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新岁年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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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宁市公安局刑侦支队。
“别担心，我不会指责你们逮捕了一个商贩。”老许对着陆吾和赵拾说。
“但估计后面农历新年的礼物我不会收到了。”赵拾深知网络媒体的厉害。
老许接着说：“我拿到了两节竹子的的分析结果。根据基因测序结果显示，它83%来自一种已经灭绝的荆竹，另外17%没有在现有基因库中比对上。报告放这儿，其余的你们自己看吧。”
“现在怎么办？”赵拾问。
“去找熟悉它的人。”
……
另一边，早上醒来的周宁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人。来到客厅，这里所有的装饰物都被取下了。在沙发上，她看见了还睡着的骆康。
周宁没有打扰他，一个人来了草药店，在这里简单洗漱后，她去了见了陈蓉。
“我觉得很糟糕，这本来是我来这里过的第一个正式的元旦，可是我却搞砸了。”周宁很懊悔。
“你没有。”陈蓉握住她的手安慰说。
“我有。你是没看见他当时的表情。”周宁自嘲道，“全天下这么多女孩，骆康他偏偏挑了一个讨厌元旦的。他布置的花花绿绿的，我却只觉得心情一片蓝色，希望元旦赶快过去。”
“骆康很喜欢元旦。”
“他很可爱，或许还有些天真。抱歉，我真不该把你拖下水，但我又不知道该和谁诉说。”
“没关系，我已经被拖下水了。我还帮他布置了屋子。”
这句话触动了周宁。“他叫你去帮忙布置吗？”
“这可是个大工程。”陈蓉语气夸张道，又用手比划了一下。
周宁被这一幕逗笑了。
“我不会劝你什么，这是你和骆康之间的事。不过你们也许需要找一个对你俩都别具意义的传统。”
周宁收敛了笑容说：“我该忘记过去吗？”
“不不不，”周宁连连摇头，“我是说我想到了陆吾，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节日传统，因为他一直在忙，所以就只能接受我的传统。其实……这也算是一个共同了吧。”
周宁若有所思。“我很久没过元旦了。我只记得水饺、元宵。”
“都是吃的？”陈蓉听后笑了笑。
“对，我二妈经常水饺，元宵一起包，不管什么南北方差异。”
……
“哇，”正准备惊叹一番的陆吾在进门后又收了回去，“什么情况？陈蓉说你装饰了整个屋子。”
那头正准备倒水的骆康无奈地回答说：“是的，但我现在不想谈论此事。或许元旦对每个人的意义都不同吧。”
“周宁不喜欢元旦吗？”陆吾问。
“不是，只是元旦曾带给她一段不愉快的经历。好吧，就是她二伯二妈的去世在她心里留下深深的一道伤口。”
“很遗憾。”陆吾不知该说些什么。
“总不能强迫她跟我欢快地过节。话说你们找我干什么。”骆康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
“记得之前你说有些节日传说不是空穴来风，比如十五观月是因为山海界常羲沐月的投影在那天最清晰。现在有两个人失踪，根据目击者的描述，嫌疑人是穿着骇人的玩偶。真的有年兽之类的吗？”
“那只是人类的传说。”
“抱歉，打扰了。”说着，两人就要走。
“等等，现场没留下竹子吧？”骆康追问了一句。
“两处案发现场都有未燃尽的竹子。”
骆康深吸了一口气。“这可能是……”
“是什么？”
骆康面色担忧道：“宁愿我猜错了，要真是的话，你们就要面对极其可怕的东西。两个失踪的人是否都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
被猜中了。两人这才坐下。
“对，他们都偷了东西。”
“十有八九是年妖。”
“是山海生物吗？”
“我不太确定。关于年妖，山海界的记录是没有的，在我们来到现实世界后，才渐渐生出它的传说。它像是岁神的邪恶分身，会在一年轮换之际出现，惩罚那些坏孩子。”说着，去了书房翻书。
“找到了。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初，有人见过。当时的《小钻报》载，它似狮非狮，似狗非狗，专喜夜出寻人，每于新岁间悬顽儿于高竹间。”
“悬竹？不会杀他们？”赵拾问。
“也不能这么说。它是恶兽，食人。只不过在收集完食物后才吃，一般在元旦后一天。”
“今天就是元旦后一天。”
骆康傻眼，手中的书一时掉在地上。“也就是说它今晚要吃顿大餐了。”
陆吾捡了起来。书上说，元旦第二天午夜过后，年妖就会消失不见，直到下一个新年到来。现在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可在远宁市找竹子犹如大海捞针。
“是高竹，最高的竹子吗？”陆吾再次向骆康确认。
“不止，还要是地势最高的地方。”
远宁市地势最高的地方？那只有石城山主峰北高峰了。
也不对，地势最高未必有竹林。老山，清凉山等都有可能。
正考虑去哪时，门被敲响了。
“陆吾，谢震都快急疯了，我一直安慰他说你们这边在竭尽全力，但你说的一些话让我不得不担心。你是说过两个竹子，对吧？”一见面，周云涛迫不及待地就问。
“是年妖。”
“别说出来。”周云涛几乎是吼着出来的，“它是假的，是虚构的！”
等他发泄完，冷静下来，陆吾说：“我们知道它把孩子们带到哪去了。”
“天哪，你们竟然相信它是真的。等等，孩子们？”
赵拾沉声说：“被抓走的不只谢维。”
骆康接着说：“年妖总是把抓来的孩子放在地势最高地方的最高的一片竹林上。”
“北高峰？”周云涛摊手道，“我知道上面有竹林。”
“那行动吧。”既然有人确定了，那事不宜迟。
周云涛不敢相信他们真的准备去找年妖，虽然过去在人类口中他听过类似的故事。
石城山，离北高峰不远处。
周云涛还是跟着他们来了。
“这里什么也没有。”他说。
除了树就是草。
“是啊，除了你散发出的害怕的味道。”骆康开玩笑道。
“拜托，我跟你们一样想找到那些孩子。只是一想到我们要对付从来没见过的家伙，我就很不安。”
“安静！有发现。”
前方泥面上出现了一排巨大的脚印。有些是往上走留下的，有些则是往下走的。
顺着脚印，几人加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