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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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久微惊奇地问道:“姐姐这样的年龄都没有订婚吗?”
一般在大昭这样的年龄早已嫁人,若是连婚约都没有,其中必有隐情。
王梓桐摇了摇头,几乎快要难堪地落下泪来。
“姐姐可别哭,若是不方便不说就是了,你这一哭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这一招对她可起不了作用。
“怎会……郡主勿怪,我只是想到了父亲母亲。”
王梓桐的表情微微一僵,连忙解释道。
“父亲在边城常年驻扎,几年前我们全家一起搬了过去,我的婚事便这样被耽搁下来了。”
“是妹妹不对,戳中了姐姐的伤心事。”
韩久微巧笑嫣然,头上的绢花随之晃动,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不如聊些别的,我父亲也常年驻扎在边城,我却还没去过,心中十分好奇,姐姐觉得边城如何?”
王梓桐苦笑道:“郡主可别好奇,边城苦寒之地,定是不如京城的,像这样的糕点,郡主头上的绢花边城都是没有的。”
韩久微笑着问道:“姐姐看我头上的绢花,好看不好看?”
“郡主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这绢花样式别致,我以前从未看到过。”
韩久微示意仲春把先前准备的绢花拿出来。
“这可不是京城的样式,是我好友从江南捎过来的,我想着姐姐定会喜欢,便拿来了两支准备送给姐姐。”
“来,我为姐姐插上。”
韩久微插在王梓桐发髻上:“姐姐生得极美,这个颜色极衬姐姐的肤色。”
“仲春,拿镜子来。”
仲春拿来镜子,女子天生便有爱美之心,王梓桐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甚是喜欢。
“多谢郡主,郡主一番美意,姐姐便收下了。”
王梓桐肉眼可见的喜欢,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香囊。
“这是我亲手所制,郡主若不嫌弃便收下吧。”
“自然是不嫌弃的,多谢姐姐。”韩久微拿起香囊看得仔细:“姐姐这绣功了得,这可是双面绣?”
“郡主好眼力。”
韩久微能够一眼认出,这倒让王梓桐十分意外。
以前做皇后的时候,但是在柔城进贡的贡品中见到过。
“可是姐姐如何会……”
韩久微握住香囊,仔细摩挲。
“我自幼便喜欢刺绣,在边城住了几年见那边的绣技与我们很不一样,便学了绣上一绣。”
王梓桐笑着解释道。
“姐姐果然心灵手巧。”
韩久微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知道王梓桐在撒谎。
这双面绣之所以十分难得是因为这双面绣及其难学。
只有柔国最好的绣娘才会,且需要许多年才能学会,断不是如王梓桐所说的这么轻松的事情。
这般来看,王梓桐的身份大有问题。
“郡主,将军请你去一趟书房。”
韩渠身边的侍卫来报,顺道冲韩久微挤眉弄眼。
“好,我一会儿便去。”
韩久微点点头。
见这架势,父亲可能已经来了,但得见王梓桐在便不好露面。
“啊!”王梓桐突然一边尖叫着一边跳了起来:“哪来的畜生。”
韩久微眉头轻蹙,弯腰抱起地上的白雪。
仲春看不过眼:“这畜生是我们主子养的爱猫。”
王梓桐脸色一白:“先前没看清楚……”
“姐姐怕猫,可吓到姐姐了?”
韩久微见王梓桐捂着心口问道。
王梓桐摇了摇头:“没事。”
“郡主还有事,那梓桐便先告辞了。”王梓桐十分懂事地说道。
“姐姐有什么事吩咐身边的丫鬟便可。”
今日原本只是为了试探,一睁开眼睛便社交了这么久,她也累了,急于缓缓。
等王梓桐离开之后,韩渠才现了身,心有余悸地看着门口。
“久微,她怎么会在这里?”
现在的韩渠见王梓桐如同老鼠见了猫,避之不及。
“父亲请用茶。”
韩久微给韩渠换了茶,哭笑不得。
在她眼中韩渠一直无所畏惧,第一次见他如此畏手畏脚。
“你这么怕她做甚,这可是韩府。”
韩久微笑着说:“况且许多事情,并不是躲就能躲得过。”
“这不就是自己招惹来的吗?”韩久微意有所指。
“唉……”
说起这个,韩渠就叹了一口悠长的气。
“父亲今日来找我做何?”
“明知故问。”韩渠一手抱过刚刚溜出来的白雪:“这猫儿不错。”
昨日那一顿酒喝得他完全无法解忧,能有比这更加紧急且让人头疼的事情吗?
“为了王姑娘?”
韩久微偏偏明知故问,还有一面摸摸猫,说明也没有那么心急。
“你说,为什么皇上非要把王姑娘塞到我府上?”
昨日听赵易一说,与之前久微与他说的竟有许多相似之处,他才突然发现,许多事情他远远没有久微想得透彻。
“父亲,我也想问问,我们家可有什么皇上惦记的东西。”
韩渠一惊,只想捂住韩久微的嘴巴,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自己这女儿说话可真吓人。
“或者说,您知道什么皇上惦记的事情。”
“久微,慎言。”一口一个皇上,这是要吓死谁!
韩渠小心地打量着周围,这京城当中可没有说话的地方。
“父亲放心,这屋子里都是可信之人。”
仲春十分有眼力见地关上门。
“为何这样问?”韩渠面色凝重,上次与韩久微那次谈话之后,他便想了许多……
对于韩久微所说的话,他也不再是一味的拒绝,而是细细思考。
“父亲先问的,陛下为何非要把人塞进将军府,久微想了又想,便只有这两点。”
韩渠沉思良久才缓缓开口:“所说是想要之物便是这兵权。”
“但兵权之外,大昭缺的是将才。”
所以他虽知道自己如今如同炭火上蒸烤的肉,但也没有特别着急。
楚家韩家都是相同处境,到目前看来,若是为了兵权,皇上应该先拿楚家下手。
“父亲所言极是,所以皇上意在拿捏韩家,并不在于降罪。”
韩久微表情淡然。
官场复杂,韩渠也不见得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就他与楚家的关系而言,便是不用言明的选择了敌对。
这便是圣意所指。
“可他明明知道……”
“知道什么?”韩久微问道,这句话韩渠之前说了三遍,她怎会错过。
皇上,到底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