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斯:一步之遥1(定制番外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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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亲世代,预言前一年)
“遗憾从来都不是人生的常态,西弗勒斯。”
那时的她在他耳边低声轻语。
明明语气平淡又温和,却总会给人一种带着淡淡忧郁的感觉,只是那丝忧郁,永远都会被清冷覆盖。
让人除了淡淡的凉意,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斯内普记得厄缪拉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她说遗憾不是人生的常态。
“愚蠢才是。”
他想他确实愚蠢。
他蠢到总是那么迟才能发现真相。
“你曾经愚蠢,但很幸运,不是吗?”
“你有机会挽救曾经因为愚蠢犯下的过错。”
她的魔力凝成黑白色的物质将他牢牢锁住,将他锁在温热的水池中,无法动弹半分,连同他的嘴也被捂住,像是为了避免他在这种时候说出什么嘲讽人的话来。
厄缪拉用手指轻轻划过水面荡起一圈波纹,而后她慢慢走进水池,缓缓靠近斯内普,池水浸透了衣袍,使衣服牢牢的粘在了皮肤上,令她的腰线一览无遗。
无法动弹的斯内普只好闭上眼睛让自己不去看那一幕,可耳边不断传来的水声让人根本无法克制心里的遐想,他听着水声越来越近,直到感觉到她停留在自己面前才逐渐平息。
“我也会帮你的……”
“你知道的西弗勒斯,我向来是会帮你的。”
她低声喟叹着。
当那只手剥开衣物抚摸着他身体的时候,像是一阵细微的电流在斯内普身上流动,给他的皮肤上带来一层说不清的酥麻感。
他逐渐一丝不挂。
此刻仿佛任何嘈杂的声音都无法进入他的耳朵里,斯内普只能够听到一声接着一声的,震耳欲聋却又无比清晰的心跳声。
那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心脏依旧在疯狂的跳动着,狂烈的心跳声撞的人耳膜发痛,像是一整颗心脏恨不得直接从他的胸膛里面跳出来。
闭上眼的斯内普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身体也有些发热,烫意也悄然的漫上了脸颊……
他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厄缪拉的模样,可他控制不了自己,因为这只是一个梦。
只是一个……重现了过往的梦。
他只能看着,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斯内普从来都不想回忆这一幕,不想回忆……当初亲手把缪拉推开的那一幕,可当他真的梦见这一幕的时候,他却发现他并没有想象中的不愿面对的感觉。
他想睁开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
看当初的缪拉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对自己说出那番话,做出那种决定的。
如果他当时能够更细心一点,能够在那个时候就发现她的不对劲……那么她根本就不会死。
“就看在我能够帮你保护莉莉的份上……”
“你也帮帮我,好不好?”
明明两人都处于温热的池水中,但厄缪拉的那双手似乎还是冰冷的,只是那时候的他也从未在意这点,他满心都是先前愚弄的行为和她现在大胆动作的愤怒与羞恼。
那只手在他胸前缓缓向上游走,手指划过他的喉结轻轻抬起下巴,摘下了他脸上的面具,随意的丢到一旁,任其沉没到温热的池底。
那由魔力凝聚成的物质缓缓减淡,直到彻底松开斯内普的时候,他依旧紧闭双眼,呼吸紊乱,像是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更是紧紧的崩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掉。
“为什么不看着我呢?西弗勒斯。”
她的手指在他身上流连,最后逐渐靠近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上的时候,那一刻斯内普终于彻底的无法无视对方,沉着脸一把抓住了那只在他身上作乱的手,然后睁开眼睛用那双漆黑冷漠的眼睛死死瞪着她,眼中带着慑人的冷意。
以及一种……难以描述的情绪。
分不清是羞的还是被气的。
“我以为你最起码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手上握的用力,可厄缪拉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痛一样,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可即便这样,在察觉到对方终于安分下来不打算动作之后,斯内普还是皱着眉松了手。
“我一直都知道,西弗勒斯。”
雾气缭绕间,那双酒红色的眼睛美到不可思议,那个时候的她或许不知道,那眼睛附带的魔力对于一个已经心有所爱的人来说是没有用的。
只是那个时候,她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
即使缪拉也曾感受到过他内心的爱意,可从未体会到那样感情的缪拉并不知道那样的感觉是什么。
这么久了她都不知道他爱着她。
就像他也一直都不知道他们对彼此的心意一样……他总是发现的这么晚。
等到自己终于发现的时候,一切都迟了。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她又重复了一句,脸上带着微笑,很浅很浅,伸手覆在自己胸前,刚用手指划开领口就被斯内普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快速将被她分开来的地方重新合上,然后冷着声训斥她。
“你知道?”
