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温婉端庄的贵女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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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人从官府回来，表情严肃，叫来姜沅。
“你最近不要出门了，少和盛家来往，你们还未成婚，经常接触不好知道吗？”
边疆战况严重，这个节骨眼上不适合和盛家来往过密。
姜大人的想法有点自私，但这事谁又说得准。
万一盛家父子在战场上出了事，那盛昭要不要上战场呢？
姜大人还是心疼自家女儿的。
姜沅眼神闪了闪，乖巧的应下。
是什么原因会让姜大人隔开自己和盛昭？
姜沅依稀记得盛昭的父兄在边疆领兵打仗，看来是边疆战况不好了。
六月的京城很热，也可能是大家感受到了气氛不好，都闷在家里，街上没几个人。
这段时间，姜沅很少明面上和盛昭出去游玩，多是在私下书信往来。
盛昭时不时会在书信里掺杂香囊手帕，鸭子也绣的越来越像鸳鸯了。
一个夏天过去，倒是盛昭女工精湛了很多，和姜沅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京城凉爽起来，人们开始出门踏青，街上逐渐热闹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朝堂上传来了一个坏消息。
“报，边疆盛侯爷父子战死，北狄人烧杀掠夺，前线快挡不住了。”
消息来得突然，朝堂像炸了锅一样热闹。
张丞相作为百官之首，率先站出来。
“皇上，主帅战死，边疆急需人主持大局啊，还请皇上选出新主帅，挡住北狄人的进攻。”
盛家世世代代镇守边疆，要说对北狄人的了解，谁能比得过盛家人？
果然有人盯上了盛昭。
“还请皇上派遣盛世子前往边疆，边疆人心涣散，只有盛家人能主持大局啊。”
姜大人皱皱眉头，盛昭今年才十几岁，去了边疆能干什么？
“皇上不可啊，世子从来没打过仗，要如何面对凶残的北狄人，微臣建议派一位经验老道的将军做主帅。”
话是说的没错，错就错在姜大人的身份不对。
御史出列，义正言辞地说：“姜大人的女儿和盛世子定了亲，姜大人是舍不得未来女婿上战场吧？臣觉得姜大人不应该把私人感情带到朝堂上来，有失公允啊。”
朝堂上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吵的上面的皇帝心烦意乱。
皇帝为难啊，盛家满门战死，只剩了个盛昭在京城。
你说如果要把盛昭也派到边疆，盛昭万一战死，盛家不就绝后了吗？
盛侯爷小时候是皇帝的伴读，两个人感情深厚，皇帝看盛昭跟看侄子一样，感情上也不忍心啊。
“够了，吵吵闹闹的像个什么样子？再吵都给朕滚回家去。”
皇帝一说话，大臣们都闭嘴了。
一个老大臣颤颤巍巍地出列，“还请皇上三思而后行，臣知道盛家只剩世子这一条血脉，可边疆战情刻不容缓，多耽误一天，就有无数将士牺牲，只有盛家人才能镇定军心啊。”
“皇上如果不愿意去说，臣去和世子说。”老大臣跪在地上磕头。
这位老大臣资历深，以前还当过皇帝和盛侯爷的老师。
皇帝也不好训斥，亲自走下去扶起老大臣。
“老师快快请起，朕会好好考虑的，总要给朕思考的时间吧？”
皇上都这样客气了，老大臣不敢再得寸进尺，老实退下了。
退朝后，盛家父子战死的消息传满了京城。
盛老太太一听到儿子和大孙子战死了，当场晕倒过去，差点随盛侯爷去了。
幸好太医来得及时，救过来了，但以后只能躺在床上，不能下床走动了。
盛老太太醒来一直流泪，送走了公公和丈夫，现在又送走了儿子和孙子。
一辈子都在承受亲人逝去的痛苦。
听到下人说那些大臣还想盛昭上战场，盛老太太指使下人明天把自己抬到朝堂上去。
要去问问那些大臣连盛家唯一的血脉都容不下了吗？
盛昭阻止了盛老太太，抱着盛老太太哭。
“我知道祖母舍不得我上战场，可孙儿想去为父亲兄长报仇啊，孙儿不想看杀死父兄的凶手继续侵犯大周啊。”
盛老太太不动了，眼含泪水的问：“你真的要去吗？去了就没有回头路了，祖母这辈子送走了很多人，不想再送走你啊。”
盛昭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做出了决定。
“孙儿得去，孙儿要把北狄人的头颅看下来祭奠父兄，告诉父兄，孙儿为他们报仇了。”
祖孙抱在一起哭了个痛快。
次日，盛昭上朝堂请求皇上允许他去边疆，为父兄报仇。
皇上眼眶里的泪水险些流出来，偏过头去用龙袍擦掉。
亲手把盛昭扶起来，“好好好，盛侯爷生了个好儿子，你放心，你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朕会好好照顾老太太的。”
众位大臣都说虎父无犬子，夸赞盛昭有血性。
当然就算盛昭是盛家人，但毕竟年纪还小，又从来没上过战场，只领了个先锋将军的职位。
主帅则是另外指派了位骁勇善战，经验老道的将军。
姜沅昨天听到盛家父子战死的消息，就想去盛家安慰盛昭，被姜夫人阻止了。
做父母的想得更多，现在不适合和盛家走得太近。
今天下人又说盛昭主动上朝堂请战了，姜夫人更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这门婚事不成了，盛昭如果战死沙场了，女儿不就成望门寡了吗。
现在也不能退婚，传出去就成姜家落井下石了，姜沅以后的婚事更难找。
姜夫人头疼的不知道怎么办。
姜夫人不让出去，姜沅偷偷和书画换了衣服，让书画伪装姜沅待在闺房里。
姜沅自己偷偷去盛家找盛昭了。
还好之前路过盛家，姜沅不至于找不到。
满是素缟的盛家，行走的下人脸上都是悲痛。
姜沅走进去，“我是姜家派来看望盛老太太和盛小侯爷的。”
下人一听是姜家人就放行了。
姜沅先不去看盛老太太，借口姜小姐有东西要交给盛小侯爷，让下人领到盛昭院子里。
盛昭院子里没几个下人，很安静。
姜沅推开房门，盛昭憔悴的坐在椅子上发呆，下巴上还有冒出来的胡茬。
不像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盛小侯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