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始料未及的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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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陈秋豪就躲进了二楼卧室被窝里流泪。
艾莎莉上来问候：“头还疼吗？”
“好多了。”
“好好休息，给你泡了杯牛奶。”
说完带上了门。
陈秋豪从被子里钻出，倚靠在床头，拿起杯子，却不小心将牛奶洒在了衣服上。他迅速脱下衣服，拿到楼下的洗衣机。
洗衣机正在运转，应当是洗昨天的衣服，他掀起盖子准备加一件进去，却发现了里面一件甩到桶壁上沾血的衣服。
“你到这里干什么？”看见儿子站在这里，她呵斥道。
“牛奶撒到衣服上了。”
“没事，我来处理，你应该上楼休息，去吧。”
她盖上盖子，将孩子推了出去。
之后接了一个电话。
“艾莎莉博士，是我。”电话那头是一个有些年老的声音。
“我决定将学校撤出此次比赛。”
“什么？你不能这么做。”
“现在接连发生这种事情……”
“不行，我儿子一直在为比赛努力。”
“我很遗憾，但这是通知。我能和陈秋豪谈谈吗？”
听到争吵，陈秋豪下来，只听清一句“再见”，母亲便挂断了电话。
“是谁打来的？”他问。
“周冠达老师过来通知学校撤出此次比赛。”
听到这个消息，陈秋豪不能接受，他向母亲吼着。
……
想到周冠达，陆吾和赵拾立刻赶往他家。
上前敲门却无人回应。
周末难道还在学校吗？
陆吾透过窗户看去，屋内陈设杂乱，椅子都没放正，不对，桌角上有血迹！
陆吾直接踹门而入，顺着一处处血迹，找到了躺在地下室的周冠达，已经失去了呼吸。
“你不是说他是犀牛吗？应该战力很强，怎么被人杀死了？”
陆吾摇头表示不懂。
……
温多波纳市，一处城堡。
两人坐在沙发上谈论。
“你是怎么认识我哥哥的？”
男人叫莱尔?马尔尚，和吴清鹏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他是我母亲的朋友。”
“她知道多少？”
“很多。”
“你知道他为什么选择远宁市吗？”
“他没怎么说，总是关注于未来。”
“是啊，他一定有个长长的愿望清单。”
王翠璇目光流转：“我也有。”
“谁不是呢？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在离属地那么远的地方吗？”
“我一直很好奇有一位王室成员在远宁市。”
“确切地说是半个王室。”他顿了一下，“在我还未被立为王储之前，我父亲的一位情妇被发现不是大荒人，是钦妖化形。要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况还是被天神诅咒的种族。这件事如果抖露出来会让王室难堪，于是吴清鹏的妈妈坐上我父亲的私人飞机逃到了华国。不过我本人对钦妖的没有什么成见的。说到此你不会是专程跑到温多波纳市喝酒的吧？”
王翠璇放下了酒杯：“说实话，我还挺喜欢布兰克拉的。我来这是因为我觉得我们该见一面了。”
“谈什么？金钱？权力？”
她注视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不，是你哥哥还有那个太卜。”
“所以你见过那个太卜？”
“是的。”
“你对他了解多少？”
……
陆吾接到了陈秋豪的电话，他说他知道凶手是谁了，现在他就在家，想和陆吾谈谈。还没说完，那头传来杂音，电话被挂断了。
那头的陈秋豪被妈妈阻止。
“孩子，你不明白，我希望你能理解。”
母亲握住他的双膀，但陈秋豪挣脱了，他直奔洗衣机。
“我知道是你，是你杀了他们。”
说着拿出那个沾血的衣服。
“这些是我的？”陈秋豪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上的衣服。
一定有什么不对，他将洗衣机里的衣服一件件拿了出来。卫衣，衬衣，裤子……都是自己的。
“怎么回事？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不记得？”
艾莎莉试图安慰儿子；“我是为了不让别人伤害你。”
“我到底怎么了？”
头又开始疼了，陈秋豪两手死死按住太阳穴，根本无济于事。
艾莎莉小心地后退了一步，语速极快地说：“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是光有头脑是不行的。”
见儿子痛苦地摇着头，她还是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
“抱歉，如果我知道会有这些变化，我一定不会这么做的。我只是想让你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真的对不起。”
她双手抚摸儿子的脸颊，注视着儿子的眼睛。
此时的陈秋豪突然安静了下来，艾莎莉注意到他微缩的瞳孔，意识到不对，突然后退。
“儿子，不要！”
陈秋豪朝她冲了过去，以一个极其怪的形态，像是旋龟与犀渠的结合体，头上多出了许多肉突，鼻子处生出双角，面部覆盖上鳞片，眼睛周围有散开的黄色斑纹，背部生出背甲，边缘处有大量锯齿状的突起。
另一边突然被挂断的陆吾意识到情况不对，和赵拾来到了他家。
赵拾从后面包抄，陆吾从前门进入。
刚一进门，陆吾就看见倒地的艾莎莉，周围情况不对，陆吾举枪四处张望。
突然一个身影从楼梯口跃下，一下将他扑倒在地。
这是个什么怪物？陆吾心中惊疑。想要举枪射击，却被他打落。陆吾抵住来袭的双爪，一脚将其蹬离，得了喘息后起身。
对方再次冲来，陆吾有了准备，借力将他推向一旁的沙发。再来，再次将他掀翻在地。在陆吾不停地锤击下，怪物渐渐变成了人形，是陈秋豪。
此时赵拾姗姗来迟，看见这一幕。
“陆吾，你在干什么？不是说他们种族性情温和吗？”
他大声喊着，不明白搭档为什么对一个看起来毫无还手之力 的人大打出手。
陆吾抬头看了赵拾一眼，拽起陈秋豪的衣领，又一拳将他打晕过去。
赵拾上前拉起陆吾：“你到底干了什么？”
“他是怪物！”
之前晕倒在客厅的艾莎莉醒来，她对着两位警察哀求：“别伤害他，求你们别伤害他。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赵拾拨打了急救电话。
陆吾喘着粗气，来到艾莎莉面前，问：“那真是陈秋豪吗？”
艾莎莉似乎在之前耗尽了力气，她挪动身子，倚着沙发说：“不完全是他自己，那是犀渠。”
“所以……”
“一部分是，是我干的。在他出生前，我就将犀渠的部分基因加入了胚胎当中，我想着犀渠的基因可以给予他强大的身体，旋龟部分又赋予他超常的智慧。”
“那他是个混合体？”
“对，不过他现在本人都不知道，一直都只认为自己是旋龟。”
在两人讲话的时候，赵拾不经意间回头看了一眼，原本昏迷在地的陈秋豪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