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起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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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吾心中有顾虑，父亲的死亡报告十八年前就有了，按现在说他成了一个不存在的人，一个黑户，又怎么能通过警察的审查进去见到小泉呢。
陆吾坐到他对面：“那可绝非易事，他现在可是在警方手里。起码他现在跑不了了。”
“你不了解他，我了解，我追踪他已经很久了。说实话，你刚刚也没打算杀他吧？”
“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杀害我父母。”
父亲叹气：“现在世界上只有他知道当初是谁背叛了我们。”
陆吾打断他：“那又如何？我母亲也能死而复生吗？”
“不，她确实在车祸中丧生了。我猜你也知道那并不是意外。”
陆吾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警方以为另一个人是你。那么死者究竟是谁？”
父亲顿了一下：“我朋友谢蒙。”
“他怎么会在车里？”
“那晚他们来追杀我，我时间不多。你还记得是你正德大伯来接你的吧。”
“对，我记得那晚的一切。”
父亲回忆着：“谢蒙和我们在一起，我让他和你母亲一起离开，以为这样他们就能免遭毒手，没想到……”
“那警方为什么没有拿牙齿确认尸体身份？”
虽说十几年前的检测手段跟现在没法比，但也不至于查不清一个人的身份。陆吾并没有在警局系统里查到当年案件的dNA报告。
“杀手们认为他们杀了太卜家的人，取走了谢蒙的头。”
陆吾呵了一声，本来父子重逢的喜悦荡然无存。
“所以你就顺水推舟让我以为你死了吗？”
“这是当时我能想到保护你的唯一方法。我们家树敌太多了。”
想了想，陆吾还是开口问：“大伯也知道吗？”
“是的。”
陆吾低头无言。
“我死了，你会更安全。”
……
另一边草药店，周宁调制了一种药水，让骆康把猫抱出，将爪子浸入水中。
她说：“如果变红了，我知道它是什么毒；变绿了代表还有的救。”
“如果变蓝了呢？”骆康看着碗中变色的液体。
“马上给陆吾打电话。”周宁一脸严肃。
骆康打了电话没人接，两人亲自上门来找陆吾。
远远的，他们就看见了破窗，等到他家之后更是发现家里乱糟糟的，玻璃碎了一地，桌子上还有一滩黑色液体，陆吾跟个没事人似的坐在那儿。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吾抬头，看见骆康盯着看，于是解释：“是小泉一博，记得之前我跟你提过的人吗？”
“他好像还在这儿，我可以闻到味道。”骆康转身，他很确定，陌生气味是从后面传来的。
一个身影朝他扑来，手里还攥着一把刀。
陆吾在父亲扑过去的瞬间叫停了这场闹剧，表示都是自己人，见父亲仍然不依不饶，陆吾只能简单说了过去一年发生的事。
“他叫骆康，是我朋友，我知道他是虎妖。还有周宁，是独妖，她也是我朋友。”陆吾起身站在两方中间。
“这个老男人是谁？”周宁很是气愤。
“是我父亲。”
周宁瞪大了眼睛，慢慢挪到骆康身后。
“兄弟，你说过他已经…我是说他现在完好无损的站在这，这不科学。”骆康换了个委婉的方式表达。
陆吾摆手：“我知道这难以置信。”
“真不敢相信你和他们是朋友。”陆正明见面以来，第一次抓着儿子的手，怒气未消。
“我们确实是朋友，刚开始也是花了一段时间适应。”骆康解释完看向陆吾，“你知道他回来吗？”
“陆吾，现在陈蓉生死难料。”周宁想起此行来的目的，小声提醒。
陆正明死死盯着二人，他听见了，问：“陈蓉是谁？”
“好吧，看来你们还没有好好叙叙旧。一个钦妖导致陈蓉陷入昏迷。说起来，陆吾还是在我们的帮助下废了钦妖的能力。”骆康一阵炫耀，“有必要让你知道我们的能力。”
周宁说，她查出陈蓉因为什么而陷入昏迷了，是血咒。这种诅咒通过人的血液传播，可以导致人的失忆。所以当务之急是阻止病情进一步恶化。所有药都准备好了，有一些也已经在熬制了，但还需要时间。
在陆吾的眼神示意下，父亲松开了手。
“这个药能让她醒过来吗？”
周宁摇头：“事情没这么简单。这个药只是阻止她继续丧失记忆。”
陆吾再次扶额叹气：“好吧，尽你最大努力。”
“真抱歉她遇上了这种事，”骆康一边看着陆吾父亲一边朝门口退去，“事实上，我还是很高兴遇见你的。”
等到真正出了门，骆康才放下心来。
“好吧，刚刚见到你父亲，我魂都要飞了。”
“在我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前，你们还是和我保持距离吧。”
骆康也赞成：“我懂，家人重聚最容易发生争端。上次我表舅聚会就死了几个兄弟。”
“好了，好了。”周宁推搡着骆康离开。
陆吾送他们出门，回到家看见父亲捡起了摔在地上的照片，那是陈蓉与陆吾的合照。
看着儿子旁边的女性，父亲指着说：“这就是陈蓉吧。长得不错，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陆吾一把将照片夺走，随后反问：“这18年来你都在哪里？”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地方太多，记不清了。”
“那就仔细回忆一下。”
“我一直在追捕杀害你母亲和我朋友的凶手。”背靠着沙发，父亲闭上眼沉声道。
“追了整整18年？”
陆吾听到后觉得有些可笑。
“我不知道这条复仇之路会有多远，会通向何方；也不知道会走多少弯路，上过多少当。当我得知那个秘密组织八岐，他们在寻找残片时，我就知道有比复仇更为重要的事等我去做。我得应付王室，他们想重现远古先辈的辉煌。当今世界发生的各种战争动乱背后都有他们的影子，他们藏在水下，明面上都是扶持的傀儡势力。”
“比如大荒军？”
这是陆吾之前听骆康讲过的。
“猜的没错。真希望这些都是我教给你的。当我得知残片在一个撰者手上时，我一直希望那不是你。可惜事与愿违，我跟着小泉找到了你。那个残片呢？它已经毁了太多人了，必须要把它销毁。你只要拿着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过来找你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