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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卑劣的换运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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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蔓枝大概能猜到,青年多半祭拜过陀川鬼王。

二者之间达成了一种类似神灵和信徒之间的联系。

她更想弄清楚,还有多少人跟他有着一样的遭遇?

陀川鬼王还间接祸害过多少人?

以阴间鬼王的身份在阳间发展信徒,残害无辜的普通人,他这事可大可小,就看地府愿不愿意管。

杜蔓枝又想,以女青娘娘眼里不揉沙子的脾气,要是知道这事,应该不会容忍陀川鬼王。

那家伙之前给青宫跑腿,多多少少会有狐假虎威的事,他干了坏事,青宫肯定不想给他背锅。

杜蔓枝很快得出结论,应该告状!

把他干的事先汇报上去,等女青裁决。

而且她还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免得陀川鬼王脑子抽了想灭口!

……

柳雁惊奇地打量着青年,他肩膀像被剜了两团肉,留下腥臭不堪的疮口。

而他本人似乎感觉不到疼,只是一脸傻笑,口水流了一地。

柳雁观察得仔细,还看见他眼角和嘴边多了几团皱纹,头上显露出几缕白发。

淅沥沥的水声响起,青年被声音吸引,低头看着自己裤子缓缓变成深色,鞋面也溅上不少带着异味的液体。

他浑然不觉羞愧,还拍手傻乐!

好家伙,柳雁目瞪口呆。

这是直接从青年小伙儿,变成小便失禁的中年傻子了!

“他,这是怎么了?”

杜蔓枝如实答道:“反噬,他从他姐姐那里吸来的运势和青春,已经物归原主了。”

周围的人一听,纷纷叫着要送青年回家。

其实都想趁机看看他姐姐。

酒馆女儿先是死了老爹,又看着未婚夫变成这样,悲从中来,仰天哀嚎:“凶手!你们都是逼死我爹的凶手!”

她连跪带爬,扑上来攥住杜蔓枝的衣角,美目挂满血丝:“是你把他们咒成这样的,你把他们还给我,还给我啊!”

杜蔓枝用灵力切断那截衣角,冷漠地问她:“你见过他两个姐姐,当时你就没有别的想法?”

酒馆女儿想到了什么,目光躲闪。

杜蔓枝说:“中了换运术的人,明显比同龄人衰老憔悴,缺乏思考能力,让她做什么都不会反驳。”

“所以你觉得,就算将来进门要面对两个嫁不出去的姑姐,只要她们听话,就像家里有两个佣人一样,是吗?”

她本来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

可是对方纠缠不休,总要找一个人来赖,她不得不说清楚。

“你爹的死因是长期酗酒,体内器官接近衰竭,不可能长寿,生死簿定了他的死期,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去底下辩驳。这里,没有你要的凶手。”

一位围观的大姐不客气地嘲笑:“妹子诶,你要亲自去阎罗殿问清楚吗?我这刚买的布料,你若用得上,白绫就由我替你做了!”

好事者哄堂大笑。

杜蔓枝做了个止的手势,接着说:

“你的未婚夫偷偷信仰阴间鬼王,用邪术害人,你将他看作毕生归宿,对种种异常视而不见。”

酒馆女儿脸一阵红一阵白:“我和他尚未成亲,对他的事并不清楚……”

杜蔓枝冷冷地看着她说:

“你把酒馆经营得这么好,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他运势冲天,家里姐姐的样子应该跟他娘一样老了吧,你见到了,没觉得不对劲?”

酒馆女儿嗫嚅道:“我怕他们说我嫌弃,怎敢多嘴……”

杜蔓枝轻嗤。

“我还说过你嫁给他会是什么下场,你当我是说着玩的?原本你所托非人,一生凄惨,现在你的命数改了,又来找我吵闹。真是大开眼界。”

这就属于借故装疯卖傻了,能赖一个是一个。

真被人挑明了当众说出来,她的羞耻心就回来了,脸红得滴血!

