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无终的獬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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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洛卡的话，陆吾不尽相信。在回去后，他还叫来了赵拾，他们一起去房车查资料。
一番查找，都没有什么记录。
陈蓉安慰说：“世界这么大，也许太卜家族还没遇到这种生物。又或者是记录它资料的书籍还没有流传到这里。”
“谁知道世界上有多少山海生物呢？”
陈蓉灵光一闪道：“也许它根本就不是山海生物。”
……
一无所获的陆吾和赵拾回到了刑侦支队。
昨天晚上袭击者的身份查出来了。他叫余贺镔，最近的通讯地址是西涧市南谯区汊河镇，与远宁市浦口区仅一河之隔。没有发现他和前两个死者还有郭锐的联系。
案发附近314路公交的监控录像也调出来了。监控显示，21：17分，受害人出泽杏佳女士上了公交，紧跟着有两名男子上来，后一位就是袭击她的余贺镔。她可能是将前一位紧随的男子误认为是在跟踪她，不过后来他换了线路。不排除他看见了此次事故。
21：18分，还有一名老奶奶上来了。陆吾看着她只觉得眼熟。
“昨晚超市里也有她，我们还找她问话了。”
赵拾的话让陆吾恍然大悟。“对，没错，她是王桂英老奶奶。”
同一片区，在两个犯罪现场都有她的身影，这让陆吾不禁怀疑起了她真实身份。或许还要找她谈一谈。赵拾的想法也和陆吾不谋而合。
……
不久，燕舞园北2区12幢二单元503室。
准备睡觉的王桂英听见了敲门声。
“谁啊？”
“是我们，陆吾警官和赵拾警官，之前找您问过话的。”
“哦，我想起来了。”说着，她开了门。“你们要进来吗？我给你们泡杯茶。”
“不用了。”
两人就站在门口范围。
“事实上，我们希望您可以跟我们回趟警局。”
“我犯什么事了吗？”
“您昨晚在314路公交车上吧？”
“对啊，怎么了？”
“我们更希望能到警局谈谈，有几张照片需要您辨认一下。”
“好的，不过容我去穿个外套。”
顺利将其接上车，两人都稍稍松了口气。赵拾坐在驾驶位，陆吾和奶奶坐在后面。
原以为可以就这么安静地回警局，但没想到王桂英老奶奶是个如此健谈的人，而接下来的话更让陆吾有些尴尬。
“我希望你不会介意，”王奶奶搀起了陆吾的手，“毕竟很少有年轻的帅哥拜访我了。”
陆吾只是笑笑，也不好回话。
“这是辆好车，它速度肯定很快。”
赵拾开的是自己的车子，并非警车。透过车内镜，他看到两人的拉扯，轻笑道：“如果可以，我能开得更快。”
陆吾知道赵拾是在看戏呢，但又不好拒绝奶奶。这时，老许打来了电话。
这铃声在陆吾听来宛如仙乐，他立马抽离了手，接通了电话。
原来是之前透露郭锐信息的小伙，他得知郭锐被放出来后，非常的不安。他还怀疑那天白天，他在家透过窗帘看见警察抓狗时，被郭锐注意到了。于是打电话求助。
老许这是想让自己绕个路去看看。
“赵拾，前面掉头，去燕舞园北1区。”
注意到陆吾投来抱歉的目光，王奶奶表示理解。“又出事了吗？没事，你们忙你们的。这听上去还有点刺激。”
……
再次来到郭锐家，陆吾注意到旁边的狗窝还是空的。看样子城管那边还没放狗。
屋内灯火通明，应该在家。
在留奶奶在车上后，两人前去敲门。门口隐约听见一些喧闹声，在门开后，声音变得更大了。
“又是你们，怎么了？”郭锐一脸不爽道。
“例行检查，”陆吾看见了郭锐身后的牌桌和几个人，“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聚众赌博吗？”
“没有，闹着玩的。”
陆吾推开他，进到屋里。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失去意识躺在地上，旁边还站着两人。
“这就是闹着玩？”
陆吾问下两人姓名就将其赶出，又招呼赵拾赶紧过来。抬着人到车旁时，却发现车里的王奶奶不见了。
“她人呢？”
“不知道，刚刚还在呢。”
紧接着，身后屋子传来郭锐的呼叫声，转头看去，屋内的灯全灭了。
不好。
迅速将昏迷的人放在后座。两人对视一眼，都默默将枪上好了膛。
“警察！”
踹门而入，手电筒光下，地上一具被撕碎喉咙的尸体和面带微笑、满嘴鲜血的王奶奶出现在两人眼前。
“糟糕，你是个太卜！”对上陆吾的眼睛，王桂英嘴角的笑容顿时收敛了。
……
审讯室。
赵拾就坐在王奶奶对面，对于自己刚刚抓了一个将近八十岁的怪物，还是感到有点魔幻。
陆吾条理清晰道：“你杀了邓恩、高成、余贺镔，还有刚刚的郭锐。”
“我知道这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可事实你们真的相信我是能做出这样事的人吗？”
“你是獬豸。”陆吾没有跟她绕圈子。
“我有很多名字。”
“你身上满是郭锐的血。”
“的确。不过不是你们带我去了他家吗？然后我听见了可怕的尖叫声，就进去帮忙。”说到此，她看了眼身上的血迹。“我想一定是自己在想救他的时候，沾了一身血。”王桂英声情并茂地演绎着。
“救他？真的吗？”陆吾才发现她的演技真的是出神入化。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完成了到这儿的使命。我该离开了。”
一直看戏的赵拾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真觉得我们会这样放你走？”
“我不觉得你们有其他选择。”
话音落下，在两人注视下，她的眼前泛起了黄光，随后整个身影消失在了空气中。
……
队长办公室。
吴清鹏感受到手机的震动，第一时间朝大厅看了看。
此时支队已经没有其他人。
见状，他快速登录邮箱查看了收件箱。不出所料，一分钟前刚来的一封新的。
再次确认没有旁人，他点开邮件附件。里面是一份彩色多普勒超声扫描报告单和一张王翠璇出医院门的照片。
吴清鹏定定注视着，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