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化孽徒犯上作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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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世界
“合着，‘渣男’竟是我自己？”
时怀川瞧着系统529，笑容无害，可眼底的冷意分明在说着，只要它敢点头就会立马将它脑袋给扭下来。
系统529嗖的一下就缩回到衣袖下圈住他纤薄的手腕缠了好几圈，只剩半个脑袋用橙金色的眸子泪汪汪的瞧着他。
【宿主，这不都是误会吗？只要宿主拨乱反正，那还是能甜甜的撒糖的……】
“误会？照顾二十年还比不上一封信？狗崽子。”
【宿主，这个世界的原主怨念值可就因为你说的这个狗崽子才产生，所以咱们要感化他，让他迷途知返，另外还要找出当年下山的真相，才能消除怨念值喵……】
“……”
呵，当这是玩养成游戏呐？
至于下山的真相？
整个世界线里只围着三个人转，墨寒玉没有下过山，君遥川的每次下山都是听从白慕寒的安排。
谁得益最多，难道还不明显……
【对了宿主，上个世界的婚礼现场，因为入侵数据导致被传送的时候，统子又听到那个声音。】
【这次说的是，丹绛唇回收成功……】
含情眸？丹绛唇？
时怀川这次的反应更加的平静，甚至隐约想到了一个有些荒唐的可能，就像是抓住了彗星的尾巴。
这些词，曾经都有人和他提过。
自己当时还笑话人家，演戏演成了戏疯子是没有好处的，要及时出戏，不要和戏中人混为一谈。
可最后。
出不了戏的似乎却只剩下了自己……
时怀川微微后仰，双手手肘撑着地上，抬眼看着天边厚重的云层，忽而想到一件被他记忆深埋的小事情。
也是这样的天色。
云层厚实的堆叠在天际，闷热的厉害，而那天却刚好要拍一场冬装戏，要穿着厚袍子，外面还有狐裘大氅。
又闷又热，拍完两场戏几乎要中暑。
整个人晕乎乎的坐在旁边休息，厚实的外袍还有狐裘都被他扔给了助理去处理，免得沾一身汗臭味。
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棉麻里衣，依旧被闷热的暑气给折腾的脑袋发蒙，一点食欲都没有，而在这时候，残留着冷气的冰镇绿豆汤就这么被某人塞到了他手里。
— —时老师，身体不舒服怎么还在硬撑？
— —时老师，我又不会和你抢绿豆汤，这么盯着我的嘴做什么？
— —时老师，难道是在想剧本中描写的丹绛唇是怎样的形状？那要不要我凑近点帮你走走戏？
尘封的记忆原来会在时间之外，瞄准了自己心脏。
时怀川扯了扯嘴角。
将这些翻涌上来的记忆又重新给按回了心底，垂下眼皮，遮掩去眼中那一丝怀念的苦意。
忽而— —
他后仰的脸庞被笼罩下一片阴影。
“君长老好闲情，怎么，如今听着那些百姓的乞求都不关心了么？还真是，没有心呢……”
时怀川闻言，睁开眼就正好就对上了一双阴森冰冷的异瞳，深蓝若海，翠绿如玉，不带一丝温度。
两人的距离很近。
时怀川甚至可以清楚闻到，墨寒玉身上那清冷的梅花香，以及感觉到他说话间沉寂缓慢的呼吸。
异色双瞳的狐狸眼，有着残忍而妖冶的美，被鸦羽般的睫毛遮掩去一部分，却掩盖不了其中堆积的恨意。
狐狸一辈子只有一个配偶，不管是爱，亦或是由爱生恨，都只会因为一个人。
墨寒玉泛着寒意的手从背后绕过来，重重的捏住君遥川的下颌，嘴角勾勒出惑人又暴虐的笑容，强势的让他转头看向另一侧。
意味不明的开口：“君长老，你看他可是在怪你呢，怪你养了个妖邪，害了宗门。呵，连死都闭不上眼睛呢……”
说话间，语气多了几分嘲弄的低沉。
时怀川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在他另一只手上，端着雕金坠玉的红木托盘。