“我看你这个脑子里除了芨芨草之外空无一物的巨怪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羞耻心这种东西你是没有一点儿吗?!你这个……”
他剩下的话没能说出口,因为有人猝不及防的用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轻轻的吻了上去。
那动作很轻很轻,只是单纯的将唇瓣贴上他的嘴唇就没有了其他动作,却让斯内普的大脑在那一瞬间像是被强制启动了大脑封闭术一样,瞬间一片空白。
直到厄缪拉转移阵地,细密的吻落在他脖间,轻轻咬住他的喉结用舌尖在上面舔了一下,斯内普瞬间颤了一下,抑制不住的咽下喉间干涩,然后瞪着眼睛迅速将她从身前推离。
身体极度诚实的迅速抬起某种欲望。
可看着厄缪拉那理智到不带一丝情欲的眼神,让斯内普觉得自己此刻身体因她撩拨而起的心烦意乱和欲望简直像是个笑话。
“要继续做下去吗?”
“我亲爱的……西弗勒斯。”
被推开的她也并不恼,反而是再次上前伸出手替他理了理被雾气打湿后粘在脸侧的黑发,然后一只手捧着他的脸,看着他极力压抑欲望的眼神,露出一个淡淡的,带有某种暗示意味的微笑。
“你明明有感觉的,不是吗?”
一提到这个斯内普的脸色就阴沉的难看,气她大胆的举动,也气自己不经撩拨的身体。
“你知道麻瓜界有一种精神病院吗?我觉得你有必要去那里看看了!”
他真的不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真的想和他在这里……
斯内普又气又恼。
“为什么要拒绝我?”
厄缪拉看上去是真的不明白。
她甚至还认真的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是你坚持要为心爱的莉莉守身如玉……”
“还是,嫌我脏?”
哪怕是说着这种话,厄缪拉此刻的脸上也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和往日的清冷大不相同。
她今天看向他时似乎一直都在微笑。
斯内普嘴唇微动,似是想说什么反驳,可又觉得要是自己反驳对方又会再一次贴上来,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没关系,我们今天有的是时间。”
像是自顾自的从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她微笑着向后倒去,还不忘伸手将他一并拉向自己,在斯内普失去重心不受控制的往她身上倒去,看着厄缪拉对自己微笑的脸沉入水中之前,他听清了那一句……如同琉璃般破碎的呢喃。
“有的是时间来慢慢的,把我洗干净。”
温热的池水包裹着她每一寸的身体,舒适的温度让她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被一片温暖包裹,懒得挣扎,也懒得去睁开眼睛看斯内普。
她放任自己沉溺在水底。
即使已经感到了窒息,也不想去挣扎。
斯内普有时候自己也不明白,如果那一刻他没有把厄缪拉捞起来,她是不是真的会选择就那样狼狈的死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看着所有人都被你玩的团团转还不够吗?”
