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场实实在在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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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起了这些吗?”谢晏辞问道。
云烨点头:“对,只想起了这么多,我连那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谢晏辞心下稍松,笑了笑:“这等细节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你的确喜爱玩雪,不过应该不是在梅树之下吧,但是喊你之人应该是我无错。”
云烨心里一沉,说不出的滋味在心里蔓延。
他的确没有看清记忆中的那人是谁,但他直觉不是谢晏辞。
他没有这般活泼的性子,更不会陪着他满宫殿的乱跑。
云烨默不作声的将手收了回去,掌心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可这心里却像是掏了个窟窿,冷的厉害。
谢晏辞是会说话的,此一番回答,他并不能确定他在撒谎,可他也不敢相信他说的就是实话。
云烨忽然想去怀疑,自己从醒来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是谢晏辞给架构的,但是这一切会不会都是虚假的呢?
所以谢晏辞并不想他恢复记忆,因为从头到尾他都在骗他。
如此是说的通,可是他的父母宗族,还有常伯和萧逾白……这些都参与过他的曾经的人,可又该作何解释?
云烨一直不语,谢晏辞察觉到了他情绪不对,便低头问道:“怎么了?”
白日里风雪一刻未停,云烨又在雪地里漫步这么久,不会是旧疾又要复发了吧?
谢晏辞眸中担忧顿起,恐是他自己都没能意识到。
云烨摇摇头,找了个借口搪塞道:“无碍,只是有些累了。”
“等过几日雪停了,我让沉风去禹州,将司淮带来。”
“你带他来作甚?他家中尚有老父在。”
谢晏辞笑道:“那就把他父亲也接来,东宫不缺这两口米。”
云烨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他自是知晓谢晏辞为何要这么做,他身体虽说大好,但仍旧见不得风,娇弱的紧,司淮若是在的话,他这身体便多了几分保障。
可他现在愿意将司淮请到京城来,当初又为什么不让他去禹州?
云烨越想越奇怪,最后脑仁都要疼了,他翻了个身,一本正经的看着谢晏辞道:“行墨,要么你让姜太医给你看看吧。”
谢晏辞皱眉,甚是不解道:“为何?”
“我觉得,你应该有病。”
谢晏辞:“……”
*
西楚京城,领湘楼。
东宫太子殿下方才还念叨着的司淮,正捧着个窝窝头,在领湘楼的屋檐下避雪。
那日与萧逾白分别之后,他便赶紧修书一封要寄给临昭陛下,信中将萧逾白所说的前因后果悉数写了下来,临昭陛下只要看到了,定能明白九王爷这一遭的所有关巧。
并非是九王爷与谢晏辞两情相悦。
也并非是谢晏辞强迫了九王爷。
而是骗局,一场实实在在的骗局!
谢晏辞趁火打劫,在九王爷丢失记忆时骗他做了容太傅之子容和的替身!他从头到尾爱的都不是九王爷,而是他那个国子监的伴读!
他把另一个人的过往,悉数套用在九王爷的身上,欺他,瞒他,还拿他当赝品一样的肆意蹂躏他。
他堂堂临昭国的九王爷,生来便是金尊玉贵,竟被人拿去当一个小小伴读的替身。
荒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大雪封路,那户商贾短时间内不会来京城送货,他只得自己亲自前来。
他向商贾讨来了度牒,待天明便亲自登门拜访那个官员,让他再帮自己往临昭送一封书信。
司淮握紧了怀中的那枚玉佩,将信函送走之后,他要去东宫找九王爷,告诉他,这一切都是骗局,谢晏辞从头到尾都在骗他。
他还要告诉九王爷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他的兄长马上就要来接他回去了。
司淮看了眼浓墨般的天色,他初到京城,还不知哪里可以歇脚,若实在找不到地方,在这领湘楼的屋檐下将就一晚也是行的。
只是这东宫在那皇宫大内之中,他还要想个法子混进去。
……
“烨儿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西楚偏北,入了冬便有很长的雪期,如今天光稍霁,谢晏辞便将原先说的赤尾狐给寻来了。
云烨正卧在贵妃榻上看书,看谢晏辞兴致冲冲的进来,顿时有些无从适应。
或许是户部侍郎一事完结,梁丘崇被安然无恙的捞了出来,谢晏辞心里欢喜所致,这几日,他脸上时常挂着笑,一双桃花眼看他时更是柔情万分,
云烨将书放下,起身去抱他怀里的小东西。
赤尾狐毛色纯正,只面部中央和耳中是白色,其他一片赤红,尾部更甚。
小小的一只,云烨两只手便能捧下。
他小心翼翼的接过这个小东西,稀罕的紧。
“当真寻来了?我当初也只是顺口一提。”
非也,当时在禹州他第一次同谢晏辞置气,陡然想到了他曾说自己是在沧州寻赤尾狐失去的记忆,他是怀疑谢晏辞匡他,便想亲自到沧州看看,那里究竟有没有赤尾狐。
若是有,谢晏辞的话便不是作假。
若是没有,那他失忆一事他就得仔细的去推敲了。
可后来太过凑巧,刚到山脚户部侍郎便出了事,他们不得不先行回京。
如此,寻赤尾狐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可眼下这小东西这般可爱,云烨看到还是难以不为之展颜。
“慢着些。”谢晏辞将小东西递给了他,方才他是揣在怀里带来的,如今还热乎着。
“早几日便寻到了,只是这还是个幼崽,离开母体难以存活,月川便在那里守了几日。待它长大了些,野性尚未养成时带了回来。”
云烨低头看着这赤尾狐,虽说还小,但却并不怕人,应是谢晏辞带来之前便养好了的。
云烨抚摸着它的绒毛,听着它嘤嘤嘤的撒娇,却不知从何来了感伤。
“行墨,你将它带来,它的母亲可会想它?”
云烨自认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可眼下却不知怎的,竟心疼起这小家伙的母亲来。
若非是他提了一句,这狐狸也不会与父母别离,若他是狐狸的双亲,有人将他的孩子带走,他定会对其恨之入骨。
谢晏辞听他这般问,只当他是于狐狸有愧,便道:“放心吧,狐狸一向独居,待它再长大些,不必我们将它带走,它的父母也会将他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