而托盘上不是什么美味佳肴，而是一个死不瞑目且年纪不大的头颅。
发簪和玉枢宗弟子的发簪一致。
【宿主，统子检测这并非是人的头颅，好奇怪喵……】
系统529冰凉的鳞片蹭了蹭时怀川的手臂，小声的在他意识里嘀咕了一声。
“对，是该怪我……”
时怀川戏精上身，几乎是瞬间就已经染红了眼眶，哑然的嗓音没有一丝人气。
颤抖着手，似乎是想要帮那颗头颅闭上双眼，却又不敢触碰。
砰— —
托盘被撞翻。
死不瞑目的头颅掉在地上，‘脸颊’四分五裂，将里层的莹白泥土给彰显在两人眼前。
“……寒玉，你还是在骗我，对吗？”时怀川顿了顿才缓缓开口，泛红的眼尾，紧抿的唇角，可他的眼底却又明显划过一丝轻松。
让墨寒玉轻而易举的捕捉到。
是因为看到这是假头颅，而轻松的么？锁在这里这么久，还是如此舍不得那个宗门？亦或者，是放不下宗门里的人？
墨寒玉眼底的阴冷浓重了几分，掐着君遥川的手收紧，指腹在他脸颊上印出清晰的指痕。
君遥川呐君遥川— —
为何你对宗门里随便一个弟子的脸都如此念念不忘，偏偏又对自己如此的残忍？
分明，你也曾不顾生死的救过自己两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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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君长老，真想剖开你心口看看，究竟是不是空的……”
墨寒玉忽而粲然一笑，眼尾微微上挑，笑容越发的勾人，可却沾染着令人汗毛倒竖的违和寒意。
甚至。
话音未落，他空着的掌心真的就幻化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刀尖沿着君遥川的耳廓游移到脖颈，直至滑下肩膀，在他心口位置打转。
可偏偏扬起的笑容却又惑人般，仿佛只是伴侣之间的调丨情。
嗯哼，真疯！
不过倒是很对时怀川的胃口。
时怀川悄然磨了磨牙，意识里吩咐着系统：“兑换商城都有什么？有没有那种转移伤害的玩意？”
【宿主，你不会是要玩死自己吧？你这语气，统子心底发毛。】
时怀川又催促了一声：“有还是没有？”
【有的有的，统子翻一翻……】
【‘我的伤势分你一半’，能将两人遇到的伤害百分百的传递给对方。还有‘受伤你就替替我’，如同寄生一样，单方面的代替你所有伤害，而你不必理会他得伤势。宿主你要兑换哪种？】
这还用问，要疯，当然是一起疯了。
“第一个，赶紧。”
时怀川微微皱了皱眉，感觉到心口被匕首刀尖刺破肌肤的细微痛感，眼尾病态猩红堆叠的越发重了些。
【叮！兑换成功！】
时怀川低垂着脑袋，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喃喃开口：“既然寒玉想看，那便给你看个明白。你的要求，我有哪个没答应的……”
说话间，他的胸膛往前，主动的令匕首扎的更深了几公分。
刺目的猩红顺着匕首的刀身淌下。
墨寒玉忽而楞在原地，瞳孔紧缩，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相同位置出现同样的伤口，刺痛在提醒着他，这一切并非作假。
晦暗的眸子沉了沉，竟然畅快的笑了出来：
“师尊这是何时做的手脚？怎么，想用这种手段让我死？你明知道这样的伤奈何不了我的……”
时怀川低低的扬起一丝轻笑。
弯了弯眼尾，令原本了无生机的面庞仿若枯木逢春，耐人寻味的眼神瞥向墨寒玉的侧脸：
“我知道，可我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废人一个，小狐狸，你舍得我死吗……”
“君！遥！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