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校园篇《忠孝太子失忆后》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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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丽珍醉醺醺地回来时,顾泽楼都不知道躺在地上多久了,她被吓地咒骂一声,疾步走上前,想也不想地对着顾泽楼踹了一脚,“喂,别装死,赶紧起来。”
脚下的人没反应,她又重重地补了好几脚,最终,她像是察觉到什么不对时,开始慌了,手颤颤巍巍地往鼻下探去。
没有呼吸!
王丽珍吓得跌坐在地上,忽然感到手里摸到了黏糊糊的东西,昏暗的月光在此刻特别的透亮。王丽珍看到自己的手一片血红,脑子“嗡”得一下空白了。
她没想过杀人啊!不,不是她杀的,是他自己不小心摔下来才死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丽珍不断说服自己,跌跌撞撞地扶着沙发起身,身体的机能慢慢恢复后仅凭直觉做事,她慌不择路地跑回房间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装进行李箱。
她得走!不能在这待了!
王丽珍把抽屉整个都抽出来,癫狂地把里面的珠宝往里倒。忽然,她觉得手上的触感有过一丝不对,翻过抽屉,一抹鲜艳的红色占据了她全部的视线——房产证!
原来藏在这!
她兴奋地喘着粗气,心底的那份恐惧在此刻烟消云散,她要把这座别墅卖掉!那楼下那具尸体……
王丽珍被贪婪驱使着,兴奋地从厨房里拿来刀具,一步一步地朝顾泽楼走去。
此刻嗡嗡作响的脑子无暇顾及其他,根本看不到门外一辆辆停下的车,以及不断朝里冲的黑衣人。
“哐”的一声巨响,合金防盗门被人强行破开,警报声滴滴滴地响起,也让沉浸其中的王丽珍醒悟了过来。
她一帧一帧地转过头,看着门外一群的黑衣人,手里的刀“当”的一声砸在地上,发狂的眼睛此刻充斥着恐惧,她发疯地后退,频频摆手,“你们看错了,不是,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
林老夫人现在无比庆幸她把整个医疗团队带过来了,她没空理那个杀人犯,皱眉问医生,“孩子情况怎么样?”
“失血过多,身体机能正在迅速下降,要立即送到医院。”医生一刻也不敢耽搁,载着顾泽楼就往医院赶。
林老夫人和医生一起,走前给李文留了句话,“留口气就行。”
“明白。”
李文踱着步在王丽珍面前站定,不适地遮住鼻子,“真脏。”
王丽珍面色悚然,被麻绳死死缠绕着的手奋力挣扎着,下半身早已失禁,黏哒哒的浑黄液体污染了身上的貂毛,更污染了底下这纯净的瓷砖。
“把戒训堂的工具都拿上来,今天晚上,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玩。”李文的瞳仁泛着刺人的冰棱,温热的嘴角微微翘起,接过身旁人递来的刀片鞭子,“那么,先从最简单的开始……”
今晚c大也不太平,辅导员、讲师、教授等所有的老师都被集中在礼堂,台上还坐着寻龙见首不见尾的校长和三位创立c大的在任投资人,注定了这场大会的不平凡。
教务处长严肃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递到每一个角落,他念着一个又一个的名字、讲述着一列又一列的罪行、宣读着一项又一项的判定结果。
当手中的文件翻到最后一页时,这场漫长的凌迟才结束。
“请你们记住,那些被欺凌被孤立的孩子只会比现在的你们更绝望!你们究竟是怎么劝说自己的?任由那些每日活在煎熬和恐吓中的孩子自己拯救自己?你们的所作所为能配得上各位母校的培养吗?”教务处长的嗓子都念得发干了,他皱眉看着台下,这群人都是全球各地名牌大学毕业的,应属行业佼佼者,希望他最后这句话能如同底线前的警钟一般,警示着在场的每一位。
将近一半的导师被辞退,还有不少直接发了律师函,其中,数学系191班的教师全体中招。
他们早就忘记了一位人民教师,要先有师德师风,才有资格教书育人。班级里出现了此等卑劣作风,他们竟还能坐视不管!任凭这股妖风邪气肆虐!
