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立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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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安连长并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相反，我无依无靠来到京都，只有他从始至终都在照顾我。”
叶清双闭着眼睛，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大声说出来。
这话不止传进了叶老爷子的耳朵中，也同样砸进了自己的耳朵中，事实就是如此，不管自己有没有与爷爷相认，对自己最好的人只有安博。
“双儿！”
叶老爷子被这话气到，重重地拍向桌子，指着叶清双的手都在不停在抖动。
叶清双很委屈，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爷爷，您口中人品不行的安连长，他在帮我，如果没有他，我应该无法到达京都，也不可能住到家属院。 ”
叶老爷子听着孙女的指责，气得呼吸艰难，捂着胸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首长？”
郑妈一直待在厨房，外面老首长和叶清双吵架，她是外人不敢出面，感觉到外面不对时，看到老首长捂着自己的胸口，难受地朝着沙发倒下去。
“哎呀， 老首长。 ”
郑妈看到此情景，连忙朝着老首长奔过来，同时对着外面的警卫员大喊， “小陈，小陈快点进来，老首长发病了。”
叶清双被吓懵了，怔怔地看着警卫员和郑妈抬着爷爷出门。
郑妈回过头看向还站在客厅里面的叶清双， 犹豫一下，喊道， “叶同志，我们要送老首长去医院，你快跟上来。”
“啊，好好。” 叶清双反应过来，连忙跟上。
警卫员将车子开到飞起，将人送到医院，医院的人见是老首长，一顿忙活，将人送到了急诊室里。
此时站在急诊室外面的叶清双，又惊又吓，眼泪直流。
警卫员看了一眼叶清双，低着头，听到护士让他们过去一趟， 连忙跟过去。
“叶同志，别担心，老首长应该不会有事的。 ”郑妈一方同情叶清双，一方面觉得她这件事情做得有些过，但也不是全部都是错的， “老首长那么疼你，肯定没有怪你。 ”
“郑妈，我不是有意的。 ” 郑妈的劝说像是一双手，将溺水的她拉上了岸，“我不是有意和爷爷顶嘴，我也没想着害她生病。”
郑妈叹气，给叶清双擦眼泪， 委婉道，“叶同志，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但是，你应该相信老首长看人的眼光。”
她觉得叶清双说得也有一些道理，但安博那个人，就连她也觉得不太行。
叶清双听着这话，怔怔地看着急诊室的大门，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 “可是，这个世上，只有安连长是最关心我的人，也是一直都替我着想的人。”
今天与爷爷争吵，反而让她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她想要的，一直都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站在她身边的人。
郑妈张了张嘴，看向叶清双的眼神多了怜惜，“相信老首长会明白的。 ”
两个小时后，叶老爷子被送到病房里。
叶清双小心翼翼地站在病床边上，“爷爷，对不起，我不是真的要惹您生气。”
叶老爷子又生气又愧疚，“双儿， 别哭，爷爷不生你的气。”
“爷爷。 ” 叶清双听到这话，眼泪如决堤的河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爷爷，对不起，我想按照您说的去相亲，可是楚同志不愿意，只有安连长，只有他处处帮我，替我着想……”