靠在斯内普身上一阵咳嗽后,听着头顶的嘲讽,她轻笑了一声,脑袋无力的靠在他手臂上,就这么一边轻轻喘气一边抬眸看着他。
那沾了水色的唇瓣动起来时让斯内普莫名的回忆起了刚才的那个吻,脸上一时黑一时红的,可听到她嘴里说的话之后他又更气了。
“这就是窒息到快要死去的感觉……”
声音有些虚弱,却给人一种轻快的感觉。
她像是很开心。
明明她的呼吸还未平稳,看向他的眼神还带着些许迷蒙,看上去可怜极了,从睫毛根处落下的水痕让人甚至根本分不清是水还是泪,但她依旧是笑着的。
“真有趣。”
那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愉悦。
像是那个快要溺死在水底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有趣?玩弄别人的感情已经不能满足你了吗厄缪拉?你甚至要拿自己的命去……”
她轻飘飘的打断了他。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救我呢?西弗勒斯。”
他发现自己难以直视那双眼睛。
那双在此刻盛满了他的眼睛。
“为什么不放任我就这么死去呢?对你来说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啊……”
她像是慢慢缓过来了,从斯内普怀里退出去。
“多可惜……”
这话的语气好像是可惜自己没能死成一样!
斯内普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整个人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如果之前他心脏不正常的跳动速度是因为羞恼与心动,那么此刻就纯纯的是愤怒了。
“你大老远把我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戏弄我,然后让我看着你去死??”
“戏弄?”
他的用词让她愣了一下,紧接着厄缪拉认真的摇了摇头,声音平静的让人愤怒。
“我以为你知道我是认真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在胸前,这次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就直接用魔咒褪下了衣服,然后随意的任它落在水面。
她的皮肤白的像是能发光,斯内普只看了一眼就迅速深呼吸转过了头,整个人就像是中了石化咒一样一动不动的,脸色飞速涨红。
反而厄缪拉却完全没有一丝羞耻的感觉,像是这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需要完成的任务一样。
她缓缓靠近他,魔力无声的重新凝聚成实质在斯内普反应过来之前就将他的双手抬起牢牢锁住。
“别反抗,西弗勒斯。”
“你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事实就是反抗了也没用。
“很抱歉要让你做你不情愿做的事情……”
“在之前我有洗干净过,当然,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放开你让你亲自再洗一遍,哪个角落都行。”
“你知道你在我面前耍不了什么招数。”
斯内普撇过脑袋沉着脸没有说话,因为这个时候就连嘲讽对方辱骂对方都会让人感到羞耻。
可或许是他的沉默才让她接下来的动作大胆了起来。
“停下!!”
那只停留在小腹的手顿了一下,而后无视了他的怒吼,径直向下。
斯内普发出一声闷哼,下一秒就对她投来了一个复杂的眼神,那是很多种情绪夹杂在一起的眼神,但愤怒和羞恼绝对占了大多数。
但很快他又移开了视线,像是不想多看她哪怕一眼。
“都这样了,你还要再次拒绝我吗?”
在确认了那里的状态之后,厄缪拉就收回了手,看着斯内普抵死不从的表情,她抿了抿唇,酒红色的眼眸黯淡无光。
她不能理解他的羞耻心。
她只认为自己是被嫌弃了。
斯内普深吸了好几口气,声音咬牙切齿。
“停下!把衣服穿上,然后,出去!”
“别让我……感到恶心。”
可那时根本不敢看向她的斯内普又怎么能发现那是她眼底神色的不对劲呢?
恶心……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是对厄缪拉来说最伤人的一个词,就像是对麻种巫师称呼泥巴种一样伤人。
他根本不知道那一天的厄缪拉是怀着什么样的决心靠近他的,他根本不知道他的拒绝带来了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他早一点发现不对劲,如果他早一点知道她的计划,如果他早一点知道,早一点阻止,她就不用死。
可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把她推向了深渊。
“我尊重你的意见,西弗勒斯。”
那天的最后她是这么说的。
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她死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一样,那时候她说……
“不要无谓的悲伤,西弗勒斯。”
“我更喜欢你眼中没有我的模样。”
无谓的悲伤……
她连别人为她的死亡感到难过这件事都认为是无谓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