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代价——白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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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吾的惊呼引得赵拾和老许过来,也看见了床角的制服。
“这么说是这个人杀了服务生,然后袭击了伯尔格?”
“这边还有只手机。”赵拾摸了摸衣服口袋,一个硬硬的,拿出看了看,“应该是一次性的,拨的都是同一个号码。有可能是他的同伙。”
“打过去试探下。”陆吾提议说。
赵拾拨通了号码,结果传来的却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看来这个同伙也不傻。”
将手机装回证物袋,让检验科那帮人看看有能有什么线索吧。赵拾又回卫生间和老许把尸体从浴缸中搬了出来。
刚一放到地面,这时袁野走了进来。“公共卫生部门的人来了,他们说最好不要触碰……”见此一幕,袁野突然语塞了。直到后面穿着严密防护服的人进来,他才回了神道:“抱歉了,可能你们需要去除一下污染。他们怀疑这是辐射造成的。所以身上的衣服需要全部脱掉,还要去冲个澡,再服用碘化钾。”
接受了电离辐射检测仪的检测,透过面罩,陆吾看见了面前这人的表情,问题应该不大。
随后,三人被领到一处临时搭建的封闭空间内洗澡。
“我以前在冬天的时候,尝试过洗冷水澡,但很快又放弃了。没想到这次又遇上了。”老许冷的直打哆嗦。
“你们认为要多久才会出现辐射病的病症?”赵拾很是用力搓洗。
“这取决于死者接受的剂量。不过从卫生部门的人的反应来看,我们的问题不大,应该在人体可接受的范围内。”
“那个死者接受的应该也不多,至少从监控上看,他进储藏室的时候还是正常的。”赵拾也在不断安慰自己。
“他肯定是在那接触了放射源。我们最好提醒他们检查下餐厅的储藏室。”
在洗完换上防护服后,三人重新接受检测,数值恢复了正常的水平。
“你们可以走了。”
“那衣服呢?”老许问。
“必须进行销毁处理。你们很幸运,本来情况会很糟。刚刚接到了餐厅小队那边的电话,反应很强烈。”
事实证明陆吾的担心是对的,储藏室内的辐射数值达到了1.2mSv,处在这个房间的人,相当于每时每刻都在承受一次胸部x光透视的剂量。(注:1Sv=1000mSv=μSv,100μSv以下的辐射对人体无影响,对正常生活影响不大大。)
回到警局,不出意外,众人对这三人都穿着灰色防护服感到新奇。
“你们没事吧?”吴清鹏问道。
“危险解除了,就是穿成这样让人感觉像个傻子。”
“那么案件情况怎么样了?”
“知道了嫌疑犯的姓名,冯?特格霍夫,他死于辐射过量。现在确定是伯尔格?海恩干的,他是白鵺。我们查到,这类生物可以通过接触治愈他人,也能致人于死地。”
吴清鹏点头道:“和我查到的一样,伯尔格?海恩曾经是个雇佣兵,效力于托斯卡纳克格勃全委会。先把他带回来,看看能问出什么。”
“好的。”
很快,人被带到了审讯室,队长亲自审问他。
“你认识一个叫冯?特格霍夫的人吗?”
“我应该认识吗?”伯尔格不以为然道。
“两天前,你用辐射毒害了他。你过去受雇于托斯卡纳克格勃全委会。”
“我们都知道你是白鵺。”一旁的陆吾开口说,“我看见你治愈了那个孩子。”
“你看见了?”原本伯尔格只对这位在托斯卡纳居住过的队长感兴趣,没想到这个年轻的警察也不简单。
他显化出文首、白翼、黄足的真身,果然,在这个警察眼中看见了自己。现在他大概明白队长临走前那句话的意思了。
“我知道你的身份了。”伯尔格视线转向其余两位,“那么你们又是什么?”
“我不是。”赵拾大摇其头。
吴清鹏微微摇头。“这个说来话长。”随后话锋一转,“冯?特格霍夫杀你的真正理由是?”
“我发誓我不知道。他突然袭击我,出于自卫,我没有办法。没错,我以前的确效力于托斯卡纳全委会,可现在我想为过去造的孽赎罪。我想求个心安,我发誓我从此只做好事……”
吴清鹏打断了他一番自我感动的话语。“抱歉,我不是听你说这个的。现在的问题是,冯?特格霍夫还有一个同伙,你仍处于危险之中。”
“我早就是个死人了。”伯尔格背靠着座椅,淡然道,“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你以为我们白鵺能治百病的原因是什么?每治好一个人,我就向死亡靠近一点。所以再有人来杀我,我不会反抗,反正很快我就要下地狱了。”
这些信息出乎几人的预料。
思考再三后,吴清鹏说:“我建议你还是尽快回国吧。”
“我妻子很怀念家乡,如果回去,她肯定很开心。”
“你现在可以自由地离开了。”
“离开?”伯尔格站起来道,“自由?很难有的。”
……
市中心一家宠物医院。
陈蓉刚刚结束完一场手术。
在缝好伤口后,她转头对着旁边等待的猫主人说:“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宠物打架,那最好还是阉了它。”
“我知道,但是我丈夫不同意。”
“麻醉药效等一个小时后才会消退,你不必在这一直等着。”
“你确定它不会有事吗?”
“我确定,这只是撕裂。直到下次打架前,它都不会有事。”
等到猫主人走后,陈蓉愤愤道:“小可爱,我就应该把你阉割掉。”
“你确定说的是猫吗?”表艺珍掀开挡帘过来了。
陈蓉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正好她也想看看好友是怎么工作的,于是就一起来上班了。
“你是说戴伟浚?”陈蓉抬眼看她,露出吃惊的表情,“想想就觉得恐怖。”
“也就只是想想,比如某个周六晚上九点半,趁他喝酒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
听她这样讲,陈蓉不禁担忧道:“真这样,你就没法回头了。”
“我知道,”表艺珍低下头,“这次不会的。”
“永远也不行。”陈蓉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