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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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且信你,那我让人给你备早膳,用过再回去吧\丽娘说道
\不了,今日上面要视察,我得早点去,改日再来寻你\
金爷话说完就抬步下了楼,直接往偏门走去
丽娘也无心管他,赶紧推门进了房间,只见房里一片狼籍,像被洗劫过一样
再往里走,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容母,只是她四肢全部被帷幔缠绕在床柱上,头也紧靠在床边,边上还放着一把椅子
丽娘走到床边,捡起地上已经被撕的稀碎的衣衫,给容母遮盖着身体
容母惊醒,立马想要挣扎,丽娘见状,赶紧安抚道:\别怕,是我,他已经走了\
待看清眼前之人,容母才放声哭了出来,但嗓子却是沙哑不堪,生生哭了好久才止住
这期间,丽娘早已唤人抬来浴桶和干净的衣物
遂小心翼翼的牵着容母的手,让她坐进去,丽娘亲自给她擦洗身体,这会儿容母反而是安静下来了,只任由丽娘摆弄,没有一丝反应
丽娘看着浑身青紫的容母,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动作轻柔,极为专注认真,生怕再弄疼了她
\柳儿呢?\容母突然开口问
\已经让她去休息了\丽娘答道,随后思索了一瞬,继续说道:\若你今日不想见她,就让她待在我身边好了\
\有劳你了\容母依旧面无表情
待丽娘给容母梳洗完毕后,门外的丫头便端进来一碗药汤,容母问也没问,直接喝了下去
容母大约猜到那是避子汤,虽是伤身体,但就她现在这副身体而言,伤不伤的已经不重要了
之后丽娘又命人寻来冬梅,继续让秋水和冬梅一起侍奉容母
不仅如此,为了不让容柳儿察觉有异,一边吩咐容柳儿仔细打扫自己房间所在的那一层楼,一边着人给容母送去治淤青和嗓子的药
容柳儿也确实无所察觉,只是几日未见母亲和妹妹,甚是想念,于是便去找丽娘,希望可以回去过夜,而这次,丽娘直接应允了下来
\将这些医书带上,等你学好了,咱们楼里说不得就有自己的郎中了\丽娘对刚要夺门而出的容柳儿喊道
容柳儿生生刹住了步子,囫囵的抱上一摞书就往容母房间跑去
此时容母的嗓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容柳儿问起时,也只说是月子里没养好,容易感染风寒
此后,容柳儿每日白天便待在容母房里看些医书,不懂之处,容母便指点其一二
容柳儿很是感谢丽娘的仁善,母亲不用和别人一样去楼门口迎来送往,她也很珍惜现在的日子,遂看起医书来更加卖力
只容柳儿觉得奇怪的是,丽娘虽是让她看医书,好讲给她解闷,但一月里,只唤容柳儿七八次
而且母亲也是经常感染风寒,每次容柳儿提出要给母亲把脉,母亲都推脱说自己就懂医学之道,且是月子里带出的病症,无法根治,只让她一心好好学医,说不得她能研究出来医治之法
鉴于此,容柳儿愈发认真,等妹妹容歆儿能记事了,也拉着她一起背些医理
只妹妹容歆儿貌似并不似容柳儿这般沉迷此道,常常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不就装病胡闹,更多的时候反而是跟着秋水和冬梅一起聊些什么京城时兴的妆容,发髻,布料之类的
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了两年多,容柳儿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小不点,娇美面容渐显,若是容家还在,只怕往后求亲的人都得把容家的门槛给踏破
\今天天气可真好,要是能出去玩就好了\容歆儿趴在门前的栏杆上对容柳儿嘟囔道
容柳儿只笑笑,并没有人告诉容歆儿容家之事,所以她永远都一副天真的样子,这样也挺好
\你呀,还是老实待着吧,多陪陪母亲\容柳儿轻点了点容歆儿的头,笑说道
\那你去哪?\
\我去给春桃姨看病\说罢便头也不回的朝后面摆摆手,大步走了出去
容歆儿心里羡慕的不行,姐姐便可以在楼里四处行走,自己却只能守在这个房间,听秋水和冬梅两人讲着每日听来的八卦,她是真的很想自己出去看看
夜幕降临,容母又被唤了去,只和平日的借口一样,春桃姨身子不适,想容母陪伴