叶老爷子原本是想伸手去替孙女擦眼泪，当他听到孙女的发泄后，愣住了。
是他没有照顾好孙女，他以为只要替孙女安排好一切，她以后就可以好好生活，可是现在 ……
叶清双哭得很大声，似乎要将心里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
“双儿，你别哭了。”叶老爷子闭着眼睛，脑子里面一直回荡着孙女说的话，一股无力感压得他快要无法张口， “你真的喜欢安博？”
叶清双听到安博的名字，哭声慢慢小了下来，低着头抽泣，不说话。
“唉。 ”
叶老爷子长叹一声。
楚瑾之知道叶老爷子住院后， 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叶知知。
“你说什么？”叶知知不敢相信，昨天她还为爷爷针灸，他的身子被养得很好，“ 怎么会呢？”
楚瑾之， “你听说是因为生气，你要不要去看看叶爷爷？”
叶知知想了想，她当然要去看望叶爷爷，只是，以他现在的年纪，住一次院，身子就会弱上几分。
“好，我厨房里面炖着汤，我给爷爷带一些去。 ”
叶知知让楚瑾之在客厅等一会儿，自己跑到厨房，将汤装进保暖桶里，然后给里面加了一滴灵泉水。
叶爷爷对她有养育之恩，她不想让自己的良心过不去。
楚瑾之是骑着自行车过来，正好带着叶知知来医院。
“叶爷爷住在二楼的206，只有警卫员小陈在，你自己上去，我在这里等你。 ” 楚瑾之 将自行车撑好，让叶知知自己上去，这个时候他们一起出现，说不定会惹叶老爷子生气。
叶知知被顾瑾之的细心暖到，点头，提着保温桶来到病房里。
“爷爷。”
看到躺在病床上面的叶老爷子， 他好像在短短一天时间内瘦了十斤。
“知知，你怎么来了？”叶老爷子看到叶知知出现，很高兴，招呼她上前， “来，坐到这里来。 ”
警卫员主动退出房间，顺便帮他们将房门关上。
“爷爷，听说您生病了，我给您特意煲了汤。”
叶知知给叶老爷子盛了一碗，递给他， “爷爷，这汤您一定要喝，不能浪费。”
叶老爷子笑得有些虚弱，还是将汤接了过去，试了试温度刚刚，直接大口大口地喝进了肚子。
“知知呀，你现在煲汤越来越好喝了。” 叶老爷子有些感叹，以前知知在叶家的时候， 从来都不进厨房的。
他们叶家养了她十九年，却没法养她一辈子，他内心有愧。
“以后爷爷想喝，我都给爷爷熬。”叶知知看着叶老爷子将碗里的汤喝完，又给他盛了一碗，这里面可是加了灵泉水，一点都不能浪费，“爷爷，您再喝一点，师父特意给里面加了他珍藏好几年的人参，对您的身子有好处。”
人参有多珍贵，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叶老爷子接过碗，爽快地喝下去。
“知知，你回去替我谢谢你师父。”
叶知知，“好，我一定将您的话带到。”
叶老爷子靠在墙上，面容柔和慈爱地看着叶知知， “知知，是爷爷让你受委屈了。 ”
“爷爷，您别说这样的话，您将我养大，对我已经是大恩。 ”叶知知摇头，她觉得叶老爷子做得已经够好了，“爷爷，如果没有您，也没有我的今天。”
叶老爷子叹气， 看向窗外， “知知，瑾之是一个好孩子。”
叶知知没想到叶老爷子会说这话，愣了一下，她现在之所以没有给楚瑾之一个明确的答案，还是有叶家的一部分原因， “爷爷，我……”
如果叶清双为这事闹起来，到最后受伤的会是叶老爷子，他的年纪大了，受不起打击。
“唉，如果爷爷早知道瑾之那个小子中意你，也不会将他带到家里去。”叶老爷子被气倒后，想了很多，这件事情是他心急了。
“对不起爷爷，我当时确定没有那个心思，可……”叶知知有些自责，要怪就怪楚瑾之，让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
叶老爷子笑着摆手，“该是你的怎么也跑不掉，有瑾之照顾你，爷爷也就放心了。”
“爷爷，您不生气？”叶知知松了一口气。
叶老爷子，“为什么生气？我也想你幸福。”
“谢谢爷爷。”
叶知知没有提他为什么生气的事情，只告诉他，她明天会再给他送汤喝，便离开了。
