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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药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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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去买药的赵秋娘终究还是坐上了警车,警车一路飞驰,到了派出所。

赵秋娘异常感谢自己被金光洗礼后的好记忆力,居然一字不落得将孟江江刚刚说的那段经历背了下来。

于是两人在警察的分别盘问下,将这口供又对上了两遍。

直到警察分别找了几张照片叫赵秋娘辨认。

“不记得了,出来的年头太久了,我只记得当时有一个和我玩的很好的姑娘叫孟江江,从小就比我聪明,其他的记忆都模糊了……”赵秋娘无辜的摇了摇头。

警局里负责盘查赵秋娘的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警官。

她仔细瞧着赵秋娘的眼神和细微动作辨认了许久,最终还是将人给放了。

目前虽然无法确认赵秋娘的身份,但她在警局里过了一趟,也将dNA血采集完成,留了电话,回了交通大队交了50块钱的罚款,便将两人都放了。

“下次记得骑电动车必须要带头盔!还有没有证件的话不要驾驶三轮摩托等车辆,罚款加拘留。”临走前,那交警大哥端着保温杯泡着满杯的枸杞,站在交警支队门口看着两个小姑娘走远还不忘出声提醒。

孟江江和赵秋娘讪讪的回头奉上一个不失礼貌却异常尴尬的微笑,旋即快步走了。

吸取教训的赵秋娘先是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钟——嚯,十一点了!

她跟孟江江打了个商量,早已经退烧且已经出来了的孟江江不愿意自己回家,便觉得和赵秋娘一起分头买药。

孟江江负责扫荡早上赵秋娘刚扫荡完的一圈药店。

当然限量的某些中药除外,再买的话孟江江觉得自己该接到警局的喝茶邀约了。

赵秋娘则是去另半个县城骑共享电动车,带着头盔一路晃晃悠悠的找药店。

两人一个买中药,一个买西药,不多时扫荡过了整个县城药店。

赵秋娘算算还差的药物有多少。

虽然自己手里的颗粒冲剂类药物量不少,但终归和大夫对症下药的效果是不同。

她手头的中药颗粒只能保证退烧消炎,但恢复血气镇痛促愈合这类的功能那是全无。

赵秋娘这次也不敢随便把布洛芬混到中药里,到时候因为并不清楚药理,再把人给毒死,反倒还不如不折腾来现代采买。

赵秋娘将药运回了自家,随后便悄悄进了厨房烧热水冲药。

看火的时候赵秋娘几次三番的差点栽进火堆里。

毕竟是昨晚一天一宿没有睡了,只靠着在现代睡的那五六个小时根本熬不住。

今天一天又是东奔西走的,赵秋娘困得恨不得站着都能睡着。

半夜孙阿莲起夜听到了厨房的动静,她抱着根长扁担进来一瞧,吓得连忙扔了扁担帮赵秋娘拍打差点要被火星点燃的头发。

赵秋娘坐在火堆旁的小凳子上低着个脑袋,满头的长发自然下垂,距离那冒着熊熊火焰的状态很近,以至于头发被火星燎着了都不知道。

赵秋娘被孙阿莲的动作惊醒,连忙站起身来跟着一起拍。

也幸好火星不大,沾到的一小撮头发并不多。

孙阿莲见那小火苗被扑灭了,顿时松了口气。

“阿姐,我但凡晚来一会,你恐怕就得成灰了!”孙阿莲心里的紧张感随着火苗的熄灭,渐渐褪去。但与之相反的是一股怒火蹭的一下便蹿上来了。

赵秋娘用剪刀将被烧着后粘在一起的那一缕头发剪掉,随后轻声细语的哄着孙阿莲。

小姑娘孙阿莲很生气,她本不想搭理赵秋娘了,奈何瞧见阿姐眼底的乌青着实是心疼。

再说,赵秋娘宁可顶着困意自己来烧火都不愿进屋叫醒她,自然是心疼她的。

她还有什么理由跟秋娘姐吵。

孙阿莲叹了口气,轻轻拉住阿姐的手说:

“阿姐,我知道你心疼我,但你也该心疼心疼你自己!你昨天自仙界回来以后,整夜未眠浴血奋战和那些流寇战到了天亮,白日又是去参加村中会议,又是赶往棠城县请医问药,熬到如今便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啊!

一会儿你边教我怎么做吧!你要相信我一定可以做好的,你只管去睡觉便是!”孙阿莲说罢便转头去瞧赵秋娘已经倒到空木桶里的那一整盒黑色如同黑芝麻一般的颗粒。

赵秋娘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她确实是心疼孙阿莲,可她一味地自己将事扛起来也确实有些伤人自尊。

她们是家人。家人便是要互相依靠相互信任的存在。

赵秋娘笑了。

她开口说道:“这些个木桶里是我从那边拿回来的药,这盒里用的主要是黄芩、蒲公英、苦地丁、板蓝根……”

赵秋娘细细地将药物的成分用法用量说与孙阿莲听,以防到时值班的大夫问起来,孙阿莲说不清楚。

孙阿莲努力的记着,赵秋娘还将药盒递给她瞧,孙阿莲手拿着那一盒盒奇奇怪怪的药物,有些好奇。这东西真的能遇水便化然后化为药汤吗?

孙阿莲推不走困倦的赵秋娘,便只能应她要求的那样,先是充了一木桶的药给赵秋娘看,赵秋娘这才放心的回去了。

孙阿莲瞧着那一倒水进木桶便变了颜色融化在水里的颗粒,鼻间嗅着那木桶里隐隐飘出的苦中药味,这才确定,仙界的仙药果然厉害。

孙阿莲不懂什么原理,只知道这东西就像是给铮铮冲泡牛奶那样简单,不需要几个时辰的文火慢熬,这仙界可真是神奇,什么样新奇又方便的物件都有。

孙阿莲这头充满两个半满的桶便用扁担担着回了孙家。

孙大舅家此刻值守的正是那最年轻的男大夫,这大夫姓计,瞧着年龄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头上戴一黑色幞头,身着窄袖圆领白袍,脚上一双黑色棉布长靴虽说还没破但明显脚趾地方的布料变薄了许多,变薄变软的布料依稀能瞧见里面白色千重袜的颜色。

孙阿莲走过去,礼貌请那计大夫检查了药汤,等他尝了一口后,将这药物中能报的出的那几方成分如同报菜名一般报出。

计大夫蹙眉听了半晌,虽然孙阿莲所说的药物他有八成把握确实是能用的,虽然其见效不如那些个猛药快,但暂时用来暂缓症状,还是可以的。确定这药是能用的以后,孙阿莲便拿了碗开始盛药。

在计大夫的帮助下,药很快被分发到各个病人家属的手里。

此时孙家的大厅中,许多看顾躺在茅草垛上病人的家属已经困倦的不成样子,坐在那东倒西歪地硬撑着。

孙阿莲将这两桶药分发完便拎着没药了地空桶一路赶了回去。

为了这药物的来源不暴露,赵秋娘只让孙阿莲说自己也不知道赵秋娘是从哪拿来的药物。

赵秋娘是个有本事能弄药回来的事情,大夫们早就见识过了。

孙阿莲的话他们也没怀疑,只说了这样的药还需要再来几桶,分发给孙家三房里其他受了不同情况刀伤的病人。

孙阿莲依言去冲药剂,她前脚刚走,后脚孙家那几个兄弟便赶着马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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