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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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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又是半个时辰已过,明月当空!

呼呼河风吹来,提神醒脑!

安红开始咳了起来,一口气接不上,咳到身体都有些颤抖!

亚鲁一边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一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是生病了,头还这么烫!

看了看排着不多的人,只能咬牙等着!

这时泰德桥两岸,突然涌入一大队手举火把的守备军,哐哐当当的兵器听着很带感!

四下里的商铺都有人伸直了脖子看来,一些酒楼和青楼的菇凉戏子们,打开了自家客房的窗户看来!

大宋桥头,一马当先的是千花府守备军军士长布赫,左右两边副军士长冯河、稻花,皆是手持长枪,一身银甲!

好不威风。

路上行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特别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小青年们!

南越桥头,府台王刚在前,军士长谢丹和两个副官紧随其后,两人面色凝重,后面跟随的三千甲士也是内心不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霎时间两岸火堆点了一堆又一堆沿着河岸的路上,银甲闪闪发亮!

布赫看着对岸,眯了眯眼,这时一个执法队队员带着他和两个副官来到一处酒楼内。

一处靠着河边的包厢内,府台吴亚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搭在窗沿,眯着眼看着对岸那星星点点火光边站立的甲士,听到屋外脚步声传来,吴亚回头来去,面色淡然,说不出什么意思!

布赫领着几人上前拱手道:“大人!幸不辱命,及时赶到!”

吴亚点头应道:“嗯,坐吧,还没吃饭吧?”

几人再次拱手,应声落座!

不大一会儿,酒楼小厮端上美味佳肴,就是没有酒!

几人狼吞虎咽,一口菜两口饭,到底是练家子,饭量出奇的大,就算是阅人无数的吴亚,还没见过自家守备军领头的吃相这般难看!

吴亚茗了口茶水,对着布赫问道:“对面也在封锁大桥,此事你怎么看!”

布赫不急不躁,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又喝了一口汤道:“卑职没什么看法,只要对面敢打过来,我一定冲最前面,就算大人要死,也是死在我等弟兄后面!”

其他几人忙点头,只是还在不停地吃着食物!

吴亚无语,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反被恶心了一把,又起身看了看桥上面还排着的十几个人和几辆马车!

“刚刚有一个自称是黎村的人,要去百花镇找黄庭。”吴亚自顾自的说着。

布赫几人闻言,放下了碗筷,眉头一皱:“大人说的可是,百花镇河对岸的那个黎村?”

吴亚点头不语!

布赫眼皮子一跳,起身告退!

吴亚看着三人离去,目露阴狠暗道:王刚啊王刚,你要是不给我点惊喜干掉他们仨,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布赫下楼后,径直走到桥头,问了一下:“那个黎村的人呢?”

吴雪抬手指去:“就那边上的,还带着一个小女孩,说是要去百花镇!”

布赫点头对着亚鲁喊道:“你,过来!”

亚鲁闻言,牵着安红走到近前:“大人,可是要放我们过去了?”

布赫不回,问道:“你是黎村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亚鲁面色一苦,暗道不妙,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小人是前黎村人亚鲁。”

布赫大惊道:“你是亚鲁,曾经是不是在三千院念过书?”

亚鲁拱手回道:“是的,是在那千花府的三千院读了几年,不知大人有何事?”

布赫抬手一指亚鲁,气急败坏道:“好啊,真想一刀捅死你。你当年一身傲气,如今为何这般田地?”

亚鲁看了看布赫,回忆了一下自己是否认识他,却是想不出是何人,拱手回道:“大人说笑了,小人一蛮夷之地之人,哪来的傲气。”

布赫看了看他,对着边上的吴雪道:“这人不要放进来!”言毕转身离去!

吴雪拱手称是,见布赫走远,无奈的看了看亚鲁道:“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回去吧!”

亚鲁还想争辩一下,安红的咳嗽声又传来,只能无奈又往回赶!

偌大的泰德桥上,只剩下两人!

夜深人静时,泰德县却是热闹起来了,整个太河府各地的民兵自发集结,赶到了泰德县,彼此认识相互聚在一起嘘寒问暖,又或是谈谈自己对于突然集结的猜想,总之是说不完的话,讲不完的事!

各县县官们则围着王刚,看看他有什么吩咐,只是其中的德平脸色有点难看,王刚那要吃人的眼神一直看着自己。

王刚直接点到了德平头上:“德平说说吧,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府?”

德平如实将事情的经过讲清楚了后,王刚踢了他一脚,当年就让他把百花镇对岸,靠近太河的所有村落清理了,不要再生事,可他倒好,念及朋友情谊,说什么要给自己兄弟留个种,妈的,也不看看什么情况!

要不是王刚还克制,刚刚就摘了他的乌纱帽,将他抓起来了。

“站住,什么人!”一群甲士闻言一惊,忙架出手中长枪大刀对着亚鲁!

亚鲁忙上前回道:“官爷,官爷我乃南越太河县的人,可否让我们进去?”

那人面露疑惑问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过来干嘛?莫非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是敢说半句假话,官爷我的刀可不长眼!”言毕,挥了挥手中大刀!

亚鲁吓了一跳,忙跪地回道:“官爷,小人我真是太河县的人,还和太河县德平大人是旧识!”

领头的回头对着身边人说道:“看着他俩,别放进来,我去请示大人!”

特殊时期,王刚也不敢托大,住在一个靠近桥头的阁楼内!

不多时,有人前来汇报说有太河县的人想要过桥!

王刚有些牙痒痒,又是太河县,两国屯兵两岸,这个时候,还来来往往的,让人不得不防!