走出医院，楚瑾之站在医院对面的大树底下， 旁边放着自行车。
他斜靠在树上，一手搭在自行车的前把手上面，低头看着自行车，像在想事情。
不过，今天他没有穿军装，就连脸上的痞气将他的军人气质给压制得死死的，如果不是她知道他是军人的身份，肯定不会将他与军人联想在一起。
楚瑾之感觉有人看自己，抬起头，就看到站在医院门口的叶知知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露出一个笑容。
“你出来了。”
“楚同志，我现在发现，你不穿军装的时候，一点都不像军人。 ”叶知知将自己刚才的想法说出来，有一点调侃的意思。
楚瑾之笑了， “我们军人必须掌握这种技能，就是不能让人发现我们是军人身份。”
叶知知眨眨眼睛，“是不是你们做任务的时候，会让你们假扮各种不同身份？”
“看来，叶爷爷跟你讲了很多关于军人的事情。”楚瑾之一点都不意外，叶老爷子在军中几十年， 叶知知也是耳濡目染。
“嗯，他跟我讲了一些。”
叶知知自动坐到自行车后座，由楚瑾之送自己回家。
将她送到家门口，楚瑾之看着叶知知打开院门，站在门里面望着自己， 笑道，“你快点进去吧，明天来送你去医院。”
“好。”
叶知知手扶在门板上面，明明他就在眼前，突然有一种不舍。
“那你回去路上小心。”
“好。” 楚瑾之后退一步，那双深邃的眼睛，像是晚上的河水，将叶知知包裹在中间。
叶知知忍着这种异样的情绪，将房门关上，等了一会儿，听到外面自行车车轮响动的声音，知道楚瑾之已经离开，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叶知知提着保温桶来到宋老家里。
“知知，你爷爷怎么样了？” 宋老看到叶知知，问道。
“师父，您怎么知道我爷爷住院了？”昨天她没有来这里，师父几乎不出门，他的消息还挺灵通的。
宋老神秘一笑，“整个京都的事情，只要我想知道，就没有不知道的。”
他可是救过京都大半的大人物，有些事情想知道，轻而易举。
“好多了，医生说要好好休息，过几天应该就可以出院。” 叶知知将保温桶放到厨房，来到客厅，为宋老泡茶。
宋老叹气， “你爷爷这一辈子真是……辛苦。”
叶知知手一顿，叶老爷子早年丧妻，晚年丧子，生命不多时发现自己亲手养大的孙女并非亲生，可谓是一生艰辛。
“是啊。”
宋老拍拍叶知知的肩膀，“你去厨房给爷爷煲汤，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爷爷。”
“好的，师父。” 有师父出面，叶爷爷身子康复就不用找理由了，叶知知连忙跑向厨房，烧火煲汤。
将汤煮到锅里，宋老还坐在客厅里面，叶知知知道他有话对自己讲。
“知知，楚同志要请我和你去一趟西北，你愿意跟我去吗？”宋老问道。
叶知知有一点点犹豫，她内心是想去的，只是又有些放心不下叶老爷子。
“师父，您答应了？”
宋老点头，“以前楚老爷子帮过我一次，我理应去送送他。”
他并没有自信能治好楚老爷子的病，趁着自己还活着，可以去减轻他的痛苦。
叶知知犹豫一会，点头，“好，师父去哪里我就去哪。”
或许，她离开，叶爷爷就能安心与他的孙女好好相处。
汤煲好后，叶知知趁着无人，又给里面加了两滴灵泉水，和宋老一起来到医院。
刚进医院大门，院长带着好几名医生迎了出来。
“宋老，您来了。 ”院长上前紧紧地握住宋老的手，很是热情。
宋老，“我来看一位老朋友，你们忙你们的。 ”
“好好，宋老我带你们去。 ”院长特意看了一眼叶知知，还对他亲切地点头。
叶知知回了一个微笑，更加直观的体会到师父在京都的影响力。
他们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老首长，上次的事情都是我不懂事，还请老首长不要生气。 ”
叶知知心里一沉，这不是安博的声音吗？
院长并不知道病房里面的事情，只为将宋老照顾好，直接敲了两下门，对半掩着房门的大声道，“老首长，宋老来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