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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爷恶心人的招数,真是绝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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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

这主意好。

炭是她们烧的,窗户也是她们糊的,出了事自然没人怨到她头上。

素莺悄悄缩回脖子,打算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动手。

沈思琼头疼一天,试了各种法子都无用。

素喜这会儿正在帮她熏艾,但闻久了艾味,她又止不住干哕。

待素莺回屋,沈思琼下意识嗔怪道:“让你取碗去火的冰粥,怎么这么慢?”

素莺忙呈上冰粥,弓腰道:“小姐,奴婢有事要禀告。”

说罢,沈思琼微怔一下,还是甩手让素喜出去。

素喜清楚自己同沈思琼这短暂的主仆情自然比不得她和素莺,没任何怨言,赶忙撤出屋子。

素莺接过素喜递来的艾炉,动作缓慢地定在半空,身子低伏在她身侧,“小姐,奴婢刚瞧见姑爷往那贱人住的柴房去了。”

沈思琼猛地睁大眼,霎时头疼得更狠,她紧着眉头道:“人刚小产完,月余不能行事,爷去那里做什么?”

素莺摇摇头,“奴婢到得晚,听得不全。但姑爷并非一人,还有青儿姑娘相伴,姑爷走时,也带走了青儿姑娘。”

虽说她也瞧不上青儿这通房丫鬟,但她毕竟是洛家夫人正儿八经为姑爷挑选的,相貌中规中矩,才情更不必提。

像青儿这等通房,不过是为了添丁添口而已,威胁不到她家小姐的地位。

沈思琼嗤笑一声,“爷还真是杀人诛心。”

洛雁那才失得孩子,甭管是不是爷的,爷这番都足够恶心她了。

沈思琼淡下眸光,忽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她何时变得这般恶毒了?

思索片刻,沈思琼还是出声道:“我出嫁前,我娘重金求了一个生育良方,你们照着去抓包药给青儿送去。”

素莺不情不愿,“小姐,那可是夫人花重金为您觅得的良方,您怎能轻易便宜一个通房丫鬟呢!那青儿同洛氏也没什么两样,都是贱命一条。”

“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沈思琼愈发觉得素莺聒噪。

她总是催着她,催得她心烦意乱。

她怎么不想与夫君恩爱,但她身上担着主母的担子,必须事事做到完美,哪怕丈夫不来她房中,她也得为他安排好后院的一切。

只是,洛屿泽的喜好不定,她也猜不出洛雁是否真会失宠,更猜不到下一个得宠的是谁。

夜已渐深,渝州城南边一处宅院里,胡县令正与宠妾梅氏酣畅淋漓。

待一番颠龙倒凤后,胡县令轻抚着梅氏的香肩,缓缓道:“这次的货很是重要,我必须亲自去护送才成,夫人那该怎么说你应该知道吧。”

梅氏贴在他的胸口轻笑道:“知道知道,夫君这次送了货得了赏钱,可得给我多添些好东西才成。”

“妾听说京中望月楼有价值千金的衣服,穿上就跟仙女下凡一般,妾也想开开眼。”

“才千金,好说。”胡县令吹嘘道:“等这次货送到地方,结了尾款,我至少能分到万金。”

梅氏惊叹道:“这么多!”

梅氏眼珠子骨碌碌转,“爷要是多接几单,咱们岂不富可敌国了?”

胡县令一下子冷脸,“你当我不想?只是那雪三太狡猾,我等了三年,才等到这一送货的机会。等下次,指不定又要三年。”

梅氏道:“爷中途要是右迁了呢?咱们总不能一辈子留在渝州城这个小地方。”

虽说拿钱买官是常态,但买来的官还想升迁,就是痴人说梦。

他当了渝州城十几年县令,何尝不想换个地方尝尝鲜。

但他要是自请调任,只能往低里走。平级里,其他城池的经济条件还不如渝州城,至少渝州城有不少外商来做生意,又是南陵王的封地。

当今圣上最重情义,念着他那早逝的弟弟,定不会亏待了这座城池的百姓,他能从中贪的油水也更多。

因为花钱无度,府里开销又大,通常商会无事派给他时,他便从衙门牟利,以供家中开销。

衙门有时候实在抠不出钱,他就只能哄着赵氏拿自己的嫁妆填。

赵氏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当年他祖父母为他定下此人时,曾拿过画像给他瞧,当时他倒是觉得娇柔温婉,但时间久了,对上这种温吐的人,他实在闹心。

如今更是没有要紧事,他连过去坐坐都不愿意。

胡夫人何尝不知丈夫对自己的怨言,但她就是这个性子,做不得那种低声下气,卑微讨好的事。

胡县令被梅氏吹了枕边风,难得又动起升迁的心思。

钱行不通,那边求人。

赵氏的娘家在庆州,也算是富饶之地。

大赢根据面积和人口分别将每一座城池分为上、中、下洲。抛去被蛮人强占的,如今只剩下九个上洲,二十三个中州以及三十五个下洲。

庆州属于上洲里的瘸子,渝州属于下洲的将军。

胡县令要求不高,只要岳父愿意提携他,当个中州的知州就成。

翌日一早,他刚到县衙,随口编了个借口,说是要入狱去瞧眼犯人,这走着走着,就不自禁地停在景琨的狱前,见他牢房里应有尽有,胡县令也没急着让人添东西,遣走官差后,他立马松了腰杆,微微下弯,低声朝里面喊了一句:“雪三公子?”

景琨这会儿正半倚在玫瑰凳上小睡,听见似老鼠吱叫的声音,忍不住紧了眉。

看清来人,景琨一下子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充满血丝,“胡正荣!昨日他们要强行把我带回来的时候,你死哪儿了?”

胡县令低声下气道:“雪三公子,您这怨不得小人啊,小人昨日确实是被公务绊住了脚。”

“昨晚能有什么公务?”

胡县令叹了口气,“就是害您入狱的那个戏子,她,昨晚登台时,被自己的头发缠死了。”

“被头发缠死?”

景琨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稀奇的说法。

但当他扶额细细想来时,背脊突然一冷。

景琨记得,她说要为他生子时,还嘟囔了一句,是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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