱满上扬,比女人还细腻的白皙皮肤。萧晴发现这妖孽身上总透出摄人心魄的魅力,“妖孽!”她轻笑着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冲他挑了下眉。
收到爱人的信号,他心领神会地埋头对着她的额头吻过去,唇凑到她的额头,却变的异常温柔,吻一路向下,她看着他的脸,他的英俊的面庞透露出一丝迷人的微笑,胸前松开的俩粒纽扣,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和结实健美的胸肌。
他深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声音低沉而温柔又有一丝神伤,“晴,看到昨天你被撞的那一刻,我怕急了,不要再抛下我,呜,我想你了,晴晴。”
“真的。”萧晴温柔地抚着他的俊脸,手指一路向下,指尖滑过他的下巴、锁骨,胸膛直至人鱼线,人说男人最性感的不是看脸是看人鱼线,萧晴用手指轻轻地描摹着罗北笙的人鱼线,他忍不住动手攀上她的细腰,然而这回的动作却是极其轻柔,仿佛对待心爱的珍品,他扯开身上的上衣,将头埋在她的怀里,眼泪无声地滴落,虽然心里万分想和心爱的人春宵一刻,但是她受了伤,刚才痛的那么厉害也只哼了一声,他怎么舍得让她受苦,关键时刻他还是忍住了,他再想也不能在这时候做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来日方长,只要她的心在他这里。
“我,晴晴,你还有伤,我不忍心。”看着她那明艳绝伦的俏丽面庞上,那还残存的一点擦伤,他心疼的用手指摸了摸。
萧晴自觉好笑,眸底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这货气人的时候也大概也是真的愚蠢,就是这清澈的愚蠢,让人又爱又恨。
一手探进他的衬衣底下,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欲念,她勾起唇角,引诱地把手探进他的衬衣,在他腹肌和人鱼线处来回挑拨试探,触感温热,气息诱人,又是那股熟悉而温暖的艾草香气。
罗北笙的呼吸微微急促,被撩得失神,身体的反应也无法隐藏,只得缴械投降,萧晴看着他的反应神色冷淡,让他不爽,却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自己让她伤心了五年,真的活该。
萧晴侧身躺在床上,手探进衬衣里,精准地在他身上所有敏感点点火,从喉结、后腰、脊背到腹肌,大腿内侧一点点的开始蛊惑,她的神色却突然变得冷厉,“说,你有没有背叛过我。”
罗北笙被蛊惑地失了方寸,立刻缴械投降,“没有,真的没有。”
萧晴穿着轻薄的丝质分身睡衣,衣服柔软光滑被初春的阳光勾勒出她窈窕曼妙的曲线,衣领开口处露出优雅的锁骨和纤长的肩颈,“说,你爱我吗?”她的冰凉柔软的手指,拂过他的胸肌,嫩笋般的玉指滑过他的腹肌,人鱼线,皮肤立刻泛起一层细小的疙瘩,萧晴观察着男人的反应,突然伸手捏住了男人的脖子,脸上却依旧是冰冷的,没有任何表情。
“爱!”罗北笙喘着粗气。
“那你有没有一刻喜欢过那个女人。”对于那个恶心的女人的名字,她连提都不愿提起,只能用“那个”一词代替。
“没有,一刻都没有。”他微弯着腰,靠在她胸前柔软的部位,呼吸逐渐浊重。萧晴的手继续加重了手里的力度,罗北笙微微地喘息着,脸被憋得通红,“晴,我只是那阵子被你逼得急了,你叫我努力,我自己又没办法,我怕你不要我……快放开,我不能呼吸了。”
罗北笙发出低吼,青筋暴起,萧晴的占有欲极强,她绝不容许自己的东西让别人惦记了去,如果这个东西是男人,哪怕有一点心灵的疏离她都要让那人付出点代价。
她松了手,推开他的肩膀,眼泪却不听话的流下来,“我不要你了,你走吧。”自己决绝地要翻身离开。
罗北笙非但不松开,反而更紧的拥抱住她,“我不,我绝不离开,五年了,你不要再抛下我。”
他的脸埋在她怀里,声音哽咽,透着伤心、无助和委屈。萧晴觉得有点好笑,明明是他先去招惹别的女人,怎么好像她倒像个渣女。哈,还没天理了。
她垂眸看向怀里的那颗脑袋,冷笑道“明明是你五年前,算了,她妈的,好,你不走,我走,行了。松开!”
罗北笙知道她又生气了,抱着她的手臂,开始耍赖,“晴晴,你别生气,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们回家好吗?”
一句话成功把萧晴拉回现实世界,“不行,我说正经的,这几天我都不会回去的,我有正事,况且我也怕爸妈知道了担心。还有,你在这里,我办事不方便。”说最后一句话时,萧晴的目光冷肃坚忍,仿佛变了一个人。
罗北笙立刻明白了她话的意思,八成她要开始做事了。
“好,那我陪着你,我去做饭,你不叫我,我绝不出现。但我就在屋子里。哪也不去。”他眼神里有着一丝执拗,低垂了眸底的暗淡走了。
“喂喂,你今天不用上班啊。”她问。
“休假。”他拎起床边掉在地上的上衣,披在身上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