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鼠疫的突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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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东北二百里，曰天池之山，其上无草木，多文石。有兽焉，其状如兔而鼠首，以其背飞，其名曰飞鼠。
……
辅警杨林子像往常一样，在巡查完后就把车停到一个巷边，然后打开车载音乐，享受摸鱼时光。他躺在座椅上，正眯着眼，突然一个推背感传来，他立刻意识到有什么撞到车子了。
下车去看，好家伙，开车不看路的吗。
“嘿，兄弟，你还好吗？”
你要好我可不好，杨林子心里想着。等对方把车窗摇下，他吓了一跳。司机脸上到处是血泡、溃烂的伤口。
“我去，你看上去很糟糕，是过敏？”
司机不发一言，只是开了门，艰难撑着门下来。
“嘿，需要我给你打救护车吗？”说着杨林子后退，就要回到车上打电话。
“别。”
司机说着向杨林子走去，只是那恐怖的面容实在令人害怕。
“你别过来！”
看见他走过来，还在加速，杨林子有不好的感觉。
但司机并没停下他的动作，他直接越过前盖扑倒了杨林子。好像一个丧尸一般，力气奇大，杨林子试图唤醒他的神智：“别这样，你清醒一点！”见对方还想咬他，杨林子迸发出一股力量将他击退。
司机好像要从小巷到大路去，却被行驶的车辆惊到，转而进了巷里，撞破了一栋封闭房子。
……
一处咖啡厅，陆吾正向赵拾介绍像葛琳那样的生物。
“所以他们一共有多少？”
一想到自己平常见的一些人甚至是好友会不是人，赵拾就有一种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的感觉。
“不清楚，我现在所看见的也就二十多种，其他只在书上了解过。”
“书上了解的？”赵拾抓住了关键词，“还有这种书卖？”
“确实有，只不过是删减的，现在人也并不把它当真。我看到是之前大伯带来的，算是家族家族一代代传承下来的正版，还带注解的那种。”
“你每次都能看出他们的真身吗？”赵拾瞪大眼睛，好像要把搭档看穿。
“大伯说这是家族的能力，在那些生物没有处于防备状态或者情绪波动大时，我们可以看见。据说祖上还懂其他异术，但一代代下来就剩这个血脉传承的眼睛，能力也是弱了许多。不过目前的我只要有这个意识，就可以一眼看出来。”
“他们也会知道你是太卜吗？”赵拾盯着他的眼睛，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
“不清楚，可能是双向的，如果四目相对，我看穿他，他也会感觉到我的不同吧。”
赵拾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也会不断看见他们的原形真身吗？”
“不确定，目前来说不会，但你还是要做好准备。”
……
一觉醒来的陈蓉打开衣柜，里面全是陆吾的衣服。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房间，不熟悉的人，可周围的一切线索表明自己就该认识他。为什么自己记得一切事却唯独忘了他呢？
陈蓉不明白，她打电话给了骆康，询问自己和陆吾的关系，同样的回答——男女朋友，很恩爱。骆康解释她是被猫挠了然后送往医院。
陈蓉知道猫挠了自己，但医院对于这个抓伤也没有多说什么，她想知道有没有其他原因。
“陆吾是怎么说的？”电话那头传来这句话。
就是不想问他才打电话给你的啊，陈蓉知道再多问什么也问不出了。“没事了，谢谢你。我正在让自己一步步想起来。”
“没事，不客气。”放下电话的骆康在考虑要不要将陈蓉打电话这件事告诉他。
……
又来案子了。陆吾带着一脸心思的赵拾来到了现场。
已经有人在记录，是老许。
“杨林子，这边老门东派出所的一名辅警，事发时正在景区周边巡查。”
看着被撞坏的保险杠，陆吾发出疑问：“报警说是袭击，可现场看更像是交通事故。”
“二者都有，”老许指了指一旁的杨林子，“那个是被追尾的杨林子，他发现车主看上去很不正常，就提出叫救护车，然后车主就袭击了他。当然，这些都是杨林子自己说的。”
“肇事车主是谁？”
“朱安永，车子驾照是三连浩特的，目前人不知，车子在这。杨林子说是看见他冲进了景区那个巷子里。”
几人进了巷子，明晃晃的一扇被迫撞开的木门“吱呀”摇晃着，门上似乎还有血迹。
里面是个小院落，明显没有人住，应该算是老建筑了吧，封闭可能是为了保护或者日后的升级改造。
穿过小院，来到客厅，地上积了浅浅的一层灰，有几滴血液和脚印。但再往前就没有脚印了。
朱安永应该还在这里，老许决定回去叫救援，剩下陆吾和赵拾继续向前寻找。
顺着痕迹，两人在一个杂物室看见了浑身是血的肇事人。
“把手举起，双手抱头。”赵拾之前听过描述，但见到面部不成样的朱安永，还是被恶心到了。
朱安永双手伸起，但却抓着一个板凳，陆吾看见他狰狞的真身，知道他想硬来，提前喊着让赵拾做好准备。
果然他抓着板凳抛了过来，砰砰几枪下去，朱安永倒地身亡。
看着陆吾摆动他的尸体，赵拾问：“他也是你可以看见的怪物吗？”
“是的，”跟以往所见不同，他的脸上满是不正常的伤口，“但恐怕事情并不简单。”
陆吾从他口袋里掏出了驾照，看了一眼就给了赵拾。
“这是他正常的脸？”看着上面的照片，赵拾实在无法能将它和地上这个倒胃口的家伙联系在一起。“说起来，他刚刚变了吗？”
“就在他要攻击我们的时候变了，从样子看应该是鼠妖。”
“老鼠？我最讨厌老鼠了。”
陆吾注意到他裸露在外的双臂有像针孔一样的伤口。
……
后续救援来到，陆吾几人退了出来，让他们处理尸体。
“我去看他有没有事的时候，就感觉他很不正常。我试着跟他讲话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他突然就冲过来袭击我。”杨林子向两人讲述当时的情况。
“那你怎么做了？”
“我跑到车的另一边躲开了。”杨林子下意识摸了摸之前被朱安永弄伤的手心。
“在他攻击你之前你有做其他事情吗？可能激怒他的？”
“没有。相信我，他突然就过来了。”
“你有察觉他出什么问题了吗？就是有什么，就是哪里不正常。”
“包括吼叫、流血、脸上全是泡？”
“好吧，你是在这边的派出所工作吧？”他也不是一个普通人，不然怎么可能摆脱一个鼠妖，陆吾对他身份有些怀疑。
“当然，我干辅警干了15年了。”
“好的，我们有你的信息，你可以走了。”
“警方报告呢？我的工资可不高，可没法赔偿车辆的损失。”
赵拾给他指了一位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