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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火葬场倒计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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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血腥味儿充斥着鼻腔,粘稠的液体再次涌了上来。

心脏疼的厉害。

闷闷的,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喘不过气。

他蹲在墙角掐自己的人中,一遍遍告诉自己,别睡,别睡,再疼都不要睡。

睡着了鱼苗苗怎么办?再养养他吧。

任凭他如何劝说自己,身体却还是不受他控制,两眼一黑,身子又瘫软了下去。

——

早朝谢晏辞再度缺席,皇帝身边的福公公说依旧说是身子不顺,惹得一众大臣频频皱眉。

皇太子身体事关国祚,前些日子谢晏辞竟直接昏倒在了这金銮殿上,而这几日早朝也频频告假。

如此下去,朝堂免不得要动荡一番,太子殿下还是早早回来的好。

有大臣握着玉笏上前一步,询问道:“陛下,太子身体一向康健,怎会忽患大病?御医可有查出一二来?”

能身穿官袍,立于龙椅之下侃侃而谈,在场诸位,哪个不是成了精的狐狸?

此大臣话音刚落,便有人听出了这言外之意,立马反问道:“梁大人,人生在世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即便殿下贵为皇太子,偶感风寒也实属正常。”

言下之意便是:不就是太子得了个病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么宝贝?

梁丘崇也不甘示弱,蹙着眉头回道:“周大人所言甚是,但太子殿下毕竟是西楚的储君,一举一动都会被百姓看在眼里,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周和颂沉着双眼看他。

梁丘崇举着玉笏,又低着头,刚好遮住了康宁帝看向他的视线,反而同列的周和颂能瞧个一清二楚。

梁大人就这么对他挑了挑眉,颇为不屑。

当然得宝贝着我们殿下,毕竟是皇太子,西楚下一任皇帝,可不是其他什么皇子能比的。

周和颂脸色瞬间漆黑如墨,咬着牙警告周和颂:“别得意太早。”

待他抓住了谢晏辞的把柄,定叫他这一众党羽好看!

朝堂之上唇枪舌战,而他们口中的正主却拎着梅子酒,在那亭阁之上妄想酒醉。

这里是东宫的高地,原先云烨最爱在这亭阁里下棋对弈,累了便会凭栏而坐,一览这东宫各处院落的景色时宜。

可现下只有他一人在这,石桌上也不是棋盘,反而摆满了酒坛杯盏。

谢晏辞原先是拿酒樽喝,后来嫌不痛快,便直接将其扔进了湖里,拎起坛子就往嘴里灌。

酒味儿辛辣浓烈,顺着喉管烧进了胃里,却怎么都抚不平心里那股烦躁。

对,他很烦,他当真是讨厌死偏院里那人了。

他是去要解药的吗?他不过是想找个由头去看看他,可这人竟如此嘴硬,宁愿让他杀了他都不肯回来。

只要他说一句想回去,他就会依他的。

平溪宫摆满了好看稀奇的物什,有天灵地宝,有金块珠砾,他从各处得来的好看的好玩的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留给他。

可这人一点都不领情,他都不计较药的事了,还想让他怎样?

总不能是亲自将人请出来吧?

谢晏辞摸着那酒坛,嗤笑一声。

“门都没有!”

他可是西楚的皇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作何要对一个男姬低头?

那人只是长得像容和,又不是真的容和,没了他自己能再找一千个一万个人来。

“不稀罕孤,孤还不稀罕你呢。”

是你自己想自生自灭的,孤还仁慈的没杀了你,孤何错之有?

汉白玉桥上跑来一抹赤红色身影,小短腿蹬着地,尾巴在空中一摇一摆,甚是灵动。

“嘤嘤——”

小桃花嘴里不知从哪里叼了块儿破布,奔到谢晏辞跟前,将东西放在了他跟前。

“嘤嘤。”

它咬着谢晏辞的衣袖,让他看。

破布脏污的厉害,根本看不清其真实容颜,谢晏辞皱着眉将他揪了起来,抱在怀里,厉声指责道:“谁看顾的小桃花,让它往厨房跑什么?”

叼着块儿抹布来,染了病可怎么办?这小家伙可是除了他,陪云烨最长时间的人,等云烨出来知道小桃花病了,指不定又要闹哪样。

被责问的下人低着头,没一个应答的。

这几日他们都战战兢兢的,主子性子阴晴不定,指不定就因为什么事情发了火,难伺候的紧。

“嘤——”

小桃花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谢晏辞不敢弄疼了它,把它放下来它却又不肯走。

小桃花跳上石桌,继续去咬那块破布,还往谢晏辞手边推。

谢晏辞拧着眉将布料从小桃花嘴里抽出来,小桃花眸光莹莹的看着他,却见他抬手一挥,直接将东西扔远了。

小桃花叫声瞬间凄厉起来。

它跳下桌,去咬谢晏辞的衣摆,四爪蹬地,拽着他。

谢晏辞心气一堵,这小家伙平日里就亲云烨多些,对他经常拳打脚踢,可这几日它的衣食父母一直都是自己,什么东西都是他亲手喂的,却还是不得它一点好。

谢晏辞掰着小桃花的嘴,将衣摆扯了下来,揉着太阳穴把它扔给了下人。

“带回平溪宫去,别再让它往外跑了。”

跟它主人一样,都是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送走了小桃花,谢晏辞独自一人继续吃着酒,当初他同容和一起埋下的东西,过往他有多珍惜,现下他就有多奢侈,一坛接着一坛,怎么着都浇不灭心里的苦闷。

明明原来只要稍微喝一点点,什么忧愁都会散了了,这次是怎么回事?

谢晏辞醉了,手肘撑在石桌上,嘴上却一直呢喃着:“云烨……”

他自己都分不清喊的是谁了。

当初容和临死之前,忽然对他说想改个名字。

想该做“云烨”,因为这两个字都是光明的意思,他说他这一生过的太过黑暗,下辈子想一直生活在阳光下。

他一直不懂容和这番话的意思,可他第一次见到云烨的时候,却不知为何,觉得这二字倒是极其的适合他。

明明就是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把容和临死前想改的名字,安插在了云烨身上。

说起来,他到现在都还不清楚,云烨的真名究竟是什么……

谢晏辞轻笑一声,笑自己还真是喝醉了,现在想这事儿干什么?

风大了,他起身想回去,却被一人叫住了脚步。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留步!”

谢晏辞转过身,是偏院里给云烨送饭的人,他记得他。

他还对这人说过:往后不必给屋内人好的伙食,反正他也不稀罕。

谢晏辞看清来人,忽然笑了出来,仿佛一直以来的烦闷一瞬间烟消云散。

他挑眉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是那屋内人终于受不了那里,让你来求孤了?”

送饭的下人跑的满头是汗,想起方才在墙洞见到的场景还直打哆嗦。

“不,不是的……”

下人惊魂未定,喘了好久好久才浑身颤栗道:“殿下,那人好像要死了,好多血,好多好多的血!”

谢晏辞瞬间酒醒了个彻底,手里坛子扔下,推开这下人就往偏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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