三家投资人全场冷眼,临近结束时裴家发人深省地留下这句话,“我很难想象我们三家合资建立起的学校如今会发展到这样一个不堪的局面。我们裴家向来护短,不论是人还是……我就直说了,只要裴家还在一天,你们这群人就别想再玷污了我这块地。”
三位的话如一道道耳光,啪啪作响,不仅将他们曾经的恶行堂而皇之地晾出来,钉在耻辱柱上,更是毫不留情地斩断他们全部的后路,以后不会再有学校,甚至是教育机构愿意要他们了。
教务处长注视着逐渐清空的礼堂,今天是老师,明天就该是学生了……
靳桃浪一大早醒来,耳边就传来了咯吱咯吱的笑声。声音的主人好像在尽力减小音量,可似乎没什么作用。
零点今天很兴奋,两只小手贼兮兮地捂着嘴,眼珠滴溜溜地乱转,一看就藏着秘密。
靳桃浪才睁开眼,它就迫不及待地凑过来,【主人主人~我升级了诶!】
升级?
【哦?有什么新功能吗?】靳桃浪顺着话头,枕着脑袋勾唇浅笑。
【人家~人家可以变色啦~】
以靳桃浪的视角看过去,一个长着手的,中间嵌着两颗紫色的糖豆和一条小缝儿,正喜滋滋地变换着身体的颜色。
嗯,瞬间就没有什么食欲了。
有点丑。
靳桃浪见这小家伙自己玩的开心的样子,也不愿意戳穿它,【挺好看的。】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很好看!】零点受到了夸奖,更开心了,【主人主人~你最喜欢什么颜色啊,我给你变哦~】
【嗯。】靳桃浪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你变成什么颜色我都喜欢。】
零点一听,整个身体“扑通”一下染成了辣椒般的红色,像个娇滴滴害羞的小孩子,飘到角落忸怩去了。
靳桃浪也不打扰它,洗漱一番后就开门朝楼下走去。
李文端着早餐出来,“小彦,起来了啊,快来吃饭。”
“李叔,外婆呢?”靳桃浪四处张望着。
李文欲言又止,“小彦,今天学校放停课,一会你吃完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罢,又给靳桃浪夹了一个煎蛋。
靳桃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开心地吃着。李文见他家小少爷这副“单纯”的样子,眼底的慈爱浓得都快溢出来了。
原主作为齐家和林家之子,是在家人的宠爱下长大的中二幼稚小霸王。这两家,一家是正儿八经的商业巨贾齐氏,另一家是以皇家镖局起家的贵族血脉林氏。两家联姻,是当之无愧的政商强强结合。数不胜数的摩天大楼,商业街道,私立医院等都是两家旗下的产业。
其实,原主上面还有一个亲哥哥,只不过一毕业就被父母赶去国外处理家里在外的产业了,一年才回来一次。
齐家的顶级私立医院里,一个男人拿着刚打印出来的资料,递给一位老夫人,“夫人,这是您要的资料。”
林老夫人接过,捻开纸张查看了起来。医院的走廊此刻落针可闻,是剩下白纸翻动,和愈发浓重的呼吸声。
林老夫人越看越心惊,手指愠怒地抖动,掩在银框眼镜背后的瞳仁顿时发黑得能滴出水来,全部经脉里血液都不知疲倦地聚集在心脏处,一阵似乎从地狱深处渗出来的声音响起,“安子,阿文那边怎么说。”
林安带着墨镜,一身杀戮的气质,如同非洲草原上傲视群雄的雄狮,一言不合就能朝喉管撕咬去,然而他却愿意收敛全部气势,安静地听从一位老夫人的命令,“文哥只用了戒训堂十分之一的手段,她就痛晕过去了。”
林老夫人冷笑一声,“给我用盐泼醒,醒了就继续,最起码让她把堂里的全部刑法都尝一遍。”她一把合上手里的文件,看着窗外的一片明媚,嘴巴一张一合,吐出的话却冷血至极,“快死了就给我用最好的药吊着,那孩子得亲自报仇。”
“明白了。”
吩咐完的林老夫人抬步走到玻璃窗前,取下手腕的佛珠,闭眼做起了祷告。只不过这次她的嘴里不再念着经文。
