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愿意给我伴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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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蒋南笙和方芸从屋里出来了。
“那我们中午百货商店见吧，把协议处理掉，我再顺便把新裙子的钱给你。”方芸拎着个布袋子，笑眯眯地说。
蒋南笙跟她挥挥手，“好，我午休的时候过去一趟。”
送走了方芸，蒋南笙就进屋去给壮壮张罗早饭。
方芸刚走出徐家院子没多久，就被两个中年妇女拦住了去路。
“姑娘，你不会真信了那蒋南笙的话吧？？你听大姐一句劝，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心被骗了钱！”
“就是，她在我们这条街上可是出了名的泼辣凶悍，还喜欢占人家便宜！”
“你看她张嘴就是28块钱，她怎么敢啊！”
“姑娘，要不你还是爽约吧，没准蒋南笙就是想坑你的钱！”
方芸没想到这两个人就是为了来自己面前数落蒋南笙。
她诧异之余，又有些无奈。
“二位大姐，我不知道你们和蒋南笙有什么过节，但是我自己亲眼所见的蒋南笙，是个见义勇为的好人。”
于是，方芸把那天在百货商店里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末了，她还加了一句。
“本来和她没关系的，她为了帮大娘都愿意挺身而出，这样的人能坏到哪去？”
方芸说完这些就走了，只留下那两个邻居在原地面面相觑。
“她说的，怎么和我们过去认识的蒋南笙不太一样？？”
“对啊，蒋南笙竟然也会那么好心？简直不可思议！”
不管怎样，蒋南笙会做衣服，并且一条裙子卖了28块钱的消息，在这条街上不胫而走。
一时之间，大家对她的手艺和赚钱本事都充满了好奇。
蒋南笙可没空管这些闲言碎语，她可是要按时上班的人。
因为方芸的到来，导致蒋南笙的时间不多。
安顿好壮壮之后，她紧赶慢赶地，终于在上班铃响的时候踏进了食堂。
黄德兰看她满头大汗的样子，调侃道：“昨天不是还说要积极上进吗？怎么今天就差点迟到了？”
蒋南笙拿出手帕擦了擦汗，气喘吁吁道：“别提了，有朋友大清早就去拿裙子，我就出门晚了。”
“拿什么裙子？”黄德兰纳闷。
蒋南笙也没刻意隐瞒。
“就是让我帮忙改了一条连衣裙，弄好了，她来拿走，顺便再定做一条。”
黄德兰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你给人家改裙子？你居然还会做衣服？？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蒋南笙心里一慌，表面却强装镇定。
她叹了口气，不无感慨地说。
“我以前不是不懂事嘛，每天得过且过的，颓废得很。以后要做个正能量的人，拒绝摆烂！”
说完这些豪言壮语，蒋南笙才发现，黄德兰和其他几个工友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
“正能量是什么能量？还有，什么是……摆烂？”黄德兰虚心请教。
蒋南笙暗自懊恼，自己这张嘴啊，就是太快！
她呵呵笑道：“就是要积极进取，不能拖集体后腿的意思。”
幸好，工友们也没有太在意这些，毕竟一天的工作就要开始了，没工夫闲聊。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车间和办公室的人都下班了，全都涌到食堂来打饭。
蒋南笙和黄德兰都站在窗口前，有序地给工友们盛菜。
看到快排到窗口的一个姑娘时，黄德兰就碰了碰蒋南笙的胳膊。
“快看！那个梳着两条大麻花辫的就是蒙国英，你一会儿找她去。”
蒋南笙连连点头，“好的！”
等蒙国英端着饭盒走到这个窗口时，不管她点了什么菜，蒋南笙都给一大勺。
这前所未有的待遇，让蒙国英不禁看了蒋南笙两眼。
蒋南笙小声说：“你慢点吃，我忙完了过去找你，有事。”
虽然并不熟，但都是工友，蒙国英也没有多想，只默默地点了点头，就给后面排队的人让位了。
蒋南笙忙得差不多，跟黄德兰打了个招呼，就从小门出去了。
她在用餐的人群中找到蒙国英，开门见山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蒙国英你好，我想参加歌咏比赛，独唱缺个伴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全都齐刷刷地看着蒋南笙。
就她？？
食堂里这个胖女人？还要独唱？？还真是不怕丢人啊！
蒙国英本来也是要参加比赛的，只是没料到还有人需要她配合，还是个……
形象不咋地的工友。
不过这年代的人多半都很淳朴，不会太势利，所以蒙国英思考了一下，就答应了。
“可以，你想要什么乐器伴奏？要唱什么歌？我回去先练练，然后我们俩再合练。”
蒋南笙面露难色。
“那个……是首新歌，我没有谱子，不过我可以唱给你听，你看看能不能把谱子写出来再练习？”
蒙国英从小就学习乐器，母亲还是文工团的团长，耳濡目染之下，音乐方面确实有些天赋。
听到是新歌，她顿时就来了兴趣。
“你从哪得来的新歌？能弄到乐谱吗？如果有谱子，会省事很多。”
蒋南笙硬着头皮道。
“是我无意中听过的，但是印象很深，能哼个八九不离十吧？要不我们先试试？”
蒙国英点了点头，“行啊，那下班了再说，我们先落实乐谱。”
她这么爽快地应下，蒋南笙简直受宠若惊。
“太好了！那我下班了就去车间门口等你，我们不见不散！”
偷溜出来落实了一件大事，蒋南笙又溜回去继续工作。
正在吃饭的工友们却都在劝蒙国英。
“你不会真的要给她伴奏吧？？别到时候跟着她一块出丑啊！”
“就她那样，也就食堂里干点打杂的活，能有什么艺术细胞啊！”
“搞不好五音不全，站在台上就是个笑话，能被大家笑一年。”
蒙国英不以为然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由于蒙国英临时要加班，蒋南笙就先回家一趟，晚上再来车间找她。
可是蒋南笙还没走到车间门口，远远的就看到墙边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