要是自己是大宋的府台,面对南越将来人杀了便是,谁还能说什么?可自己不是啊,万一杀错了,惹怒的大宋,对面攻过来,自己这些乌合之众保准比自己跑的快!

“我亲自去看看,再让德平跟我走一趟。”王刚吩咐道!

刚刚才离开府台卧房的德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又传来了王刚找他!

德平赶紧低头,整理了身上的衣服,又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硬着头皮来到王刚边上!

王刚自然没给他好脸色,对着他冷哼一声,率先而去,德平紧跟在后面,低着头一言不发!

不多时谢丹也被喊了过来,王刚的神色才稍微缓了缓!

几人快步来到桥头,身边甲士拿着火把上前,往前探出想让自家大人看清楚一点!

河风呼呼,火光跳动,王刚眯着眼仔细看去,实在看不清:“你是什么人,上前来答话。”

亚鲁闻声上前来,拱手就是一拜:“小人见过几位大人!”

跟在后面的德平听着声音有些耳熟,细下看去,只觉得眼皮狂跳,脸上抽搐,就要大呼一声wc,还好那强大的涵养,让自己在上司面前没有喊出口,赶紧往后面藏了藏!

王刚细看下,觉得亚鲁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随即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这大半夜还要来我南越境内?”

亚鲁眼珠子转了转,躬身作答:“小人是南越太河县的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太河县,这次出来也是看能不能做点小生意,只是对面大宋突然封锁了泰德桥,小人一看不妙,就往南越赶来,只是路上人多,将小人又挤了回去,只是刚刚对岸人都离开完了,小人才得以过来!”

王刚点了点头,估计也是,不过还是得谨慎些好,随即又偏头看了看安红:“她是你女儿?”

亚鲁摇头道:“是小人侄女,跟在我身边打下手的!”

王刚又点了点头,心里面的石头落下了,对着小姑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跟着你叔出来做什么啊?”

安红脸颊泛红,脑袋晕乎乎,根本想不出什么,答道:“我来找我弟弟,亚鲁叔带我找我弟弟!”

王刚点头,转过身来正要吩咐放他们进去的时候,突然眉头一跳,看了眼德平,对着安红又问道:“你找弟弟,为什么会跑对面去找?”

安红答到:“亚鲁叔说,我弟弟被坏人骗到这里了!”

王刚脸色有些发黑:“你弟弟多大?”

安红:“有八岁了,再过几个月就九岁了!”

王刚突然仰头大笑起来!

亚鲁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刚想上前再说点什么,却被王刚那突然瞪来的眼神,吓了回去!

只见王刚大袖一挥,指着亚鲁和安红发生喝道:“给我抓起来。”

德平在后面看着,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一咬牙快步上前,抓着亚鲁和安红的手喊到:“快跑!”

亚鲁不明所以,但是看到一群甲士抽刀追来,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大宋这边跑来!

跟在王刚身边的谢丹有些无语,完全看不懂什么情况,只见的自家府台大人一反往常沉稳,在那气的跳脚,摇了摇头暗道:“这什么路数啊?”

王刚打呼道:“果然,果然啊,这天杀的德平,我说他怎么不娶妻生子,原来是有这个打算。”

“快去,将他带来的那几百民兵抓起来。”

谢丹闻声,这才反应过来骂道:“妈的,对面可是大宋啊,你们赶紧给我滚回来,莫要再追了,快回来!”

王刚也反应过来,惊呼:“快回来,快回来!”额头已经渗出冷汗来!

一队甲士眼看就要追到了,却是被自家大人喊住了,看了眼摔倒在地的几人,恨恨离开!

大宋桥头的几个阁楼内,弓箭手已经拉弓上箭了,见到对面人退了回去,只有两个大人一个小孩跑了过来!

一直驻守在桥头的参长落香看了看,对着身边手下的吩咐道:“让一队人马去看看怎么回事,最好把人带回来,若是敢反抗,杀无赦!”

“得令!”那人领命而出,点了一百骑兵!

刚歇了口气的德平,对着亚鲁怒骂道:“这次可被你害惨了,妈的,老子是发了什么疯,居然想着救你!”

亚鲁大口呼气,脸上的表情不知是笑还是哭,回道:“你小子!”

边上的安红大口咳了起来,亚鲁赶忙起身帮她顺气!

德平看了眼安红问道:“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她弟弟?”

亚鲁回道:“是啊,她父亲死在了那场冲突中,她娘和她弟弟也在前两天死了,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没了!”

德平也叹了口气,只当是世事无常:“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亚鲁抬起头来看了看四周,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时远处哒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在这安静的桥上显得格外入耳!

刚刚离开的一队甲士,一脸后怕,回去的步伐加快了几分,要不是怕自家大人骂,都能跑起来!

王刚和谢丹也憋着一口气,没再多言,都紧张的看着对岸,虽然看不清样貌,可那轮廓却是清晰无比!

亚鲁面色发苦,身前的安红咳嗽的越发厉害,德平着一身官袍横档在前!

那领头的,长枪挥来,德平紧闭双眼,身体却是没移动半分!

领头的,感到有些惊讶:“哦豁,不怕死啊?给我抓起来带走!”

身边几人快速下马冲出,拿出绳索给他们挨个绑了!

亚鲁带着哭腔说道:“她生病了,能不能让小人背着她?”

领头的没理他,翻身下马看了看!朝着边上一人示意了一下,把解开了绳索安红放在了马上,那人则牵着马!

“回营!”头领一马当先翻身上马而去!

亚鲁和德平咽了咽口水,被压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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