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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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阿布慌慌张跑回家中，他重重推开房门。
“干嘛呢，阿布？”
院子内，不见他的父亲，只有他的阿娘在院子中洗着衣服。
“母亲！”
“他们没事哎！”阿布惊喜的说道。
“没事，什么没事？”阿娘放下手里的衣服，狐疑的看向阿布。
一大早上说着莫名其妙的话，阿布这几天越来越反常了。
“是好像的大哥哥他们。”
“阿娘你不是说，那个房子被诅咒了吗。但是他们相安无事哎。”阿布说着，手舞足蹈，似乎这个消息是天大的好消息。
闻言，阿娘诧异起来：“没事？”
阿娘虽然知道那个房子有诅咒，但具体是什么情况就不知晓了。
看着阿布，阿娘道：“他们真没事？”
“难道那个房子的诅咒不见了？”
阿娘想着，不过看着阿布继续道：“就算没事你现在也不能去接触他们，等你阿爹回来，我问问。”
“……”
与此同时。
随着芽芽打开房门，开始新的一天。
周围大街小巷，看着大开的门户，都是目露怪异。
不过，由于昨天莫凡挨家挨户送吃食，虽然现在他们没事，但也没人敢说些什么闲话。
日子平凡。
莫凡从摇椅上起来，便开始平凡又朴素的一天。
过着他之前从未过过的平淡日子。
扫地，洗碗，买菜。
这些事情虽然平凡，但，莫凡乐在其中，一点点感悟独属于自己的路。
当晚，阿布父亲返回家中，听闻阿娘说起这事，阿布父亲摇摇头。
“这又不是一个晚上能看出来的。”
“之前住进那房子里的人也生活了个把月。别听外面那些瞎传闻，要是一个晚上就出事，那还得了。”
阿布父亲说着，看了一眼阿布：“那两口子能拿出精美的点心，应该是落魄的大户人家。”
“这类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阿布，若是你在街上遇见了，可以在给他们提个醒。”
这话阿布爱听，当即重重点头答应。
“我说的是街上遇见，可不是主动上门。”
“嗯嗯，”阿布再次点头。
视角转回。
莫凡家。
那一棵大树相比之前更加的茂盛了。
此时，两人的日子比开客栈时更加清闲。
日常，吃喝睡，以及坐看天上的云起云落。
修炼本来就是一个慢的事情。
但由于两人出生公寓，导致一切事情都被迫要快，更快。
不然。
一切皆会烟消云散。
莫凡看了看芽芽道：“最近感觉你修为越来越扎实了，果然这样的修行非常适合你。”
芽芽一笑：“反正我又看不到未来，不急不慌。”
“现在的生活就是我曾经最想要的生活。”
“若是没有公寓，恐怕我大学毕业了，就会找一份简单的工作，然后就此一生。”
“说起来，莫凡，我们现在应该算是长生不死的仙了吧。”
芽芽在时间线中很少动用自己的实力。
一切如同旁观者一样，只是静静的看着。
她从来对实力都不渴求。
只是想，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及守护自己家。
“仙？”
莫凡侧目，这话若是放在弱小的时候，对仙的定义很简单，有时候能飞天，那就是仙。
有时候能移山填海，也是仙。
仙，是一种强大的代名词。
而现在，
莫凡给不出答案，因为，仙是一种永远在其上，永远只能仰望的存在。
仙，不是可以做到的，而是只能看见的。
看着莫凡沉默，芽芽噗嗤一笑，她现在已经懂了莫凡：“别想了，别说你那大道理了。”
“仙自由自在，咱们现在就是仙。”
芽芽道。
这话很稀松平常，但是莫凡闻言，不知为何，突然内心一动。
是啊。
仙从来就没有个定义。
谁说一只趴在小土堆上，在那静坐的蚂蚁不是仙呢？
就算随时会被大风给吹走。
但至少在那一刻，他已经在时间中留下了痕迹。
于那一颗，蚂蚁便是仙。
莫凡内心一动。
猛然，他感觉内心中有很多念头生起，这些念头如同泡沫，出现又崩碎。
他有个错觉，似乎大道就在眼前，很近很近。
但始终还差一些东西。
思绪中，莫凡道：“芽芽，我突然发现，不了解自己的永远是自己。”
“你好像比我更了解我。”
“大道理吗……”
回顾之前，他确实一直在用自己的思维，定义道理。
在表述道理。
然而，至此忘了一点，天下大道。
是天大大道。
而不是一人能言的道。
“芽芽，你眼中的我什么样子的。”念中，莫名莫凡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你呀？”芽芽撑起脸颊，双眸仔细看向莫凡。
“不知道。”
“你就是你，没有什么样子。”
“只是知道你的一些习惯。”
“你似乎很累，要不停的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没有尽头。”
“要是没有公寓，我会说，大地是圆圆的呀，是走不完的。但是现在，我感觉你可以走到尽头，修炼的尽头。”
“还有，你的理解，道理很多，因为你看的比我多。”
“你会被这些东西困惑。”
“按理说，懂得很多会更开心，但是你好像不开心，好像懂的越多，就越迷茫一样。”
“……”
芽芽，一点一点说着。
莫凡一点一点听着。
声音在这夜里，缓慢而又温柔。
“不过，昨天你好像有些变了。”
“你……”
芽芽有些娇羞，虽然昨天她对莫凡的改变，总是给堵回去。
但是内心，她却有些开心。
因为。
人嘛，哪有那么多严肃的事情。
人嘛，不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莫凡，你说你最近有些感悟。”
“我很喜欢你这一次的感悟。”
“这一次感悟，你好像不再是和曾经一样，离我越来越远，而是……”
“越来越近了。”芽芽道。
莫凡倏然。
正这时，夜色里，刮起了凉风，几乎是同时，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雨水打在大树上。
雨水打在石桌子上。
雨水打在地上。
雨水打在屋檐上。
莫凡本来就在思绪中，看向突如其来的大雨，猛然，他感觉一直阻挠他的屏障，再次淡了一些。
很淡，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