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石城山泥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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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药店地下库房。
知道周宁是在为刚刚的事烦恼，骆康开解说其实那个爪子不一定是威胁反对的标志，比如在维奥蒂亚国，兽爪更多是他们传说中神兽格里芬的象征，代表着勇气和荣誉，被贵族所推崇。这个解释在周宁看来极为牵强。骆康继续说只是这个标志在一战期间被纳粹ss党卫队所用，所以它的意义变质了。
周宁忍受不了他的喋喋不休，都没法继续找寻下去。“行了，你这是在帮倒忙。”
骆康还想继续说什么，吴素也下来了。“好了，不用找了。”她说。
“什么？”周宁回头问。
“做好了，今晚暂时就这样了。后续要等待。”
“你是说发酵？”
“也可以这么说。我建议你们先回家休息一下。”
“那你呢？”
“我还有其他活要干。”
“好吧，您请自便。”考虑到对方钦妖的身份，任由她留在草药店，骆康拉着陈蓉走了。
……
一夜无话。警局又来了一起新案子。
陆吾刚到就被赵拾拉着去了案发现场。“什么情况？”他问。
赵拾摇头叹气。“呃，不好说，到了你再问老许。”
车子开进了石城山盘山道，直至转进一条小路，仿佛彻底与身后的城市失去了联系，周围都是高大笔直的树木。远远地，陆吾看见了黄色的封锁带。
及至下了车，老许迎上来说：“被害人叫古德。发现尸体的是森林警察。同样住在这儿的还有曾慧女士，昨晚进了鼓楼医院，报警说是家庭暴力，她早已申请了法院禁令，现在看来受害者毫不在乎。”
往里走，受害者的尸体就这么直愣愣地躺在地上，如果不是出警，陆吾第一时间会以为就是个泥塑，因为他全身上下都被黄泥覆盖。
“怎么弄的，难不成掉进了泥坑？可是这附近并没有这种土质。”
正打量着着，后方嘈杂声传来。“先生，你不能进来。”
一位自称是死者哥哥的人越过封锁线，想往这儿走，却被袁野拦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赵拾问。
“古猜。”
赵拾向他解释这里发现了你弟弟的尸体，这是案发现场，所以不能进。
得知弟弟的死，古猜一脸不可置信，接着他笃定自己的弟弟是被谋杀的。
赵拾不置可否，一切要等验尸完才知道他是被枪杀的、被捅死的还是什么。
“他尸体上的是什么？谁干的？”看见弟弟身上不明黄色物质，古猜再次激愤起来。
陆吾没有回答，反问他道：“你是否知道你弟弟被禁止踏入这户人家？”
“曾慧在哪儿？”眼见前面被警察堵住，他想往旁边走。
“回答我的问题。”陆吾拦住他正色道。
“是的，我知道。他昨晚给我打过电话，今早我才看到记录，一想我就知道肯定要糟了。他说要过来的，如果他被杀了，一定是曾慧干的。”古猜语气十分笃定。
“你是说他前妻？”
“她恨他。尽管古德不是完人，但他正在努力变好。就算不是她亲自干的，也是她雇人干的。”
留下他的联系信息，赵拾让人将其请离了现场，随后小声对陆吾说：“他前妻肯定做不到的，除非她是山海生物。”
“什么山海生物会用土杀人？”
“或许我们该去房车查出查。”赵拾顿了下说，“但要看出她到底是不是，就只能带……”
赵拾还未说完，就看到陆吾投来的刺人目光。
“以防万一。”尽管没说出名字，但他相信搭档知道是谁。
……
鼓楼医院。
曾慧就在其中一间病房内，除开她外，旁边还有她的孩子和一个男人。
“我不会让你回去的，除非他被关起来了。”男人坐在病床边温声说。
“他不会入狱的，白宇。”曾慧回答，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你和古元安跟我住吧。”
“他会找到我的。你根本不知道他发起疯来会是什么样子。他变了。”曾慧带着哭腔道。
“什么意思？他变坏了？”白宇问。
听到这话，原本在玩积木的古元安顿时将注意力转到两人身上。
“不止这样，他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化，”曾慧闭眼回忆着，又痛苦地捂着脸，“我说不清楚，也许我疯了。”
“你没有，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白宇轻轻拉下她的手，“你只是嫁错了人。”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走进来两人。
“你好，我是警察陆吾，这位是我的搭档赵拾，请问你是曾慧吗？”
“对，我是。”曾慧匆忙擦了擦眼泪回答。
“我们刚从你家赶过来。”
“是古猜的事情吗？”白宇问。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赵拾转向他问。
“我叫白宇，是她表哥，你们逮捕了古猜吗？”
陆吾继续问她：“这这个男孩是你儿子？”
“是的，他叫古元安。”
“最好还是让你孩子出去吧。”
正巧穆晴秋赶来，陆吾叫她带着孩子在外面等。确保孩子听不见后，陆吾说了古猜的死讯。
“什么？古猜死了？”曾慧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警察这么说了，恐怕是的。”听到这个消息，白宇感到的只有庆幸，“他是怎么死的？”
“在尸检结果出来前，不好下定论，只是暂时将其作为凶杀案进行调查。”赵拾回答。
“所以能告诉我们昨晚发生了什么吗？”陆吾紧盯着事件的当事人曾慧问道。
病房外，穆晴秋半蹲着，看着白元安玩着凳子上的积木，眼神时不时朝病房里看去。突然，她注意到孩子手腕上的一道创可贴。“这是怎么弄的？”
“摔倒的。”白元安自顾自玩着积木，拿起一个怪兽模样的不停碰着倒地的一个。
难道她就是个普通人？注意再次回到这里，她随口一问：“看来是怪兽赢了。”
“一向如此。”
“不对吧？为什么让坏人赢呢？”
“因为就是他赢了。”
“听起来你见过怪兽了？”
见孩子没有回答，穆晴秋继续问：“是他弄伤你的吗？”
白元安点点头。
“是你爸爸？”
“是二爸爸，他发疯的时候，怪兽就出现了。”
穆晴秋心中一凝。“你是说他可以变成怪兽？”
这次白元安沉默了几秒，才点点头。
“他长什么样？”
“很坏，很吓人。”
“你知道吗？其实在小时候，我也看到过非常恐怖的怪兽。”穆晴秋徐徐道，“它们中有些长着又大又黄的眼睛，口中散发着恶臭气味，我都快不能呼吸了。”
“它们伤害你了吗？”白元安抬头问。
“对。”
“那你做了什么？”
“我反击了。”说着穆晴秋握拳做出挥打动作。
“你解决掉它们了吗？”
“有那么几个是。”
“怎么做到的？”白元安停下手中动作，怔怔看着这个大姐姐。
穆晴秋微笑道：“我猜只要有信念，相信自己有能力让它们害怕。我打赌，你也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