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滚烫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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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准年和万献在菀城吗?”
齐宥礼摇了摇头,“我自己开车来的。”
“烧这么烫,你还敢开几个小时的车来菀城,嫌活得太久了是不是。”
“你是担心我吗,倾倾?”
阮雪倾感觉男人炙热的呼吸如数铺洒在自己的颈侧,热得灼人,倒真怕他被烧傻。
结果话到嘴边,就没了好气,“担心你路上出意外,我就成第一嫌疑人了。”
齐宥礼被逗笑,低沉又略哑的笑声从胸腔中瓮出,搞得她又有些心乱。
阮雪倾送齐宥礼回了菀城的房子,顺路在药店买了体温计,一测竟将近烧到四十度。
阮雪倾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像霜打的花无精打采,紧忙将人从床上拽起,“不行,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被拍到会连累你的。”
齐宥礼顺势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晕沉沉的脑袋贴靠在其上,阮雪倾只觉身上贴了个火炉。
肌肤都燃起一簇簇火苗。
齐宥礼说什么也不肯,阮雪倾只好先喂他退烧药看看情况。
将半梦半醒间的齐宥礼喊醒,扶靠在床头,端来温水和一粒药丸。
齐宥礼垂着眼睫,见阮雪倾有些担心的坐在床边,将退烧药递至嘴边,低头就着咬住。
喝了口水咽下。
瞧女生要离开,忽而拽住其手腕,干涩的唇微微张合,“还想喝水。”
见玻璃杯中剩了一半,阮雪倾重新拿给男人。
齐宥礼像怕她消失一样握着她的手将水慢慢喝净。
晦涩不明的眼神凝视着对方。
猛地一拽,阮雪倾便失去重心扑倒在他怀里。
滚烫的吻席卷而来。
带着药的苦涩,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阮雪倾一惊,慌乱的伸手推他,可即便齐宥礼高烧,力量也是天壤之别,全是无谓的挣扎。
她攥着拳使劲捶着男人的肩,对方却罔若未闻,滚热的she不停勾\/\/缠,似要将她的领地全部烧毁掠夺。
阮雪倾呜咽出声,晶莹的口\/\/涎从唇角溢出,liu至下巴。
被齐宥礼抬着下巴用指腹抹掉。
每一次触碰都热的像火种。
“求你原谅我,倾倾。”
“我真的离不开你。”
阮雪倾本想再说些狠话,可看见齐宥礼的脸,话倏尔凝在唇边,张不了口。
似是退烧药起了点药效,齐宥礼睡下时温度降到了39,身子仍旧热的不像话。
阮雪倾每隔十分钟就用体温枪测一下,看他烧得通红的肌肤有些心疼。
于是解开他衬衣的扣子,接来盆温水细细擦拭,拿起来时温热的毛巾都染得滚烫。
她替其盖好被子,目光停落在男人通过的脖颈和锁骨上。
吻\/\/hen消退,可又多出了数不清的血点。
阮雪倾抿住红唇,是因为她说他脏吗。
[宿主,你可不要心软啊,等宿主功成身退,这里一切都会恢复成最初的模样,这些全是暂时的。]
“知道了。”
阮雪倾又是一宿未眠,阖着眼睛趴在床边,枕得手臂发麻。
不知不觉中,天泛了亮,齐宥礼的体温也降到了37.6。
阮雪倾活动下麻酥酥的指尖,退烧药摆在床头柜边,起身走向浴室。
简单的将长发在脑后束起马尾,捧了凉水往脸上拍,这才清醒几分。
不能心软。
阮雪倾琢磨着怎么收集另外的50点心碎值,猛然发现自己的包不知道掉哪了,里面还装着另外两部手机。
于是飞速走至玄关,准备出门去找。
冷不防从身后被扯住衣角,男人晦涩的声音响起,“你要走吗,倾倾。”
阮雪倾不知道齐宥礼什么时候醒了,脊背一僵,转回身看向对方,精神倒比昨晚病殃殃的时候好了许多。
“你都退烧了,我还有待着的必要吗。”
齐宥礼心脏一紧,难受的像火燎一般,仿佛昨晚在她眼中看到的担忧全是幻觉。
“倾倾,你还在生气对不对。”
他将人搂进怀里,箍住女生的手臂微颤,未曾有过的祈求。
“给我次机会好不好。”
“你不喜欢的,我全都改,也愿意用一切去弥补你。”
“求求你别离开,倾倾。”
“求你别不要我。”
阮雪倾觉得心尖像被什么踩了一下,不是滋味,但还是仰头轻嗤一声。
“我说讨厌你碰我,嫌脏。”
“结果昨晚还趁机强\/\/wen我,你尊重我了吗。”
齐宥礼眼瞳微缩,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慌乱,倏尔松开手上的力道,“对不起,倾倾。”
“我每天都有洗很多遍,用你喜欢的沐浴露,用你喜欢的精油,用你喜欢的香水——”
直到后面,声音小的像在呢喃:“不脏的,真的不脏,倾倾。”
“你洗不净的。”
阮雪倾打断了他,“要想让我还保留那一点好感,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只要一看见你,满脑子就全是你和秦曼曼不可描述的画面,恶心的想吐。”
“还有网上的那些照片,那么多女人。你是玩腻了她们那款,当时才在酒吧选中我的对吧。”
阮雪倾的话刺得他耳膜作痛,脑海中仿佛有东西不停刺激着神经,令他精神恍惚,眼前的画面天晕地转。
齐宥礼撑着墙,看着女生眼中的嫌恶,快要喘不上气,“我跟秦曼曼没有做什么,跟你也不是玩玩而已。”
“我是认真的。”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阮雪倾看着好似随时都会晕倒的齐宥礼,避开视线,“你要还顾及我,以后就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我们怎么也算有过一段时间的地下情人。”
“既然无法继续,就断的干脆一点。”
“当我死了也没关系。”
“还有你的钥匙,我不需要了,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阮雪倾将齐宥礼给自己的那把钥匙扔在玄关的柜上,毫无留念的离开了。
三天后,阮雪倾陪周熠一同来到比赛现场,忽然接到陌生号码的来电,齐准年焦急的声音从听筒内传来。
“拜托你来劝劝我哥吧,他说什么都不肯吃药,已经连续高烧三天,再折腾下去身体都要废了。”
阮雪倾一愣,她离开的时候齐宥礼不是已经快退烧了吗,怎么又那么严重。
真不怕烧成傻子吗?!
她捏紧指尖,屏幕留下明显的指纹,半晌稳了稳心绪冷冰冰的开口:“不就是发烧吗,有什么要紧的,反正总会退的。”
“我跟齐宥礼已经没关系了,就算他死了也跟我没关系,以后这种事别再烦我了。”
说完,‘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
再回休息室时,阮雪倾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周熠见状揽过她的肩吻了一下,“怎么了宝贝。”
“等会记得看比赛。”
“我会把冠军奖杯摘下来送你。”
阮雪倾环住对方的腰想索取点安慰,脑海中却忽然收到九筒的提醒。
齐宥礼的心碎值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