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并驾齐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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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渊剑是天下第一的武器，没有男子不喜欢它，只是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把剑……”
沈渊开口要回天渊剑，千憎却不打算还他，打断了他的话语。
“这把剑被你丢进海里，而普天之下，所有海域皆属于我浮生圣王，坠入海里的一切也属于我。”
“嗡嗡～”天渊剑大吃一惊，散发出金光，再次想飘向沈渊，又被千憎抓了回去。
“千憎，天渊剑已经认主沈渊了，你把它拿去，它也不会听你的话的。”
琴言散去金色泡泡，站在了水中。
巽海海底的海水是热的，与温泉一样，是个非常适合人鱼生存的地方。
千憎手里握着剑，朝着琴言走去，牵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了身后。
在琴言不解的目光下，千憎开口给了沈渊一个选择。
“坠入海里的一切，皆属于本圣王，包括你的女人与你的武器，这二者，本圣王准许你拿回一件，你是要武器还是要女人？”
“浮生圣王，我也给你一个选择可好？”
沈渊不慌不忙地反问着千憎，看向了两旁的水妖。
“你是要选择与我争，还是要让你这些手下活下去？二者选一。”
“大胆！敢跟浮生圣王如此说话，你有几条命可以死？”
水妖们揭竿而起，手里握着水形长枪，齐刷刷站了起来，围向了沈渊。
那透明的水母身影，一下子变成了八尺高，水山水海的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俯视着沈渊。
大战一触即发，沈渊徒手与水妖交战，一圈打下去，把长条水母打成了球形滚了出去。
“噗嗤～”
虽然局势很紧张，但是琴言看见球形水妖，忍不住想到了被打扁又搓圆的面粉团子。
“唰！”天渊剑出鞘，想去相助沈渊，千憎触碰剑身，被划破了指尖。
血水滴落在剑身上，一道模糊的人影从剑身里冒了出来，又很快如同昙花一现般散去。
“阿憎，你的血好厉害，居然赋予了天渊剑一道剑灵。”
琴言看得新奇，听说能量强大的远古神灵，落下一滴血液就可以赋予万物灵魂，起死回生。
她却是首次见到这番景象。
“是吗？”
千憎看着指尖愈合的伤口，也感到很新鲜，眼神清澈地望着琴言。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这种功能。
“是啊。”琴言点了点头。
“你来找我，是否想与我结成仙侣？”千憎揉了揉琴言的脑袋，仿佛回到了一千年前，在天河浇花的时光。
“否。”琴言毫不犹豫吐出一个字来，推开了千憎的大手。
“否？”对于这个答案，千憎有些在意料之中，也有些在意料之外。
“我来是想问问你，有关灾难之神的事情，我比较想知道这些年来被水患覆灭的城池都在哪，有没有相似的地方？”
琴言开口解释着，不多久，两只水妖搬来了翡翠绿玉制成的桌椅。
水妖扶着琴言与千憎入座，又摩擦着水母手，变化出一张地图。
地图上详细的绘制着有龙族、南迈荒漠、嘉庆国、寒流雪域，单目大翅族各自的领地。
那边，沈渊与水妖交战，发现自己的拳头打在水妖的身上，就像打在了一层薄纱上一样。
水妖的身体随着他挥来的拳头而柔软的变化着形状，化解了他所有的拳劲。
以柔克刚，以剑克柔，手中没有武器，沈渊总觉得打起架来差点什么。
黑色的杀戮之气，逐渐从他的身上蔓延而出，化作金色流光，汇聚在沈渊的掌中，逐渐演化出一把与天渊剑相仿的武器。
利剑出鞘，沈渊感到十分不可思议，手中的剑无论是重量还是与他契合的感觉，都和天渊剑没什么两样。
“五行之金。”琴言侧目看去，见到了沈渊觉醒的新能力。
他的确不是魔族，只是气息与魔族相似。
他的原形，似乎是一只小白虎来着，还是一只奶乎乎白虎幼崽。
“阿憎，你真的想把天渊剑占为己有吗？”琴言收回目光，询问着千憎的意思。
“何为占为己有？它本就是我的佩剑。”千憎面不改色的说着，指尖描绘着天渊剑上的纹路。
“真的吗？”琴言看着他满脸认真的样子，一时间还真的相信了，天渊剑是从海域流落到人间的。
千憎轻笑着摇了摇头，千年过去，她还是这么好骗，也难怪会让八王抓去做水难之神。
“……”琴言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一手撑着下巴，生着闷气。
“回归正题吧。”千憎一手把天渊剑压在了桌上，一手指着地图，开口与琴言说着。
“深海吞没陆地，自然会选择距离最近的城池吞没，你瞧这一片海域，以前是虞夏皇朝所在，从南到北，逐渐被深海吞没，化作海域。”
“而从你接任水难之神后，你对此一窍不通，先是淹了皇城，又是淹了沝海与其它城池，唯独源清是按着规矩淹的。”
“你打破了水陆平衡，将五五分成的水陆领域，化作了六四分成，海域六陆地四，这会为六界带来新的灾难。”
话说到这里，千憎才歇了一口气，他在海里静修，已经好久没说过这么多话了。
“什么样的灾难？”琴言皱起了眉毛，她怎么不知不觉中又闯祸了。
“天地分离，四界失去日月的光明与精华，生灵如树木一般枯萎。”
“……”琴言捂住了心口，连心跳都吓得漏了一拍，她的心里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完了。
虽然她这水难之神的神位是被迫得到的。
但是她做的这些事情，的确是灾难之神才会做的啊。
“水土的平衡，和天地怎么会有所瓜葛？”
沈渊来到琴言身后，扶着她的右肩，将她圈在了怀中。
琴言朝着水妖军团看去，发现它们果然被揍成了面粉团子。
水妖被沈渊打成了一堆湛蓝色的泡泡球，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撒落一地。
千憎的掌心朝上，手中出现两枚棋子，一黑一白。
黑白棋子如同天地的方位，一上一下的飘浮在千憎手中，平行向前，并驾齐驱，飞向了琴言。
千憎开口说着。
“远古神灵开天辟地，混沌初分，将水陆天空切开，一分为二，轻云与轻风向上而行，尘埃与沙石向下而落，阴阳平衡。”
“当平衡被打破，并驾齐驱的天地，就会脱离原本的行驶轨道，不论是天快，还是地快，向下而落的地生灵，都会远离天空中的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