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厉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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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一直在不远处望着他们。
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从她这个方向望去,能看到陆彦森的背影,以及刘真的神态和肢体动作。
当她看见刘真惊恐地往后退时,以为陆彦森要教训刘真。
情急之下,跑了过去,从后面抱住陆彦森,双手紧紧交握在男人的腰上,整个人紧贴着男人的后背。
“彦森哥哥,不要冲动。”
陆彦森感觉到身后的绵软,周身的威压瞬间消失,转身将安安抱进怀里,轻叹了声。
安安太过善良,对事情的理解也太过简单,根本没意识到今晚的事情有多危险。
看来他得跟安安说清楚,不然他就要成为安安眼中不近人情的坏人了。
“安安,你知道刘真今晚将你置于怎么样的危险境地吗?”
安安回答不上来,只觉得今晚乱糟糟的。
她因为惊吓和接连的孕吐,整个人显得很疲惫,低垂着眼眸,轻抚着小腹。
在见到陆彦森之前,她神情恹恹,心底一片慌乱和不安,只想快点回家。
在见到陆彦森后,她的心才彻底安定下来,一刻都不想跟陆彦森分开。
男人轻抚着她的脸庞,眼神里都是心疼和怜爱。
“安安,我很担心你,你不要再对我隐瞒了,好不好?”
安安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彦森哥哥,我一点都不想对你隐瞒,但我怕你会像烨文哥哥那样受伤。”
男人墨黑色的眼眸一沉。
“像陆烨文一样受伤,安安,这是什么意思?”
没等安安回答,他便联想到了九年前的那件事。
“安安,你今晚是不是遇到了九年前欺负你的那人?”
“车祸的车主是他吗?”
安安没再隐瞒,点了点头,“嗯,就是那个大坏蛋。”
男人关切地问道:“安安,那家伙有没有欺负你?”
“你要跟我说实话,不能隐瞒,知道吗?”
安安努了努嘴,倒豆子般,把藏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彦森哥哥,不要担心,我没有被欺负。”
“那个坏蛋在车祸中受伤了,没办法欺负我,就是我讨厌他身上的血腥味,一闻到那股血腥味,就会恶心想吐。”
“我还因此吐了两次,特别难受。”
“他说话好气人,他老是胡说八道,我很生气,但又骂不过他,结果我被他气哭了。”
“他好吓人,会突然凶我,我害怕他打我,所以蜷缩在墙角,保护着肚子里宝宝。”
“不过幸好他没打我。”
安安越说越委屈,鼻尖红红的,眼眶氤氲着雾气,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男人,像在寻求安慰。
陆彦森望着她,一种说不出的心疼,从他心底翻滚,疼得他心慌意乱。
他居然再次让安安独自面对那家伙。
九年前,他没能在安安最无助的时候出现,而这次明明自己就在距离安安不远的地方,却依旧没能保护好她。
他不敢想象,安安跟那人共处一室,得多害怕和无助。
他心底一阵抽痛和自责,喉间干涩,堵得他说不出话,只能伸手捧着安安的脸,眸底全是愧疚和心疼。
安安察觉到了男人的难过,便将手放在男人的捧着她脸的手背上。
“彦森哥哥,你不要难过,我真的没事。”
“我告诉你一件很快意的事,因为我闻不得那坏蛋身上的血腥味,一闻就会恶心想吐,所以我第二次呕吐的时候,直接吐他身上了。”
提起这件事,安安嘴角微微扬起,有些得意。
“其实我不是故意吐他身上的,是他不让我离开病房,我害怕,又躲闪不及,才吐他身上,不过也是他活该。”
陆彦森眉心皱得厉害,将安安从头到脚打量了几遍,确认她没有受伤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嗯,确实是他活该,安安没有错。”
他嘴上这么附和着,心底却是一阵后怕。
安安居然吐在那家伙身上,万一激怒了那家伙怎么办?
“安安,他真的没动手伤害你吗?”
“没有,他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不会打我,还会满足我一个愿望,但我才不要他的东西,而且我也不是他的救命恩人。”
“安安,你现在还想吐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安安沉默了一会,“我不想吐了,但有些饿,我和宝宝一晚上都没吃东西,后面吐的都是水。”
陆彦森心下一紧,随后一股怒火涌上心口,双手紧握成拳。
刘真这女人不但将那人渣带到安安身边,事后还撒谎隐瞒,就连安安呕吐的事情都不说,还让安安饿肚子。
他回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刘真,目光凶狠,似乎要撕碎了刘真。
即便在安安面前他都没有隐藏他此时的情绪。
“刘真,那家伙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样对安安?”
刘真满脸震惊,她也是第一次听安安说起病房里的细节。
当然她自己并没打算问,怕知道得越多,她会越愧疚。
听完安安的话,她心底一阵懊悔,于是双手合十,眼底湿润,语气里充满了歉意。
“对不起,安安。”
然后看向陆彦森,“陆先生,我知道我这次确实错了,是我贪心,收了对方的钱。”
“但我真的不知道安安认识那人,我也不知道那人这么危险。”
“如果我都知道,我一定不会将那人带上车,更不会让安安跟那家伙独处。”
安安跟着解释,“彦森哥哥,刘真姐姐真的不知道。”
“我当时认出了那个坏蛋,但我没告诉刘真姐姐。”
“因为他伤得好严重,全身是血,我怕他死掉,他求我们救他,所以我和刘真姐姐才救他的。”
“彦森哥哥,你不要再责怪刘真姐姐了,这件事我也有错。”
刘真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跟着点头,眼泪汹涌而出。
“对啊,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这些,我现在真的非常后悔,我就不应该收那笔钱。”
“我以为那只是一个顺便,想着将人送到医院,就立刻带安安回家。”
陆彦森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依旧冷着一张脸。
“既然你什么都不清楚,为什么不报警?”
刘真继续辩解,“我当时脑子都懵了,跟安安一样,都被那人全身是血的模样吓到,他又在苦苦哀求,我便没想到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