杜蔓枝接着说。

“我曾经有个不靠谱的愿望,希望拯救受难女子于水火,教她们如何挺直腰杆做人,带她们过上自食其力的幸福生活。”

“直到我遇见你,才意识到是我天真。”

“如果一个人被完整地洗脑了,坚持认豺狼为家人,待我如仇敌,屡劝不改,这种人,我不该再伸手。”

“好自为之。”

……

酒馆在这条街开了许多年,终究有好心的街坊帮着张罗丧事,收了老酒鬼的尸骨。

至于酒馆女儿的未婚夫,由白发老妪带路,众人把他送回家。

他的彪悍老娘看见儿子出了一趟门就变成这样,浑身骚臭,口水滴答个没完,连娘都不会叫了!

她整个人化身尖叫鸡,见谁赖谁,揪着衣领挨个问:是不是你把我儿子弄成傻子的!

跟她没过门的儿媳妇可以说是一路人了。

老娘问了一圈,终于把事情前因后果弄明白。

愣了半晌,突然跳起来往后跑:

“贱蹄子,原来是你们两个不安分的!”

不一会儿,里面跑出两个年轻女子,一高一矮。

她们双手满是做家务留下的伤痕,都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被肥壮的老娘用棍子追着打。

两个姑娘眉眼相似,年纪更小的那个时不时抓起东西扔过去,不让老娘轻易追到,就像逗她玩似的,气得老娘怒吼连连。

“看,曹家两个妹子都变样了!”

“真的吗,从前是什么样?”

“瞧见那边的傻子没,就是他那样的!一脸褶子,让干活就干活,没活干就傻站着,就爱嗦手指头。”

“哟,这真看不出来,我看两个姑娘都是利索人,就是这打扮……邋遢了点。”

不止是邋遢。

曹家两姐妹穿的都是褪色粗布缝的破衣裳。

补丁叠着补丁,指不定是奶奶留下的旧衣。

围观者啧啧称奇,都说曹家当家娘子太不讲究,哪有这么折腾亲生女儿的。

白发老妪冷笑:“要真是她亲生的,哪舍得这么作践?曹老弟之前娶过媳妇,连生两个闺女,得病走了!”

“啊,竟然是续弦!”

“那可不,老曹在的时候,姐俩儿最起码能吃上饱饭,过年能做件新衣裳。这亲爹不在了,婚事被后娘糟践没了,人也傻在家里了,硬被拖成两个老丫鬟!”

看客们饱食了一肚子瓜。

女人们看不惯曹家老娘虐待原配女儿的做派,纷纷拉住她。

“你这老东西好没道理,分明是你儿子害人在先,若不是真人好心破了邪术,两个姑娘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

“就是,你要怪,怎么不敢去怪那位真人?还不是欺软怕硬,觉得女儿好欺负!”

老娘被围着出不来,两姐妹脱身后,有人抓着问她们现在是什么感觉。

姐姐温声细语,说是做了一场噩梦,好在终于醒了。

妹妹咬牙切齿,说她无时无刻不想醒过来!

人家又问她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姐妹俩互相看看,都有点茫然。

人群里传出脆生生的嗓音:“要不要先跟我回去?”

原来是刘小姐。

她在酒馆女儿那里受了冷眼,竟然还肯帮人,令围观者刮目相看。

曹家姐姐迟疑:“多谢小姐厚爱,只是我们姐妹并无一技之长,年纪也大了,只怕不能为小姐分忧,还……害得小姐被耻笑。”

妹妹就大胆多了。

“我们从小给家里洗衣服,劈柴打水,烧火做饭,缝被子补衣裳,粗活细活我们都能干,只求小姐救我们出火坑,我们给你家干一辈子活,给饭吃就行!”

刘小姐乐了:“那不成,月钱还是要给的,粗活都有男人做,我家过阵子准备晒书了,就缺帮忙晾书的心细人呢!”

柳雁趴在屋顶看热闹,忽然说:“我看这家的小妹很合眼缘,你看她……怎么样?”

杜蔓枝看出她惜才的目光:“柳姐,你想收徒啊?”

柳雁眼神颇有感慨。

“我从小读军校,从理论到实践,一路学上去,生病都没缺过一天训练,可是还没到正式上岗,我就……穿了。”

“刚来的时候顾不上想那么多,没得吃,没得住,带着个小妹,后面还有人追杀,我以为我们会死在荒郊野地里。结果,我们都活了。”

杜蔓枝不知道柳雁的过去。

她能想象出其中的心酸和不易。

“我一开始也天真,想把自己在现代学的东西都用上,这样才不算辜负我的青春。不过,我的第一步不是投简历,而是扮成一个男人。”

“有时候我躺在大通铺上,觉得自己在过一种……类似花木兰的人生。我很怕忘掉现代的一切,我太想施展所学,因此遭人嫉妒,那次,我差点就死了。”

柳雁翻开领口,给她看自己颈边的陈年伤疤。

杜蔓枝忍不住问:“然后呢?”

