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爷是属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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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屿泽将眸光落在她皙白的脖颈上,好似藕节,一手便能折断。
洛雁注意到他眼底流出的情欲,一时慌神,“爷,奴婢先给您取叶子糕。”
洛屿泽将她绊住,“突然不想吃了。”
她真是自投罗网。
洛屿泽将她抵在桌上,刚要动手解她的衣袋,突然听见她打了一声喷嚏,手上的动作赫然停止。
“算了。”
洛屿泽突然收手,脸色一沉,“你把粥端出去,今晚别打扰我。”
洛雁虽然觉得莫名,但她这两日确实没什么兴致。
一是病刚好,二是她有心事。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石榴烧了热水替她洗漱。
她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肩头还未褪去的咬痕,长叹一口气。
她难得睡得早,结果半夜被一阵嘈杂声惊醒。
石榴迷迷糊糊地支开窗户,勾头看了一眼,便缩回脖子,“姨娘,外面好像有一个女人。”
洛雁惊坐起,“什么样的女人?”
石榴揉了揉眼,努力看清,“头发乱糟糟的,我看不清她的脸。”
洛雁连忙掀开被子,“我出去看看。”
石榴取来袍子将她裹紧,“姨娘,外面冷,您身子刚好,可别再冻着。”
洛雁却无心顾暇自己的身体,急匆匆地出了门。
连着下了几日的大雪终于停了。
只是道路上堆积的雪还没来得及清扫,行走还是有些不便。
洛南栀赤脚踩在雪里,像陀螺一样原地打转。
她用手挖起一捧雪,突然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边吃边痴笑着,傻傻重复道:“我的徐郎......我的孩子.......”
洛雁见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外衣,一时也顾不得太多,解开自己的外袍套在洛南栀身上。
她下意识看向洛屿泽书房的方向,见屋内暗着,她松了口气。
幸好还没被发现。
洛雁抓紧洛南栀的手腕,想要将她带回自己房间。
没想到洛南栀突然挣脱她的手,径直朝与她反方向的位置跑去。
洛雁定睛一瞧,那不就是洛屿泽的书房。
“四姑姑,回来!”
洛雁不敢喊得太大声,又怕洛南栀听不见。
她连忙追上去,却还是迟了一步。
洛南栀前脚刚踏上台阶,洛屿泽后脚便打开书房的门。
长发披散到肩,一身月白色的衣袍如雪一样。
洛屿泽一眼注意到洛南栀身上的衣袍,眸光一沉,“是谁放你出来的?”
话音刚落,他便捕捉到不远处,一抹匆忙逃离的身影。
洛南栀自然回答不出他的问题。
洛屿泽无奈地看了洛南栀一眼,将她扯进屋里。
毕竟外面冷,他也不能看着她受冻。
洛雁一口气不带喘地跑回屋里,连口茶水都没来得及喝,直接钻进被窝。
石榴一脸困惑。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扣响。
一道修长的黑影折在门上,“开门。”
洛雁直起身,朝石榴摇了摇头。
石榴听话地走到门边,朝外说道:“老爷,姨娘已经睡下了,您有事吗?”
“开门。”
洛屿泽重复刚才的话。
洛雁仍然摇头。
石榴继续配合道:“老爷,姨娘好不容易才睡着,您今晚还是别打扰她了。”
门外声音骤冷,“再不开门,后果自负!”
洛雁心头一紧,隐约察觉不妙,他多半是来兴师问罪的。
果不其然,洛屿泽刚一进屋,就将石榴赶了出去。
屋内只剩她们二人,洛屿泽强迫她看着他的眼,“跟我说实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用明说,洛雁便知道他指的是洛南栀。
通过他的态度,洛雁也能猜出他应该早就知道了洛南栀的事。
洛雁回答:“前两日。”
洛屿泽想起她们玩捉迷藏那日,她突然消失的一段时间。
洛屿泽脸色一凝,“洛雁,你还真是撒谎成瘾。”
洛雁垂下头。
谎言一旦被拆穿,就会在他们之间加深一道裂痕。
她也是迫不得已。
她当时并不确定洛屿泽是否清楚洛南栀的存在,生怕自己贸然揭露这个秘密,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本想偷偷调查清楚后,再跟他坦露,谁能想到洛南栀会偷偷跑出来?
说来也怪她,她今天去的时候,注意到洛南栀的脚腕上拴着一根铁链。
铁链的一端拴在床上。
见她脚腕都被铁链磨出了血泡,她一时心软,便用发簪替她撬了铁链。
没想到这才第一个晚上,她就偷偷跑出来闯了祸。
怪不得她会被拴着,不过拴她的人,会是洛屿泽吗?
洛雁抓住洛屿泽的衣袖,请求道:“爷,奴婢可以解释,奴婢撒谎是因为奴婢不清楚您到底知不知道她......”
一声冷笑突然打断她的话,“你跟我解释说谎的次数还少吗?像你这种惯犯,在我面前已经没有任何可信度。”
“再说,这是我们洛府的家事,与你一个外人有何干系?”
“洛雁,少自作多情!”
洛屿泽将她摔在床上。
还没等洛雁反应过来,身上的一层薄衣被粗暴地撕破,露出香肩。
新斑未消又添新斑。
她几番开口都被堵了回去。
她越是着急,他越是想法设法地不让她开口。
直到她昏过去,洛屿泽才作罢。
盯着她紧拧的眉头,洛屿泽心底一时五味杂陈。
他气的并不是她意外发现了这宅子里的秘密,而是她为何发现了秘密,却要自己偷偷藏起来,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吗?
还是说,她压根不觉得他是个好人?以为洛南栀会变成这样,也有他的手笔?
生气归生气,洛屿泽起身穿衣时,下意识替她掖好被子。
石榴着急地等在门口。
终于等到门开,洛屿泽面无表情地走出来,递给石榴一个药瓶,“照顾好你家主子,这几日别让她碰水,记得给她上药。”
石榴似懂非懂地点头。
直到第二天洛雁醒来,被子从肩头滑落时,石榴才注意到洛雁的肩头有好几处咬痕都破了皮。
石榴小声替她鸣不平,“姨娘,老爷是属狗的吗?”
“嘘。”
洛雁生怕洛屿泽会突然冒出来,暗示她不要多话。
石榴嘀咕,“就算是狗也不会无缘无故咬人,比老爷强多了。”
骂归骂,洛雁依然还是用了洛屿泽留下来的药。
当药粉洒在洛雁破损的伤口上时,她疼得直咬牙。
即便如此,她仍忍不住猜想。
他这次对她下重口,难不成真的生了她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