“又晴,与你失散后,我就一直在找你,却只得到了你意外去世的消息。我不肯死心,又连着寻你了好几年,寻到最后,什么都没有,我便放弃了。”
“这命苦的孩子和你眉眼很像,我见到他时都恍惚了,好似我还在宫里头陪你玩,在后头推着秋千,那时你笑得真的很开心。”
“我查了这孩子,他的母亲与当年的你长得太像了。我的小公主是吃了很多苦的吧,不然不会特意把自己藏起来,让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祷告做完时,林老夫人的眼角也湿润了。手术室的灯恰巧灭了,主治医生疲惫地走出来,“夫人,情况已经控制住了。”
“辛苦你了,大老远飞过来。”林老夫人忍下眼底泛酸的泪意,整理好表情后才转身说着感谢。
“没有,夫人这本就我份内的事。”主治医生简单介绍了顾泽楼的状况。
“这么说,他很可能会恢复记忆。”林老夫人心头一紧,眉眼都不禁染上了几分喜悦。
医生点点头。
林老夫人非常珍惜又晴留给她最后的想念。顾泽楼从手术室出来转到病房后,她就一直坐在病床前看着顾泽楼,连自己都未察觉到她眼里的怀念和感伤有多浓烈。
林老夫人拧着毛巾,动作舒缓轻柔,一点一点擦拭着顾泽楼的脸。
“外婆,我要吃醋啦!”靳桃浪在男主转病房的时候就来了,他躺在病床前的沙发上,托腮开着玩笑。
“小彦,别闹。”林老夫人已经错过太多了,她现在想要搜集这个孩子的一切信息,把失去的,千倍万倍地弥补回去,“小彦你觉得小泽这个人怎么样?”
靳桃浪撑着脸,声音闷闷沉沉,“傻傻的,连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还手,身上这么多的伤,看着就疼,他呢,愣是一声都不吭。”
“小彦,你觉得我们应该把他送回那个顾家吗?”林老夫人目光转冷,“那个吃人的顾家。”
“当然不行!他会死吧!”靳桃浪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要不我们养着吧,外婆,咱家也不缺这口饭。”
林老夫人本以为这小子对这类事会很排斥,谁知这孩子乐呵地找到一个伙伴,就已经和她聊要把哪间房给顾泽楼住了。
【主人,这个剧情发展,有点不对啊。】零点挠了挠头。
【没什么不对的。林家本就是贵族出生,不可能会不认识当年的皇室的人。】
【可是,主人你怎么知道顾泽楼他与皇室有关系?】
靳桃浪恶劣地扯了扯嘴角,【很简单,记得王丽珍吗?那个女人当时可是带着一堆的珠宝在我们面前乱晃。】
【啊?珠宝?】零点的脑容量好像不是很多,紫色的眼睛单纯地眨来眨去。
【皇家每位公主的出生都会被赐予一件首饰以求平安顺遂的美好寓意。按照规矩,首饰一旦戴上就不能拿下来,不然就会破了戒。我记得当年皇家最后一位公主傅又晴就有一条御赐的红宝石项链。】
靳桃浪提示到这里,零点就悟了,【啊!主人,我想起来了,那个红宝石,就是那个保姆当时戴的!她从顾泽楼那里偷来的!这种御赐项链是不会外传的,所以顾泽楼这一脉就是残存的皇家血脉!】推到这,零点又念叨了几句,【没想到啊,男主竟然还是皇室的人!】
【真聪明。】
【没,没有啦~】零点又害羞了地往角落躲。
只是靳桃浪没有想到,林老夫人和顾泽楼的外婆会有如此亲近的关系。
顾泽楼醒来时,觉得脑袋痛得仿佛被几百斤的大锤子砸过了,又痛又晕又想吐。他想起身时才发觉自己全身都被裹得像个粽子一样,动也动不了。
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抬起一根手指头,他便放弃了,躺在病床上思考人生。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婚礼过后,他和思雪乘上飞机,遇上空难,然后坠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