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讙妖山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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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三百六十里曰崦嵫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鸮而人面，蜼身犬尾，其名自号也。
……
另一边，自称是不明生物研究者的周凯，不知从哪得到消息，他来到赤山，找到了那个木屋，在被一堆稻草掩盖的地板上，他发现了一抹血迹。
已经凝固了，他用手摸了一点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手机铃声响起。
周凯随意将血渍抹到地上后拿出手机，问：“什么事？”
“你找到他们了吗？”
“还没，但快了。她应该马上要生了，那时我肯定会找到他们的。”
“现在有五个人在出价，他们可值不少钱。”
“我知道，我会尽快的。事成之后我再联系你。”
挂断电话，他变出原形再次确认了一遍地上的味道。
他是一只人面枭身的鸟妖。
……
花面狸？多条尾巴？
带着疑惑，陆吾回到房车上查资料。
正翻着，袁野打电话来说有了新的发现。
十三起案件中所有被屠杀的鸡都是母鸡，而且经过兽医检验，内部器官均少了心、肝和卵巢。
这个线索让陆吾感到有些荒谬。他不确定书上记载的这个是否真实，于是拿着书来到草药店找周宁确认。
起初见到书上的文字，周宁也感到不可思议。因为这个物种早在山海界的时候就踪迹难寻了，没想到他们还有一部分迁徙了过来。
据周宁的太太太太太奶说，在山海界天神消失初期，当时众人还没有察觉，但天地间的阴阳平衡已经被打破，邪气上升，灾病频发。许多可以辟邪治病的物种惨遭大荒人类的捕杀，讙就是其中之一。
“你能确定是他们吗？”
“我没看见，不过我找到了他们的毛发。”
周宁感慨说：“其实把他们养在身边也可以祛除邪气，治病也只需要一他们的小部分。当时的做法无异于杀鸡取卵。”
“他们对农场主做的事，才真是杀鸡取卵。”
“等会，”周宁察觉到什么信息，回头在架上翻找了一下，“有许多鸡死了？”
“对。”
“它们身上有什么部位被取下来吗？”
“心、肝和卵巢。”
周宁翻出一本书，一行小字写着山海生物管理协会印发。
根据目录，她打开了讙妖那一页，说：“他们最起码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肯定临近产期。雌性讙妖在孕期会以其他生物的内脏，尤其是卵巢为食。”
“所以他们专挑农场的鸡？为什么不选择其他物种，比如牛羊什么的？”
周宁解释说：“他们是一种体型较小的妖，最大也不过如今的猎豹般大小，或许鸡更容易对付。越是临近产期，母讙就需要更多内脏。”
“他们在红标农场已经杀了几十只鸡。”
“什么？”周宁瞳孔微震，“那她要临产了。”
门口的风铃声响起，是骆康。
“我看到你们在翻一本书，这大概率意味着有某种不好的事情发生了。看来我和周宁的约会要推迟了。”
周宁浅笑了下，随后正色道：“骆康，现在有个讙妖正在大肆捕杀鸡获取内脏，因为有个即将生产的雌讙。”
“你确定？”听到的一瞬间，骆康的反应跟周宁一样，不相信，“我以为他们已经灭绝了。”
三人摊开地图，依据现有的十三个案件推测下一个袭击地点。
他们一直沿着乡道走，最近的一次捕杀是在红标农场。最后被发现的地点是赤山的张朝路，车子在这里被遗弃，然后劫持了另一辆车。
雌性讙妖即将临盆，他们走不远。沿着张朝路，旁边是243省道，大路不会走的。东北方向只有前桥头路，左边就是桃家山，这里有个西湖畜禽养殖专业合作社。他们需要内脏，最好的地点就是这里，车子正好也可以藏进山里。
“事不宜迟，我要尽快出发。”综合所有线索分析，陆吾有八成把握。
“这可能是最后的讙妖，陆吾，我们跟你一起去。”骆康开口说。
“是的，我们要尽可能帮助他们，虽然伤了人，但孩子是无辜的。”周宁也劝说道。
陆吾沉默片刻，同意了两人的请求。
……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顺着气味，周凯来到了桃家山。
车子停在路边，从车里取出一支猎枪后，他进了林子。
不久，陆吾等人也赶到这儿。
远远的，探照灯照到了前面一辆面包车上。
“我认识它，它是属于一个不明生物研究者的，他也追到这了吗？”
下车后，陆吾上前查看，透过窗，车内漆黑一片。
“他可能睡着了。”
见陆吾想强行破门，骆康提醒道：“你们警察可以随意检查他人财物吗？”
“说的有道理，”本来放在门把上的手又收了回来，陆吾看向骆康，“你来。”
见他不动，陆吾晃晃手电筒，同时摇头示意。
“好吧。”骆康轻松拉开门。
光照过去，车内明显经过了改装，后座都被拆掉了。
没有发现人，倒是有许多生活用品之类的。
“这是刮骨刀！”周宁认出其中一个器具。
“哦！”骆康照向车末被帘子挡住的区域，隐隐闪着寒光，“我可不认为他是不明生物研究者。”
掀开帘子，周宁再次被震惊到，面前是一个平台，两边摆满了手术刀具和药水瓶。
她打开最边上的一瓶药水闻了闻。
“这是维持兽形的药水！他是来杀讙妖的，这种药可以在猎物死后维持一段时间的兽形。等得手后他就会将讙妖拖过来就地处理掉。”
“我们必须在他之前找到讙妖。”
陆吾招呼两人赶紧进山，走前周宁顺带拿走了那瓶药水。
继续开着车往前走，行驶一段距离后陆吾停了下来。他看见了路旁被挪开的围栏。
“你怎么停了？”骆康不解。
陆吾没有说话，他下车来到拆除的围栏处。果然不出他所料，地上有轮胎印，而且只有进去的，没有出来的。顺着印子看去，前方林子里好像有一栋房子。
陆吾重新回到车上解释了一番，启动车子往林子里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