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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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的姒朵突然想到,一天后就是去看何时的日子。
她记得李奢说过,他将留在海城一周左右,善后!
姒朵给李奢发了信息,简单到酒店自助餐厅吃了点东西,就赶回南城。
好久好久都没那么忙碌过了,不是在飞,就是在飞的路上。
还好,怀孕的姒朵特别能睡,睡一觉就到了南城。
最近也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总有人来找她投资,但她都一一回绝了。
她每天几乎都和霍青则在通电话,只是聊一些日常的话题,霍青则从没见过柚柚,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想在南城给柚柚买幢楼。
姒朵在心里谢过他,挂了电话后,果不其然,王岚打来电话,让她别忘记了去看何时的事。
要说以前可能会忘记,但是现在,她都被迫手了何时那么多的好处,不去说不过去。
以前,王岚一直对她有敌意,可能从那次以后,她真的在背地里,默默地照顾她和父亲那边。
秦姨说,有个短发酷酷的女孩,经常买东西去看他们,坐一会儿就走,从不在家里吃饭。
柚柚说有个阿姨去幼儿园看过她,总是说两句话就走。
姒朵常常在揣测王岚的心思,但她实在不懂。
她再喜欢何时,好像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吧?
她和何时对感情的态度,姒朵不懂,就这样吧!
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姒朵好像也没有阻止的理由。
很多事情,都是她理解不了的,年轻时,对什么都很好奇,凡事一定要追根究底,现在没那份热情和心境了。
这或许就是成长吧,时间磨平了她的棱角和对这个世界好奇的心。
刚躺下的姒朵,接到了李奢的电话,她谎称父亲突然不好就回来了,李奢倒也不好再问,互道了晚安。
善意的谎言虽说是谎言,但出发点是善的,就是为了不搞坏李奢的心情。
姒朵越来越会给自己开解了,说到底,这也是一种能力,让自己保持好心情的能力。
这天一大早,姒朵胃口出奇的好,早餐吃了很多食物。
王岚如约来接她。
一路上,双方一直沉默着,走道南城边界处,路稍微有点颠簸,姒朵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呕...呕...停,一下车。”
司机才靠路边停下,姒朵把胃里的食物,都吐了出来。
王岚递过来一瓶水:“体质变差了。”
姒朵看了她一眼,拧开矿泉水盖,漱口后才缓缓道:“我怀孕了。”
王岚刚喝了一口水,“噗嗤......”一下,全喷到了姒朵脸上。
“我说,你不用这么激动吧?”
“抱歉!”王岚赶忙去车里拿纸给姒朵。
再次回坐到车里,王岚看了姒朵一眼又一眼。
姒朵能感知到,开口道:“想问什么就问。”
“那个,孩子的父亲是李奢吗?”
“嗯!”
“打算结婚吗?”
姒朵无语的看了她一眼:“当然!”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王岚问:“你喜欢他什么?”
“说不上来”
“总有原因吧!”
姒朵想了想:“他真诚,从一开始就对我很真诚。”
“何总对你,不真诚?”
姒朵白她一眼:“还能不能好好聊天?”
“这怎么就不是好好聊天了。”
“你那么喜欢何时,怎么不追求他?”
“他是我配不上的人。”
“他现在人都在监狱里了,这辈子都出不来了,你还配不上他?”
王岚没想到姒朵会这么说,一时气急道:“......你?”
“我什么我,现状就是这样的啊!我也很感激何时对我付出的一切,但,人要学着往前看。”
王岚看着窗外半天未语,姒朵以为她听不进去,便自顾睡起觉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别的男人入不了我的眼,就算他一辈子出不来,我也要为他生孩子。”
姒朵差点一下从座位上蹦起来,双目圆睁,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岚。
疯批!
何时疯,跟着他的人,也疯!就没有正常的。
“你要怎么生?到监狱里跟他住一段时间?”
话问出口后,姒朵就有些后悔,也突然想起来,王墨说过,何时无法生育的事实。
没想到王岚平静的说道:“在m国的精子库,有他的精子。”
姒朵一时竟无言以对,爱到这份上的吗?
但她问出来得话却是:“何时是怎么丧失的生育功能的?”
“他做了结扎。”
王岚不悦的看了看姒朵:“你问题怎么这么多。”
姒朵回她个神情,不说就算。
隔了好一会儿,王岚道:“她跟过几个有权势的富婆,才得以从他父亲手里和那个恶婆娘那边脱手。”
姒朵震得,脑电波都不会流了。
接着王岚道:“只要你不离婚,他只要留在新加坡,只要不回南城,他就不会有事,人家就不可能以他为突破口来抓电诈。”
姒朵不悦道:“你这是什么逻辑?怎么就跟我扯上关系了?据我所知,他回来南城前五年就开始在南城给自己铺路了,怎么能怪我离婚,搞笑!”
“反正,我认为离离婚这个点是最主要的原因。”
姒朵无语的盯着她:“你是没话找话说?”
“不是。你根本不值得何总爱。”
“我也觉得。”
王岚似是没想到她会自黑,便也没再开口。
监狱里!
何时见姒朵到来,很惊喜,聊了很多他在监狱里的生活,他给姒朵送了他自己做的手串,自己用缝纫机缝制的连衣裙......
他开朗了很多,身体被困住了,精神却自由飞翔了起来。
姒朵告知他自己要结婚了,已经怀孕。
他嘴里说着祝福姒朵的话,但起身往回走的他,还是泪眼朦胧,最后扶着墙,才能继续前行。
他的人生只能这样了,姒朵能幸福,他本来该祝福的,但是,他感觉心脏疼得要爆炸。
听到姒朵说她怀孕那一刻,他有很多话,都哽在了喉咙。
上面说了,凭他的表现,可以转成有期徒刑,他原本想把这些告诉姒朵的,但是他最终没说出口。
好像,说不说都已然不重要了。
对姒朵来说,从他十多年前,离开后,他就早已不是姒朵心里的人了,他不甘,但那又能怎样?
之后五天后,姒朵收到了何时写的信,在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写信是曾属于他们彼此的浪漫。
何时让姒朵以后都不必去看他了,他想以这种方式,跟姒朵做最后的告别。
何时用这种方式,跟过去的自己做了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