容柳儿想着春桃等人说到底是因着容家身陷囹圄,倒也不好多说什么,况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随即便让秋水和冬梅陪着容歆儿,自己则去丽娘房间念书与她听
或许是丽娘平日里要操劳的事过多,今日只听了一会儿,便躺在贵妃椅上睡着了
容柳儿也不唤醒她,只轻声推门出去,站在走廊上,想着许久没看看京城的繁华了,遂抬眼望着楼外的万家灯火,心里竟有一瞬间的失落
可突然,容柳儿看见了一个矮小的身影,从二楼的桥梁处穿了过去
容柳儿气急,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容歆儿,整个楼里再也找不出她这般个头的身影,于是提步就要追上去
待走到桥梁处,容柳儿决定先从顶层桥梁穿过去,然后再自上而下去拦住容歆儿
容柳儿脚下步子轻快,不一会儿就穿过桥梁来到了主楼,容柳儿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样子,小心翼翼的贴着栏边走着,生怕冲撞了客人
等逛完了三四层,依旧寻不着容歆儿的身影,容柳儿直接又下了一层
待来到二楼转角处,突然听到一阵叫喊声,容柳儿刚想过去一探究竟,但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叫声算不上小,可周围的人皆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容柳儿也不知怎么的,听着这声音就像是有魔力般,吸引着她过去,待再走近些,只觉得这声音越发熟悉,好像是.....母亲?!
容柳儿此时再也顾不得其他,只想进房里一探究竟,可人还未到门口,便不知从哪里伸出来一只手,一把把自己捞了过去
来人力气很大,容柳儿根本动弹不得,只见这人直接带着自己进了隔壁的房间,但进房间后,叫喊声却听不见了
来人一身玄衣,装饰品皆是银质,通身的气派告诉容柳儿,此人来历不凡,不知他为何要抓自己
\你若不乱喊乱叫,我便放开你,当然,就算是叫喊,只怕是和隔壁一样的效果\来人冷笑的说道
容柳儿知道自己不敌,遂点点头
玄衣男子见状便直接放开了她,只推着容柳儿进了内室,刚一进去,就看见容歆儿还有春桃昏睡在床上
容柳儿立马跑过去,探了两人鼻息,又把把脉,好在只是昏睡过去
\不愧是容家的女儿,放心好了,她们只是中了迷药而已\玄衣男子解释道
\你想做什么?\容柳儿问,心里更诧异他知道自己
\我并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告知你真相而已,至于听完后,你想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男子拿起一旁的茶杯,边喝边说道
\什么真相?\
男子不答反问:\知道隔壁叫喊的是谁么?\
容柳儿眼神一禀,像是被提醒了一样,立马想冲出去
男子眼疾手快,又是一把捞住,冷声道:\急什么,我带你去就是了\
容柳儿也不知男子的目的,话里又有几分真假,待她还没想明白,男子直接搂着她翻窗而出,又猛的跳进隔壁的窗子,只一瞬,便将床上的男子一个手击打昏在地
速度快到容柳儿都没反应过来,待缓了一瞬之后,才朝床上的女子望去
只见那女子被吊在床中间,不着片褛,身上满是红痕 ,头发散落在脸侧,哪怕是这样,容柳儿也一眼认出了那是.....母亲
容柳儿心痛,但也突然反应过来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遂想伸手去挡他的视线,刚一扭头就发现,玄衣男子早已背过身去
容柳儿也不管他,只想赶紧将母亲放下来,便准备伸手去接那些缠在母亲手腕上的帷幔,刚解了个头,容柳儿便停了下来,这样解开只怕母亲会直接摔下来
\需要帮忙么?\玄衣男子适时的问道
\你敢!我会挖了你的眼睛!\容柳儿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立即斥道
\口气倒不小,不过不用看我也能将她放下来,你只在床上垫好东西便是\
容柳儿半信半疑,最终还是将散落在地上的被褥捡起来,铺在母亲身体的最下方
\好了\容柳儿提醒玄衣男子
话刚落就听见\嗖~嗖嗖~\的声音,容柳儿还未看清他如何动作,就见母亲径直摔在了下方的被褥上,容柳儿见状赶紧扯过一旁的帷幔给母亲的身体盖严实
