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任性郡主冷面小将军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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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让我可以做自己。”
前世嘉宝嫁给了祝弘深,祝弘深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对于嘉宝要做的许多事,都有不同的见解。
倒不是说嘉宝想做什么事,祝弘深能阻拦得住,只不过当她爱一个,那个人说的话多多少少会影响她。
比如前世她就让祝弘深去推动分田制,可祝弘深没有做,还劝阻她不要做。
她确实没做,到了严冬,那么多流民冻死在城外。虽然不是嘉宝的罪孽。但她总忍不住想,如果呢?如果她的计划劝动了皇帝,这些人是不是就不用死?
今生嘉宝做到了!
她做到了许多事,引导流民去城外开荒,扩大了京城的范围。
做成了火炮,推广到大靖的军队中。
她做了木牛流马,做了许多农具。
这一切虽然都是她主动做的,但卫绥一直没有发出反对的声音,并且在身后默默支持她。
她招募流民,他带军队维持秩序。
她做了火炮不想引起皇帝注意,所以让卫绥去推广。卫绥还帮她将韦奇胜安排到工部。
如果换成祝弘深,恐怕没有这样的胸襟。在她日日出没别苑时,就会跟她闹起来。
况且……还有祝弘深那要命的一对儿女,总是在后宅挑衅的徐秀兰,以及难搞的婆母。
这些繁杂的琐事,分散了嘉宝的精力,拖延了她的脚步。
所以今生,嘉宝真的很感激卫绥。
因为他的包容和支持,无论婚前还是婚后,她都可以肆意的做自己。
卫绥抱着她,开始用那种低沉的语气跟她说话:“这里太冷,把窗户关了吧?别把我娘子冻坏了。”
嘉宝笑着依了他。
关上窗,屋内很快就暖和起来。卫绥将头贴在嘉宝肚子上:“今日有没有踢你?”
“没有,许是睡着了吧。”
睡着了!卫绥眼睛亮起来,那是不是可以做一些该做的事。
看着他期待的目光,嘉宝有些哭笑不得。自从怀了孩子,她对这事就不太热衷。
不过卫绥正年轻气盛,这几月真是为难他了。
卫绥扶着她在拔步床侧坐下,他蹲在地上,先是将头贴到她的腹部听了一会儿,孩子确实没在动,大概是“睡着”了。
卫绥抬头看她,那双眼像极了她养的猎犬,忠诚又带着期望。
嘉宝笑着朝他勾勾手,示意他站起来。
卫绥顺从的站起身,眼神炽热。嘉宝伸过手去,解他的腰带。
卫绥喉结滑动了一下,他的腿结实有力,肌肉线条流畅,上面还有鼓起的青筋。
嘉宝洁白纤细的手指顺着青筋慢慢滑动。
“嘶……”卫绥倒吸了口凉气,微微仰起头,鼻腔里发出满意的哼声。
*
祝弘深病了,起初只是染了风寒。但他一个人住,也没人照顾。后面就开始发起烧来。
直到他烧了两天都没去上值,也未曾请假。翰林院的同僚去他原来住的巷子找他。徐秀兰才知道他病了。
“嫂子,祝编撰都两天没去上值了,他可在家?”
徐秀兰正和猎户从屋里走出来,脸色有些红。
“他两天没去翰林院了?他不住在这儿,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情况。”
“那祝弘深现在住哪儿你知道吗?”同僚问。
徐秀兰点点头,脸上还有些不耐烦的神色。“我带你们去。”
说完她转身看向那猎户:“我弟弟有点事,我先去看看。”
猎户脸上颇有些依依不舍的神情,“好。那我帮你看着玲儿。”
几个人来到祝弘深租住的地方,这里的屋子也很小。不过环境倒是比徐秀兰那边好些。
“祝弘深?祝弘深?”徐秀兰直呼其名。
屋内没什么动静,“他不在。”徐秀兰随意道。
两位同僚对视了一眼,祝弘深之前染了风寒,咳嗽了两天,后面就没有去上值了。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不说一声就直接不去上值。
“要不我们把门撞开吧?”其中一个同僚道。
门开后,大家看见面色潮红的祝弘深躺在床上,已经烧糊涂了。两位同僚忙帮他请来了大夫。
但也仅限于此,祝弘深平日里人缘不好,这次又没升上去。这两个同僚现在跟他已经是平级了。
同僚道:“嫂子,这药就麻烦您替他煎一下了。”
徐秀兰皱眉:“我看他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但我家里还有孩子,晚点还要去接景哥儿放学……”
徐秀兰不愿意照顾祝弘深,因为祝弘深从来没有照顾过她们母子,除了送景哥儿上学堂那天打了她一巴掌,就再也没来过。
再说她也确实要照顾两个孩子,抽不出空来。
两位同僚有些为难,最后好说歹说,将祝弘深送到了他原来住的小院。同僚以为徐秀兰是祝弘深的姐姐,还借用了猎户的屋子,将他安置在那里。
猎户经常出去打猎或者做买卖,不经常住在小院。
徐秀兰安顿好两个孩子,还要给祝弘深煎药,喂药。若他还是从前那个对她好的夫君倒也罢了。
只不过现在徐秀兰早就对他死心了,她知道,祝弘深早晚会攀上高枝的。她等着那一天。
*
祝弘深迷迷糊糊睁开眼,他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院子里有孩子笑闹的声音。
他记得自己病了,开始发烧。疾病来势汹汹,很快他就没力气起来了。昏睡中他又梦见了前世的事,那时候嘉宝还是他的妻子,温柔可人,美丽大方。
他一路顺风顺水,没有小人从中作梗阻止他升迁。每个人见到他都客客气气的。
他将徐秀兰安置在后宅,没让她说出自己的身份。后来嘉宝怀孕了,说要给他生孩子。
祝弘深高兴极了,激动的眼角都沁出泪来。
门“吱呀”一声响,祝弘深彻底醒了,他朝门口看去,没有得力的仆从和温柔的丫鬟,没有豪华的宅子。只有脸上略带苍老的徐秀兰,端着一碗药朝他走来。
“你醒了?”徐秀兰语气淡淡的,“醒了就自己喝药吧。”
祝弘深看了看周围,墙上挂着弓箭,身上的棉被黑乎乎的。
他不满的问:“这是哪里?”
“是我们住的小院,这是猎户的屋子。”
“你为何将我安置在别人的屋子里?”祝弘深闻到屋子里的怪味,恼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