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姑瑶山瑶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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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东二百里曰姑媱之山。帝女死焉，其名曰女尸，化为[蘨-系]草，其叶胥成，其华黄，其实如菟丘，服之媚于人。
……
骆康上前摸了摸周宁的额头。
是正常的体温。
“没发烧啊？”骆康一时不知道原因。
“对了，你今天上午的陪审去了吗？”
“去了。今天走到半路上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其实你可以向法院说明情况，不必勉强自己。”
“明天再说吧。只是我现在觉得有些懊悔。”
“怎么了？”骆康轻声询问。
“庭审的时候，我被律师的一番言论说动了，但之后仔细想来，又觉得不对。”
“看来这个律师很擅于说服人。”
周宁顶着虚弱的身体，一手撑着头，说：“在庭上时，病情是最严重的，但是一出门，就感觉大幅好转。现在我只是头疼。”
“还是关店回家休息吧，明天我送你去法院。”骆康看着她这副病怏怏，没有精神的模样，有些心疼。
周宁欣然答应。
……
将周宁送回去后，骆康放心地回家了。
刚一进门，一股味道扑面而来。
”好香啊，你做饭了？”
陆吾的眼睛还在盯着电脑，旁边桌上是被纱罩盖住的饭菜。
“一半一半吧，两个素菜是我自己炒的，荤菜点的外卖。话说此时你不应该和周宁在一起吗？”
“她身体不舒服，所以……”骆康来到他背后，“你在看什么呢？”
“是我父亲给我发了一封邮件。”
骆康感到难以置信。自从上次小泉的事情结束，他就消失了，不知道在干什么。
“所以他说了什么？”
“一些问候，还有灵帝四出币的事情。”
“看来事情解决了。对了，我今天带陈蓉去了房车。”
闻言陆吾合上了笔记本电脑，一脸正式看着骆康：“怎么样了？”
骆康斟酌了一下语言：”她想起你了，但只是在房车上记起见过你，其他生活场景没有。“
这样的结果陆吾也能接受，毕竟这有了一个开始。
望着好友激动的模样，骆康想了想说：”我觉得最近你就不要再去打扰她了，让她一个人安静地回忆。”
……
一夜过后。
远宁市中级人民法院针对马函旭杀妻案进行第二次开庭审理。
这次检方传唤了证人，马函旭家的佣人赤花凝子。
她站在证人席上，面对法官的询问，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当时我正在擦窗台，然后就听到早田希娜太太的声音，在说‘不要过来，别伤害我’。接着我就来到二楼寝室，看见，看见……”
检察官闫宽走到她面前，示意她放松，继续说下去。
“看见马函旭先生抓着早田希娜太太的头发，把她扔出了阳台。”说着落下眼泪，“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谢谢，我没有问题了。”
闫宽回到了原告席。
张子阳面色不改，来到她面前，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赤花凝子女士，请问你担任马函旭家的管家多久了？”
“三年不到。”
“你说你看到我的当事人揪着他妻子，你确定吗？”
“我确定。”
“好的，”张子阳转向法官和人民陪审团，“我当事人的供词说他妻子有抑郁症，他的视线刚离开，她就跳出阳台自杀了。
再次看向赤花凝子，他问：”现在请你好好回想一下，你是听到喊声，跑到了二楼寝室，我的当事人正要伸出手……”
“法官，我有异议，被告律师涉嫌诱导证人。”闫宽开口道。
”异议成立。”法官落锤。
张子阳看着闫宽，露出微笑。
“抱歉，法官大人。好的，那么现在请赤花凝子女士重述她看到的画面。”
赤花凝子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回过神后说：“是马函旭先生伸手想救她。”
“我有异议，”闫宽再次站起来，“这是辩护律师引导目击证人的结果。”
张子阳笑容不改，来到法官面前说：“庭上，我只是想确认目击证人在惨案发生当晚的所见所闻。”
“异议，他并不是在确认，而是引导证人做证词。”
法官斟酌了一下，出于事实的严谨性，还是采用了刚刚的证词，但是辩护律师不得再有引导证人的嫌疑。
上午庭审结束，下午一点继续。
骆康送周宁来法院后，自己也顺势坐在观众席目睹了上半场的全部。在刚才，他隐约闻到了什么味道，直觉告诉他是这个辩护律师身上的。
一结束，他就尾随张子阳来到卫生间。
进了蹲坑，关上了门。
正想干什么的时候，突然看到里面地上掉落着一朵黄花，里面包着黄褐色的果实。
很快，一只手又将其捡起来。
听到插销的声音，骆康意识到他马上就要出来了，于是装作正在洗手的样子。
……
远宁市公安局。
吴清鹏正在处理之前的枪击爆炸案件。
死者名叫卢卡?马恩。
明面上是这样的，但面对赵拾和陆吾，他也就不再掩饰。
“他的真名叫沃力?奥卡拉罕，出生于毛鲁塌岛，十七岁时就加入了高卢的外籍军团，步步高升，之后突然失踪了九年，再次出现就是大荒军的身份，大荒军你们应该遇到过了，由大荒王室建立，基本都是山海生物，而其中又以彳敖和朱厌居多。”
两人很快意识到炸弹就是冲队长来的。
“我们该如何调查这件事？”
“不用管它。见招拆招。”
“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么多？”赵拾问。
“他们下手越来越重了，我希望你们有所警惕。”
赵拾点了点头，等队长走后，他看向陆吾：“你相信他吗?”
“啊？”
“我是说你信任队长吗？”赵拾又问了一遍。
“我不知道。”
……
辩护律师绝对有问题。
骆康仔细想了想，那个果实好像之前见过。
“喂，陆吾，你现在有时间吗？”
绝对是某起案子里遇到过的，哦，想起来了。
“怎么了？”
“你现在最好来一趟远宁市中级人民法院。”
“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一群被催眠的目击证人和陪审团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