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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山中猎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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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之内。

沉风带着一人前来禀报:“主子,找到当初被沈文耀顶替的举子了,正在偏殿候着。”

谢晏辞放下手中的物什,眉眼一凌,说道:“让他过来。”

不多时,沉风便引着一人前来,此人身形魁梧,一身粗麻,腰间还挂着串精致的玛瑙。

“草民戴兴怀,参见太子殿下。”

戴兴怀撩开袍子,跪在谢晏辞跟前,礼数倒是周全。

谢晏辞打量他:“起来吧。”

“瑞和二十七年,你前来京城科举,结果才疏学浅,不幸落榜,只得悻悻然的归家,可是?”

“不是的!”

戴兴怀猛地上前一步,厉声驳道。

“放肆!”沉风握着剑鞘,立马伸出手去,拦了他一把。

戴兴怀退后一步,又对着谢晏辞拱手道:“草民逾矩,还请太子殿下责罚。”

谢晏辞挥手,让沉风退到一旁,而后让人给戴兴怀看茶赐座。

“戴公子切莫着急,孤话还没说完。”

戴兴怀双手接过茶盏,不见局促,大咧咧的坐在谢晏辞面前,浑身都带着匪气。

谢晏辞笑了笑,抬手将折子展开,念道:“梁州亓川县,戴氏子兴怀,无表字,瑞和二十七年进京春闱,得户部尚书苏成赏识,然,考试舞弊,并不得中,事出后锒铛入狱,又于二十八年越狱而出,落草为寇。三年后,五皇子带兵剿匪,烧了满山的土匪寨子,你侥幸逃出,后不知所踪。”

“可是?”

谢晏辞说罢,将折子合了起来,递到戴兴怀手中。

戴兴怀一口气将茶水饮尽,而后放下杯盏,接过折子。

听了谢晏辞的话,他点点头,可又摇了摇头。

“怎么?”谢晏辞挑眉。

戴兴怀道:“对,也不对。草民是二十七年进京科举,也入过牢狱,做过草寇,但却从未舞弊,也并没有落榜!”

谢晏辞眼中带着审视,语气微沉:“戴兴怀,你现在还是带罪之身,话可要说清楚了。”

戴兴怀目光炯炯,听了此言,看着谢晏辞,又重重的跪了下去。

“太子殿下,草民只是一介流氓,曾经年轻气盛,又自持天赋异禀,相信这世上自有公道在,便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于朝中闯出一番天地来,但却忘了,公道都是上位者给的,无权无势者,都只能顺命服从。”

“进京赶考那年,草民刚刚弱冠,带着双亲于这京城落脚,他们身体不好,为了送我进京,一路上花光了所有的家底,就盼着揭榜之日,我能搏个官名回来。”

“我也不负他们的期望,方一到了京城,便得了尚书大人赏识,尚书大人提点了我很多,而在临考之前,还告诉了我一句:‘不必争那头筹,你家中还有老父在等你’。”

“那时我资质尚浅,没能悟出苏大人的深意,会试考试还是不知收敛,将自己的才学都奉到了那张宣纸上,可最后揭榜之时,我竟是不得中,当时站在那面墙下,我才隐约知晓了苏大人的话外之意。”

“而后我便多方打听,四处求问,就想知道我写下的那篇文章究竟去了哪里,到了最后我才得知,我的那篇赋文,是被呈到了圣上跟前,陛下丞相都大加赞赏,可受赏之人并不是我。”

戴兴怀说着,两手摊在身前,既是无奈,又是愤恨。

“我得知自己的试卷被替了名,便写了状纸,要告到陛下跟前,可还没等我见到陛下,督考的官员便告发我考试舞弊,要将我抓起来,关入大牢。”

“他们是当着我父母的面将我带走的,那时我老父旧疾发作,他知我要入牢狱便一病不起,而我家中又无钱财救命,判罪之日,他就这么活生生的死在了我跟前,不治而亡!”

“而我家中老母,没过多久也随着去了。她是因着家中无人照料,又实在不信自己儿子能做出如此荒诞之事才去的。就因为一次春闱,我入了牢狱,没了双亲,这让我如何能忍?”

戴兴怀膝行两步,跪到谢晏辞的脚边,说道:“殿下,这么多年来,草民一直想要为自己洗刷冤屈,奈何带罪之身,什么都做不得。自打从寨子里出逃后,只能与深山里做个猎户,苟且偷生。”

“太子殿下,草民一直在等,等一个平反的时机,您的下属找上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机会来了。如今我已是孑然一身,只求能得一个公道!”

戴兴怀言辞激烈,红着双眼,面上满是哀求与不甘。

若他没有碰上那群污吏,若当年的考试公正清白,他又怎会痛失双亲,又怎会躲藏半生!

他一直想要报仇,为自己洗刷冤名,他努力了,挣扎了,奈何他本事太小,始终抵不过那百年的世家大族。

如今太子带他入府,他又何尝不知这人是有利所图?但他不在乎,这辈子他都在为这一事耿耿于怀,只要太子能帮他,他宁愿做个棋子,被他利用。

谢晏辞垂眸,看着这人,说道:“孤既然将你带来,便是想为你平反,但你要按照孤说的去做,届时,孤也会尽全力保你性命,还你荣耀。”

“你可想清楚了?”

戴兴怀立马道:“草民一人独活于世,早已没了牵挂,有什么想不想的清楚的,只要殿下肯帮我,来世必将结草衔环,以报殿下大恩大德。”

话尽于此,谢晏辞抬手,扶他起身,待人站起之后,他又道:“孤且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殿下请说。”

谢晏辞看着他腰间的玛瑙串,问道:“此等物什做工不凡,戴公子久居深山老林,又是如何得到的?”

戴兴怀抬起腰间的配饰:“这个吗?”

他倒是没做隐瞒,如实道:“此物说来话长,应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草民外出打猎,走的远了些,在山崖下遇上了个身负重伤的人。草民见他伤的厉害,但还有一口气在,便将他背回了家照看,后来这人醒来了,走之前给草民留下了这个,草民便一直戴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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