“因祸得福,成了锦衣卫。”柳雁骄傲一笑。

“后来赵铁发现我是女人,他问了我很多,还有各种考验,他问我,想不想以女人的身份待在锦衣卫?”

柳雁长吐一口气,眼眸明亮。

答案不言而喻。

今天,她已经是大名鼎鼎的副指挥使。

她看着同样眼眸明亮,奋力为自己和性格温软的姐姐争取机会的曹家女。

“看见她,就像看见当初的我。”

柳雁想给曹家小妹一个机会。

别在丫鬟堆里埋没自己了。

这种胆大心细的好苗子,跟着她去查案吧。

杜蔓枝观察着曹家姐妹的面相,点头:“心地都不坏,否极泰来,健康长寿,各有各的好前程。”

柳雁大松一口气。

“有你这话,我就能放心了!”

杜蔓枝补充道:“只是她们现在魂魄不稳,稍后我写一页经文,你让她们每天早晚各读三遍,坚持一个月就没事了。”

柳雁大喜:“好!”

她欲言又止。

杜蔓枝了然地说:“柳姐,你也帮我一个忙呗。”

“你说!”

“今天的事你也看见了,有个傻逼鬼王把邪术教给普通人,我怕他记仇坑我,我得先去告他一状。”

柳雁问:“我该做什么?”

杜蔓枝笑眯眯的。

“帮我护法。”

……“柳姐姐,你看我能不能当锦衣卫?”

问这话的是刘家小姐。

作为将军府的幺女,她从小直爽可爱,被一众长辈和哥哥姐姐们当成宝贝珠子一样宠着。

难得这姑娘没被宠歪。

可她立志做个仗剑江湖的侠女,这让父母很是头疼。

今天见到柳雁一露面就吓得坏人不敢吱声,她崇拜之余,心里多了一个新念想:

这身帅气夺目的飞鱼服,如果穿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柳雁抬眸。

这个小丫头,该说她单纯还是心大呢,居然一路跟到锦衣卫大营,却不知道如果有人想害她,只要一句“窥伺军中机密”就能让她和她的家人落罪。

“为什么想当锦衣卫?”柳雁问。

刘小姐捧着红润的包子脸,憧憬道:

“如果我也是锦衣卫,就不会有今天的麻烦啦,我只要把绣春刀架在那个臭酒鬼的脖子上,告诉他——

“喂!本锦衣卫在这儿呢,你再敢胡来,休怪我刀下无情!”

柳雁设想了那个场景,嘴角微抬,又很快压下去,面无表情地胡噜胡噜她发顶。

“没长大的毛丫头,行了,回家吧。”

刘小姐圈住她手腕,使出了在家跟姐姐撒娇的技巧:“别赶我呀,柳姐姐,求求你啦,教我怎么做个合格的锦衣卫吧!”

柳雁一针见血:“你是刘家小姐时,可以随便为受了委屈的姑娘出头,当你做了锦衣卫,个人意志就不算数了,以后你想救人,却不能。”

刘小姐不解:“怎么会不能救呢?你不是帮了我吗,他们说我多管闲事,没有一个人敢那样说你!”

柳雁:“因为我维护的不是你,而是刘锴之女。”

对方还是不懂。

“回去问你爹娘,他们会告诉你。”柳雁掰开她的手。

“以后别再来了。”

朝堂上的党派之争从未停歇,刘锴不是权臣也不是重臣,可他是难得的平民将军,人一向老实,不爱钻营。

等到打仗的时候,这种将领用起来最让上位者放心,看似不得宠信,其实圣心常在。

遇到这种官员的家眷,聪明点的锦衣卫都不会太过疾言厉色——指不定哪天战乱一起,他们家就发达了。

刘小姐看向柳雁带回来的曹小妹,有些委屈:

“你若说锦衣卫不再收女子,我信,可是你分明带了一个人回来,为什么不能多收一个我?我可以跟她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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