容母经过这一摔,直呛了一声,而后缓缓睁开眼
看见出现在眼前的容柳儿,容母只当是死前的执念,直到容柳儿唤了她一声,容母才觉得还不如此时死去
她可以接受自己的不堪,但却不想女儿看见
容柳儿则是喜出望外,刚想说'母亲,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只是话还未说出口,就见一片鲜红喷洒而来
容母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两个女儿,尤其是柳儿,遂直接捡起散落一旁的发钗,没有一丝犹豫的插进自己的脖颈
自容家落败以来,自己已经坚强很久了,如今怕是再也撑不下去了,就让自己胆小逃避一回吧,只是苦了柳儿和歆儿,想到这,容母极力的想抬手再摸一摸眼前的女儿
\母亲!母亲!你不要死!\容柳儿似是被吓傻了,愣了一瞬才大声的哭喊着
玄衣男子见状,抓紧上前捂住容柳儿的嘴,刚想厉声呵斥,终是不忍,语气略温和的说道:\若是被人发现,我可无法同时救你和你妹妹\
容柳儿此时还算清醒,听了男子这话,立马止住了声,只是眼泪却跟开了闸般怎么也止不住
容母还有一息尚存,艰难的对容柳儿开口道:\照顾好你.....妹妹,好好.....好好活....下去!\话毕抬眼看了一眼容柳儿身后的玄衣男子
\我知道,我会的!母亲你别走,你别丢下我啊~\
容母似是再也支撑不住,只略带留念的看了看容柳儿,随即永远沉睡了过去
容柳儿再也忍不住了,直直搂着容母的遗体,将头埋进去,感受着母亲最后的体温,小声的啜泣着
哭了好一会,容柳儿实在是没力气了,玄衣男子也看出来了,才缓缓开口道:\你接下来想如何?\
容柳儿并不答话,只斜视着躺在地上的金爷,问向玄衣男子:\你有刀么?\
男子听这话,只吃惊了一瞬,便从腰侧拔出一把匕首递过去
容柳儿动作轻柔的放下母亲,随后才接过匕首,眼神阴沉的看着金爷,遂蹲下身,不带一丝犹豫,直接往其胸口捅了过去,只一下还不满意,又连补数十下,直捅出好大一个血窟窿才作罢
容柳儿似是满意了,站起身又哭又笑,随后才收起情绪,转头问向玄衣男子:\你能将我母亲...的遗体和我妹妹带出去是不是?\
男子点头
\好,不管你之后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现在还劳烦你,将她们带出去\容柳儿说道
\那你呢?\
我还有些真相要问,问完之后再跟你出去
男子轻笑,心道这丫头想的倒明白,这样的人,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阁里的助力
想罢,男子也不再多言,只道:\我去给你和你母亲拿身衣服\
容柳儿刚点头,男子就跳窗而出,不一会儿就拿了两套衣服进来,皆是她和母亲平日里穿的,这样正好,待会出去的时候才不会惹人怀疑
容柳儿赶紧给自己和母亲换上干净的衣物,随后玄衣男子将两人带至隔壁房间,留下容柳儿,只将容母遗体和容歆儿先带走
看着床上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春桃,容柳儿直接一杯滚烫的茶水泼了上去
春桃直接被烫醒,生气的问道:\柳儿,你这是做什么?\
容柳儿也不废话,直接问道:\我母亲...我母亲是怎么回事?\
虽是没有挑明,但春桃已然明白容柳儿话里的意思,眼神略显心虚,嘴里也只答道:\我不知道,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对夫人可是忠心不二\
容柳儿直接气笑,当自己是傻子么,每月母亲不在的时候都是借口陪着春桃,若说她不知情,怎么可能!
看来是有人不想说实话了,容柳儿直接走上前,拔下春桃头上的发簪,在她脸上比划比划,意味明确
现如今春桃也是楼里的姑娘,若是没了这张脸,只怕是会被丽娘丢去柴房当烧火丫头,就算丽娘知道了,凭着金爷对容母的喜爱,和丽娘本身对容柳儿的偏爱,春桃不信会有人站出来替她讨还公道,她不敢赌
眼看容柳儿就要下手,春桃立马吓得全盘托出
自己在这件事里确实是知情者,那也是因为容歆儿渐渐长大,需要一个借口让容母彻夜不归,而自己便是丽娘和容母商定后的借口,说到底,自己还有点冤枉
听完春桃的解释,容柳儿不信,她不信母亲是自愿的,一定是丽娘等人暗中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