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有惊无险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毒门医妃安春传!
王怡宁跌坐在地上,她一个相府贵女,哪曾受过这般屈辱。
心好似烧起来一般,难受极了。
“陆安春,有朝一日,我定让你将我今日受的屈辱,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她缓缓张张的爬到案几前,取下铜镜,望着铜镜中那张布满血滴恐怖的脸,恶狠狠的说。
......
马车上,皇永思与陆安春相对而坐。
陆安春听到马车外有吆喝声,正想掀起帘子,谁知车子一个颠簸,她险些坐不稳。
皇永思情急之下忙伸手去扶:
“坐稳一些,别乱动。”
陆安春这才抬眼瞧他:
“你早就知道她要使坏?”
皇永思摇摇头。
“那你怎知她把我骗到了此处?”
“阿北回来说你不见了,我就知道有人要使坏。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差点就......”皇永思道。
“二王爷,既然你都这般说了,那我们之间的账,也该算一算了。若是你早点答应帮我,我也用不着去找她帮忙。如今我也将王家得罪了干净,只剩下你能帮姜家了,还望二王爷能对姜家施以援手。”陆安春说的恳切。
皇永思望着她,沉默良久。
“二王爷......”
“姜家的事,我已经去打点过了。估摸着现在姜文滨已经出府,在回姜家的路上了。”
“真的?”
“骗你做什么。”
“那就多谢二王爷。”陆安春抱拳说。
“你同我这般客气做什么?今日的事我有错在先,让你受委屈了。”
陆安春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劫后余生,皇永思悔婚之事,她倒是看淡了几分,不想再提。
陆安春掀起车帘,马车正走在离姜家不远的闹市之中。
“停车。”她唤道。
皇永思疑惑的看着她:“你这是要做什么?”
“二王爷近日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今日便就此别过吧,你家那未过门的媳妇,气性不小,你也赶紧回去好好安慰安慰。”
陆安春说罢,起身要下车。
皇永思一把拉住她,把她拽回到了原位上。
“你就打算这个样子去姜家?”
“有什么不对吗?”陆安春满脸疑问,还未反应过来。
“发髻歪了,妆也花了,衣服破了,一看就被人欺负了。”皇永思冷着脸说。
“看起来这么惨?”
“看起来只会更惨。你还是随我回府先收拾一下吧。”皇永思说。
“别!如今你那可不似从前了。你多了个厉害的媳妇,你家我是绝不会再去了。”陆安春淡淡道。
皇永思缓缓拉过她的手,可她又缩了回去。
“安春,婚约本非我愿,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同王家退了这门亲事。”
陆安春撇撇嘴,道:“你斗不过他们的。再说,从前我同你的婚约,我从未当真......一直在想怎么同你退婚来的,如今这样倒也算是断了干净。”
“皇永思,我走了!以后,我们也不见了。”
“陆安春......”
陆安春说罢,不等马车停下,就着急的跳下了车。
她一个踉跄没站稳,跌坐在地又慌乱的起身,拍拍衣上的尘土往姜家方向去了。
马车远远的跟着她,一直跟到了姜家门前。
马车上的人一直目送着她的身影入了姜家,方才离去。
......
半个时辰前,姜文滨已回到姜家。
陆安春进门时,姜庆生已经等她多时。
他见陆安春如此狼狈,身上还披着男子的披风,忙不迭的问:
“怎么回事?”
“没什么,不过是和人打了一架。你爹回来了吗?”
“回来了,现下正在里头歇着,阿爹和阿娘都在等你回来。”
姜庆生将陆安春领到姜父姜母面前,万幸都无事。
姜母频频追问,陆安春只好将今日发生的事轻描淡写的说了一番。
姜母是又惊又怕,非要唤医师来给陆安春瞧瞧。
“陆姑娘,今日这事还得多谢你出手相帮,救了我们姜家。”姜文滨微微笑道,诚心致谢。
“姜叔叔严重了,我猜就算是没有今日的事,官府那边最多也是扣下您几日。如今这世道,能赚银子的人,就算是官府也是不敢得罪的。”陆安春推辞道。
“陆姑娘说笑了,那个欧阳明杰我们是得罪不起的。今日之事,若没有你帮我们同二王爷说情,怕是我们姜家要大难临头了。”
“阿爹......”姜庆生低声说道。
“生儿,如今你可知道错了?往后断不可在鲁莽行事,稍有不慎,赔上的可是整个姜家。”姜文滨语重心长。
姜庆生点点头,难得的不再顶撞姜父。
......
姜父姜母唤姜庆生带陆安春回院中休息。
姜庆生拉着她的手臂,陆安春吃痛低忽一声。
他忙慌张的撒手:“怎么了,我也没用力呀。”
“没事,我们走吧。”陆安春催促道。
“不行,你肯定受伤了,让我看看。”
姜庆生轻轻的将她的衣袖卷到手肘处,她手臂处是一大片乌青色。
“陆安春,你受伤了。”姜庆生声音微颤。
陆安春眼见着那一片乌青,说:“没事。许是刚刚拉扯的时候,伤着了,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了,不行,我得给你上药。”
“真的不用,姜庆生,这点伤,多两天就好全了。”
“不行,听我的。来人,将府里的药通通都送到我院中去......”
陆安春十分无奈的摇头。
姜庆生那大惊小怪的模样实在是没脸看了。
......
掌灯时分,丞相府内王怡宁正在大发脾气。
她随便找了一个由头,将院里的小厮婢女通通都打了二十板子。
这事连王崇都给惊动了。
王怡宁将案几上的胭脂水粉全部都扫落在地。
她脸上那道浅浅的疤,让她想杀人。
铜镜中那张原本倾国倾城的人,如今同破布一般被人划开了一道口子,添上了一条微微鼓起的伤疤,叫她怎能不恨。
她恨不能啖其肉,喝其血。
王怡宁将手中的铜镜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宁儿,你这又是闹什么?你看看你把下人打成什么样了,怪不得府里的人一个个都怕你,躲你躲的远远的。”
王崇黑着脸走了进来。